加比諾的日子回歸平靜,她的房子和原本沒兩樣,但每個月固定收到一筆可觀的收入,她只是默默收下。
維班曾來找過她一次,與其說談判,不如說強迫。
「每個月我會撥一筆錢給你,讓你不愁吃穿,前提是你不許再接近玻璃罩。」
加比諾一開始打算自力更生,不接受他人資助,但後來發現這完全是天方夜譚。
自從與特里的行蹤曝光後,新聞大肆渲染他們之間的關S,以她這樣平凡的女孩憑什麼接近猶如神 的特里,那簡直是 ^,舉國上下悲憤不已,維班曾警告她別出門,但她沒听進去,差點被打斷腿,回到家後照鏡子,那副狼狽的模樣,比起在礦場工作時還難堪千萬倍,發上還黏著幾片菜屑,她放聲大哭,卻不得不接受命運。
她絕了與他見面的希望,整日待在家里,足不出戶,偶爾接受財物時才打開門,接受戶外照進來的一縷陽光。
所以當敲門聲響起,她木然走到門邊,看著與平常一樣裝份的男子送東西過來,他把箱子塞進她手里,轉身就走。
加比諾隱約覺得不對勁,平時來的男子從容不迫,這次卻有些心虛的樣子,她不免多了幾分好奇,有些心急的打開箱子。
是副能夠完全易容的面具。
她知道那是誰送來的,卻沒接受他的好意,只是將面具擺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她以為,只要努力不觸踫,那些人、那些事就會離她遠去,但她顯然太天真了,天真到以為自己能忘記他。
維班推開門,加比諾抬起頭,皺了皺眉,「沒人教過你要先敲門嗎?」
他不理會加比諾, 自說︰「有空去看看特里吧,我知道他給你送了副面具。」
這話倏地挑起加比諾的怒火,「你當我是什麼?愛留就留,愛走就走?我告訴你,別妄想再指使我……」
維班只是冷冷地打斷她,「別急著把話說死,特里的身體很虛弱,你現在不去,難保將來還會不會有機會。」
加比諾如同斷了線的風 ,跌坐在床上,「他……病得很嚴重?」
「去看看吧,我車子在外頭,順道送你一程。」
有了維班護送,她不需易容,車子飛快的回到玻璃罩,而她如願見到憔悴又熟悉的臉龐。
特里雖然憔悴,但精神不錯,見加比諾到來,他更是高興。
他揮揮手,要其他人離開,接著迫不及待的將她擁進懷里。
「好久不見,加比諾。」特里啞著聲音說。
加比諾雖然欣喜,但仍關心他的身體,「你好好歇著,我在旁邊看著你。」她退開他,特里卻抓住她的手。
特里搖搖頭,「我沒你想得嚴重,這不過是為了引你過來。」
加比諾想相信,但特里的身子本就虛弱,如今又大病一場,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她知道特里是因為不適應玻璃罩外的自然才會生病,這宛若警 ,警示他不能再跨出玻璃罩半步。
加比諾只覺得殘忍,特里在這里生活一輩子,渴望陽光與自然,但現實卻告訴他再也不適合自然。
「加比諾。」特里眨眨眼,很高興的樣子,「維班告訴我,只要我想見你,隨時都可以把你找來。」
加比諾強迫自己堆起笑臉,「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嗯!」他猶如興奮的孩子,發自內心的微笑,「那天你對我說的話,我都听見了。」
下意識的,加比諾更用力的回握他的手。
「是啊,特里,我喜歡你,就像你喜歡我一樣的喜歡……」
她的告白化作一陣熱情,特里的嘴唇柔軟得不可思議,他帶給她的感受讓她覺得自己又回到第一次見面時,那令人目炫神迷的光景。
最後她伏在他胸前,堅定的信念給予她力量,她告訴他︰「即使品依不是平凡人也無所謂,因為格貝烈對她的愛是那樣奮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