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書房。
皇帝早早的就起來處理前些日子堆積起來的事務。
楊德勝進去給皇帝奉茶,只覺著陛下的的精神氣是愈發不好了。
那才得知洛小娘子還活著時候的神采似乎又不見了。
想起昨夜那佟娘子…
楊德勝也是咂摸出點什麼味來。
他上前,小心謹慎地試探︰“宮人早晨來報,說洛小娘子昨夜的胃口不太好,晚膳也沒用多少。”
他是故意說一些小事,果然皇帝手上的動作滯了一滯。
“多事。”
楊德勝何等精明,陛下只是呵斥了他,卻沒有阻止他繼續。
“是奴多事,奴也是擔心洛小娘子的身子會熬不住,這箭傷才受了沒多久,如今又是長途跋涉的…”
他話音未落,被皇帝打斷道︰“你倒是會為她說話。”
楊德勝惶恐︰“奴不是為洛小娘子說話,奴只是擔心陛下您啊,奴有眼楮,看得出來陛下對洛小娘子的用心,這半年來,陛下是天天想著洛小娘子,更不用說在得知那樣的噩耗之後,陛下一蹶不振,謝天謝地如今洛小娘子還活著,奴實在不願陛下如此折磨自己。”
他這番肺腑,也著實是出自真心。
皇帝沉默,連楊德勝都看得出來,他是在折磨自己。
就像昨晚,他以為他喜歡的,不過是她的那一張臉…
但是其實,根本不是。
“叫太醫過去…”
結果他還沒說完,就有內侍慌慌張張來報︰“陛下容稟,來人報說,洛小娘子暈倒了。”
果然,听到這個消息的皇帝再也沒有撐住自己的面子,站了起來,急忙地出了門。
…
洛桑安安靜靜地躺在榻上。
干枯毫無血色的嘴唇,襯托著她的虛弱。
她瘦了好多,唇上也沒了血色。
皇帝的手撫過她的臉頰,想起他初次認真看她的時候,她還是那麼鮮活的一個小姑娘。
如今,卻這樣躺在床上。
隨後他側身問向太醫︰“人怎麼暈倒?”
太醫跪在地上,額頭滲出不少汗水。
他有些惶恐︰“這位…”他一時倒是不知道是稱呼姑娘還是小主。
畢竟皇帝都親自過來了。
“有話直說。”皇帝受不了這些人的吞吞吐吐。
太醫心一橫︰“臣診斷是由積郁和勞累引起昏厥。”
“那你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開藥。”皇帝再次急吼吼地吩咐。
只是太醫還是跪在原地未動,他有些話不知該說不該說︰“臣推斷,小主應該有服用一些調養的藥,臣得等小主醒了問清楚才敢開藥,不…不然怕有藥性相沖。”
他可總算說完了。
調養的藥…
皇帝很快抓住了其中的字眼。
“你說清楚一點。”
太醫瑟瑟發抖,實在是他也不清楚前因後果,這話要是說錯了,可就是…大罪啊。
“臣…臣…”感受到皇帝的怒氣,他最後還是頂著腦袋落地的危險繼續︰“小主怕是曾經服用過一段時間的避子藥傷了身子,想來最近是一直在滋補…”
他才說完,皇帝身形一僵。
那些字眼又一次出現在他耳邊。
他揮了揮手示意人退下。
太醫重重地松了一口氣,麻溜地告退,天知道,如果這代表著什麼,不管避子藥還是調養的藥和皇帝有沒有關系,他都好像不小心就成了知道了皇家秘密的人。
屋內,皇帝握住洛桑的手,眼里透出憐惜。
他一直知道,這一點上,是他有愧于她。
“桑桑。”
這一聲,蘊含了太多情緒。
後悔他曾經利用她行為的同時,他竟然舒了一口氣。
他想,桑桑一定是知道了他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為,傷了心,才決定不愛了他了,而並非真的移情別戀。
…
洛桑迷迷糊糊地醒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身體就那麼弱,才不會沒有好好吃兩天的飯,竟然情緒一激動,就又暈了過去。
她當時還在謀算怎麼和陛下說自己的心里話,結果再睜眼,就看見陛下躺在了自己的身側。
她下意識就想遠離,實在是不能接受如今這樣的親密。
可不料她一動,就被人拉進了懷里。
“桑桑,我們不生氣了好不好?”
這一刻洛桑還以為她是在夢里。
才不會,夢里只會是阿介才對。
“陛下。”
不過皇帝好像睡著了,也听不見她的話。
洛桑琢磨了好幾天,大概能知道,皇帝應該不想殺了她…
但是,如今這到底又是個什麼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要帶個預收
《武力值滿點的小娘子》
外熱內冷皇城司暗衛x外冷內熱高嶺之花。
1v1雙c
文案︰
葉家二爺葉轍才過三十便官拜丞相,世人眼里,他矜貴自持,端莊有禮,清心寡欲,只與他的夫人琴瑟和鳴。
曾有人試圖給葉轍贈妾,他都是想也不想地拒絕。
直到有人把顏杳推到了他的面前。
始終冷靜的葉丞相第一次亂了方寸。
顏杳自幼無父無母,跟著葉轍去了葉家後,都說她是要給這風光霽月的葉相做妾的。
但葉轍卻並沒有與她過明路,只是將她安排在府上,做著什麼奇奇怪怪的表小姐。
顏杳也自在,便做了這表小姐,同人吃吃喝喝好不快活,而向來不苟言笑的葉轍也縱著她,隨她如何撒歡。
總之,過的是她從來沒有體會到的舒坦日子。
直到某日,設宴之上,她與一男子交談甚歡,回去之後,葉轍拉過她的手,彎下他那不屈的膝頭,語氣隱忍地說心悅她…
#如果有看過我美人刀那本的朋友應該知道這本的梗是哪個cp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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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京郊一座山頂之上。
山野綽綽。
月朗星稀下,昏暗的屋內,只有半點燈火忽隱忽閃。
靜謐之間,只有偶爾 的聲音響起。
昏暗燭火下,沈介嘴里咬著布,將最後一層紗布纏上腰腹,一旁的桌上是剛剛被去除的箭矢和浸滿血水的銅盆。
在幾十個人圍堵,沈介即便逃了出來,也難免是受了傷。
屋內充斥上血腥之味。
“搞成這樣,沈介你也是讓我開了眼了。”
一男子進屋,把一碗熬好的藥放在沈介旁邊的桌上。
只是嘴里一直在碎碎念。
沈介有些疲憊,眼眸低垂︰“謝謝。”
男子挑眉︰“喲,難得的,還會說謝謝了。”
沈介沒有反駁,他與秦昀認識多年,太知道他是什麼性格的人了。
與他反駁,只會增加他繼續說話的欲.望。
秦昀無趣,便安靜了一會,可看著沈介如今這副模樣,再開口時,也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