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崗值4點到7點,大哥、凌昊和許叔。”
盛昱的安排下達後,有人高興,有人不滿,高興如艾純、許初陽等排上號的,尤其是許爸爸,一個勁兒跟張叔、陳爺爺炫耀自己寶刀未老,小昱慧眼識英雄。
不滿的那就是沒選上的,紛紛到盛昱這兒來討伐,“咋?看不起你張叔/陳爺爺啊?!”
就連艾姨和文阿姨都一臉不高興,郝叔和雨叔更別提了,盛昱是一個頭兩個大,只好承諾下次大家都有機會。
至于下次,那下次再說嘛!
眾位長輩也知道盛昱愛忽悠人的狐狸性格,也知道他心里有了決斷很難改變,只好偷偷下決心努力激發異能,鍛煉身體素質。
其中尤以郝叔挫敗感最強,他從來都是人中精英,不管是頭腦還是身體都是頂尖那一批,比不了盛昱這種金字塔頂端的,但比一般小年輕可綽綽有余。
如今這一步三咳的,他自嘲地想著,從明天起改名叫郝黛玉得了。
“咳咳咳咳!”
落雨听見郝宸的咳嗽聲,趕緊去爐子邊給他倒熱水喝。
路過的許非凡坐到了郝宸身邊,關切地幫他拍著後背,“郝叔,要不吃些潤肺理氣的藥?我扶您去帳篷里躺會兒吧。”
現在隊伍里沒個醫生,只能大家靠經驗治病。
郝宸剛要說些什麼,突然感受到隨著非凡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拍在自己後背上,痛感和咳嗽都減輕了很多。
他扭頭看向海洋,抓住幫他順氣的那只胖手拉過來仔細查看,“非凡,你… 是不是覺醒了治愈系異能?你集中精神再拍我兩下試試?”
半小時後,郝宸的臉色已經從蒼白轉為紅潤,而許非凡更是被眾人三百六十度圍觀,還被調皮的弟弟們戲稱“許妙手”、“許回春”。
在末世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異能者都會受傷生病,在缺醫少藥的時候,一位治愈系異能者的存在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而緊接著,郝宸也不聲不響地悶頭干大事,身體無恙後的二十分鐘內,就按照盛昱的經驗總結激發了金屬系異能。
只見郝宸的左手臂從修長的指尖開始,慢慢的一寸一寸的被金屬所包裹,閃著酷炫的暗金色啞光,吸引著所有機甲夢的小伙子們,和小小伙子們。
瞬間,許非凡就不吃香了。
他哭笑不得地感嘆︰玩輔助的人氣確實不行啊…
十點左右,還想再跟著大人們湊熱鬧聊天的小崽崽們都被轟去睡覺了,這已經比平時晚睡一小時了,還想瘋呢!
艾姨和文阿姨帶著五個崽崽簡單洗漱一下,然後鑽進中間的帳篷里,一個個排排睡,挨個給蓋好小薄毯,“快睡吧,晚上要去噓噓的就找守夜的哥哥,不許自己去哦。知道嗎?”
“知∼道∼啦∼”
“大能,知道了嗎?”
“…知道了。”
帳篷外的低聲聊天,以及調暗的露營燈,此刻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天空之家的長輩和孩子們都沉沉睡去,封閉的帳篷和柔軟的被褥都讓人安全感與幸福感滿滿。
十二點時,除了第一崗守夜的三人,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洗漱完準備睡覺。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霎時昏暗的室內都如白晝般明亮,緊接著響雷一個接著一個,打得人心里突突發慌。
狂風夾雜著暴雨呼嘯而來,撞擊得窗戶“啪啪”作響,靠近窗戶的那一頂帳篷外側幾秒內就一片片水跡流淌。
守夜的艾拉,海洋和大豆立馬起身把窗戶關緊,門也鎖好,其他幾人也不放心地出來查看。
“還真有雨,小豆這水系異能還能當天氣預報用嘿。”大豆拿著干毛巾擦拭著帳篷上的雨水,樂呵呵地說。
“這雨下得太詭異了,我剛出去刷牙天還晴著呢。”許海洋拿著庫房里自帶的墩布把地上的水擦干,要不潮乎乎的多難受啊。
出來看情況的凌昊一看沒他啥活兒了,也不回帳篷了,就拉一把露營椅過來坐著聊天,“嗨,自從前幾天那場紅雨後,詭異的事兒還少嗎!”
確實,極端的氣溫變化、紅雨、喪尸、喪尸動物、異能,哪一個不顛覆人們的想象。
盛昱看了看沒什麼大情況,就囑咐了凌昊別太晚睡,摟著林甦就打算回帳篷。
而就在他們這短短幾句話的功夫里,氣溫隨之急速下降,本來末世前天氣就變得怪異,三月底四月初的氣溫跟六七月份一般。
而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盛昱看了眼溫度計,已經從剛剛的26度降到了12度,而且,還在下降中。
帳篷內,已經傳來了小寶的咳嗽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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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寶的咳嗽聲剛響起,林甦立即跑到帳篷邊連人帶小毯子一起抱了出來,輕輕給懷里的崽崽順著氣,還不忘快速拿藥給他吃。
“小寶乖,咱們吃顆糖豆豆好不好?”
“好∼小寶乖∼”
聰明的崽崽何嘗不知道自己吃得是藥,但甦甦哥樂意花心思哄他,他就願意配合,這是他跟甦甦哥的小默契。
吃了藥後林甦把小寶遞給艾姨,囑咐她給孩子們多蓋一層毯子,又看了看身體也相對較弱的果果和冬冬,見他倆沒什麼事兒,不由松了口氣。
然後他又到門口這邊,利用冰系異能給大家做了一個連接隔壁庫房的擋雨板,方便其他人把棉被運過來。
不由再次感嘆,幸好夜宿在棉被廠了。
現在氣溫已經降到8度了,這低溫再加上外面的狂風暴雨的寒濕感,別說孩子了,大人都受不了。
棉被按人頭分發下去,林甦還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翻找半天,最終拿出來一個高級的石墨烯暖風機、一個小型備用發電機和兩個精致小巧的卡式爐。
這一手不止驚呆了弟弟妹妹,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郝叔和話少但心里有數的許默都不由比了比大拇指。
牛!咱這是豪華露營版的末世逃亡嗎!
盛昱摟著林甦驕傲得很,“不用驚嘆了,這才哪跟哪,誰讓咱家甦甦有這條件呢!”
室內溫度上來後,眾人的困意也重新回歸,各自鑽進帳篷去睡了。馬上快一點了,盛昱就叫艾拉他們三人也去睡,他和林甦帶著艾純守夜就行。
帶著艾純,是因為這孩子平日里就是天空之家最溫和無害,不爭不搶的那一個,所以林甦總是怕他們無意間忽略了她讓她傷心,所以他跟盛昱總是有意無意就找艾純聊聊天。
艾純的性格源自于她的自卑,不同于其他女孩基本都是一出生就被遺棄到天空之家,艾純在原生家庭長到了七歲,才被奶奶偷偷丟了過來。
本來就生長在極度重男輕女的家庭,七歲那年還被診斷出患有侏儒癥,早就存了邪惡心思的那位血緣上的奶奶,這次下定決心做了這件她認為對全家有利,但實則天理難容的壞事兒。
然而這病不是不能治,就是治療周期長,花費高。當時艾青看到消極絕望又害怕的連飯都不想吃的小艾純,還提出過要把她送回家。
“曉春,奶奶糊涂做錯了,但爸爸媽媽是愛你的,你的醫藥費艾姨和許叔也會幫你想辦法的。”
當年的艾純還叫趙曉春,她動了動死灰般的眼楮,怯怯地說︰“媽媽看到了,她就在隔壁屋喂弟弟喝奶。爸爸騎著三輪,送我和奶奶到長途站的。”
艾姨心里疼了一下,二話沒說就帶著小艾純去打生長激素了。
只要來到天空之家的,都是他們的寶。
“小純,冷不冷,小甦哥的毯子給你吧。”林甦說著把自己的薄毯給了艾純,他自己則是被等待已久的盛昱拉到懷里,嚴絲合縫地抱緊。
艾純的拒絕還沒說出口,就看見倆哥哥又跟連體嬰一樣摟摟抱抱在一起,她識趣地也不推脫了,紅著臉把甦甦哥的毯子也裹上。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艾純心里的擔憂和自卑也褪去了很多,就算最終她沒有激發出異能又如何,平凡如她,也總能在這個家里找到合適的位置,以及被需要和被在乎的珍視。
屋內甚是溫馨,外面狂風暴雨依舊肆虐,似乎雨中的喪尸體們異常活躍,在距離棉被廠50多公里的一座矮山中,一只只如成年貓大小的腐爛喪尸鼠尖叫亂竄,赤紅著眼,連地皮都要啃兩口,最後在一聲詭異的刺耳長嘯聲中集體往山頂奔去。
而庫房這邊的大家則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風小了一些,降雨卻沒有任何減緩的趨勢,盛昱把小豆叫來,“怎麼樣?還要下多久?”
剛睡醒還迷糊的小豆立馬切換工作狀態,仔細感受後嚴謹地說︰“具體多久不確定,但感覺今明兩天都不會停。”
如果雨勢一直這麼大,就要考慮在棉服廠多休整幾日,大雨中行進很危險。
早上盛昱許默帶著幾個小伙子去把院子里和周圍的排水渠做了加深,然後中午又拿防水沙袋把門口圈起來,並且用土系異能做了固定。
本以為今天就要在這場大雨中平平無奇地度過,沒想到晚上快天黑時,來了一伙不速之客。
晚6點時,趁著天還微微亮,眾人早早地吃了飯。孩子們在帳篷里自娛自樂,長輩們收拾大家的物品行李。
盛昱帶著一批人去院子周圍巡視安全,林甦跟許默去後院檢查車輛,要把三輛車的所在地用土系異能墊高,防止輪胎泡進雨水里。
等盛昱他們殺了幾個估計從附近村子游蕩過來的喪尸後,盛昱听見了一些不同于雨聲的其他動靜。
他看向黑夜,皺眉說︰“有人來了。”
一分鐘後,小路上汽車的大燈透過雨幕打了過來,這是一個五輛車組成的車隊,車開得不快,似乎也是忌憚著這場大雨。
新來的車子準確地停在了工廠附近的空地處,和一些慌亂中尋找落腳地的人們不同,這批人的目的地似乎就是這里。
盛昱等人見此也不進屋了,都閑閑地等在門口看情況。在盛昱看見狼狽下車的一群人中有那麼幾個熟悉面孔時,嘴角輕輕下撇。
“走,我們回去。”
這幫人,盛昱不想打交道,不是怕,而是他嫌煩。
然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在他們進了廠子之後,從一輛車頭已經變形的高檔轎車上下來了一個靚麗的女人,她在意地往這邊看了好幾眼。
“怎麼了小妹,還不趕緊扶趙伯伯進去。”一個撐著一把黑傘的金絲眼鏡男走了過來,催促著女人。
“哥,剛剛進去的好像是孫家那個養子。”楊沫沫跟他哥說了一聲後,趕緊言笑晏晏地打著傘去接剛從車上下來的趙伯伯,此時他身旁已經殷勤地圍了好幾個人。
趙宏鵬,雖然是北泓市副市長,但卻是實打實的一號實權人物。
這一波人走進棉被廠後,一眼就看見了西邊那間亮著暖暖燈光的房間,很明顯,這里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趙宏鵬不悅地皺皺眉,倒也沒說什麼,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這幫“鄰居”識趣點就行。
七個隨身警衛熟練地挑選了一間廠子東邊寬敞干淨的房間安頓好找市長,然後七人住在他隔壁兩間,就再不管其他。
剩下的十幾號人也都是北泓市曾經有錢有勢、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爭暗斗的分起房間來。
窮規矩大得很,臭講究多如毛,有人說自己幽閉恐懼癥,有人說自己身旁有人睡不好,吵吵鬧鬧的聲音越來越大,還是一個警衛拿著槍出來眾人才消停了。
分好房間之後ど蛾子也不少,大家逃亡比較匆忙,只帶了必備物資,現在是要啥沒啥,關鍵是冷,抱怨聲此起彼伏。
被哥哥委派打掃房間的楊沫沫那叫一個不樂意,磨磨蹭蹭地拿兩根手指捏著掃把,眼楮骨碌碌亂轉,正事一件不干,餿主意倒是一堆堆的,“哥!既然咱們缺人手,去找那個盛昱吧,他脫離了孫家,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小子,那還不得上趕著追隨咱們!”
楊江亭一听不是很認可,“不行!你不就是想找個長工幫你干活,別想了,萬一他粘上咱們更難辦!”
楊沫沫不忿,“怕什麼,等雨停了咱們就踹了他,他非要跟也要看看哥你的異能!”還有趙叔叔警衛們手里的ak!
听了妹妹這話,楊江亭終于有點松動了,通過這兩天逃亡路,他這個媽和妹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那手就不樂意拿比飯碗更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