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榆森跟張彥不同。
跟他那個浪蕩父親不一樣，他倒是潔身自好，就算前一秒與張蔓貼著緊密，可門關上之後還能不帶猶豫的把她推開。
張蔓仍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一張浴巾撲面蓋在她身上。
“等趙媽走之後，你就滾出去。”
“哥哥……”
“我不是你哥。”
張榆森背對著她，語氣比之前還要冷漠，“張蔓，你跟你媽怎麼進的張家自己清楚，別挑戰我的耐心。”
“嗯……”張蔓抱著手上的浴巾，狼狽的擦著身上的奶漬，“我以後不會再打擾哥哥的。”
語氣到了最後有了一些哭腔，她指甲都用力陷進肉里，才終于落了幾滴淚。
“原本只是想謝謝你的……”
話還沒說完，外面的聲音小了一些，張蔓已經走到門前。
“對不起。”
她說完這三個字，打開門把手，主動退出。
趙阿姨下樓拿處理的工具，現在外面沒人。
走廊的盡頭是她的房間，她走回去，沒有發出任何腳步聲。
臉上的笑，也沒人看到。
剛才她摸到了。
被他拉到懷里的時候，她的手直接摁在張榆森的胯間。
只是用了一些力氣，立馬就有了反應。
還挺大的。
她舔了舔舌頭，嘴角笑意淺淺。
來日方長，她不信張榆森能躲她一輩子。
•
張榆森當晚就離開了，張蔓則睡了一個好覺。
今天是張彥回國的日子，他出差大半個月終于回國，下飛機第一時間不是回家，而是去公司。
剛下樓就听到陳斐打電話的聲音。
“老公，你真的不回家吃飯嗎？”
“蔓蔓剛學會一首新的小提琴曲，還想讓你听听呢。”
“榆森也說想你，想著我們一家人晚上吃個飯。”
“老公，老公……”
張蔓還沒到一樓，陳斐說話的聲音停止，緊接著是哭哭啼啼的啜泣聲。
這種場面在張家習以為常，張蔓下樓，把紙巾遞到陳斐的面前。
“媽。”
她想說別哭，也想說為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可得到的是陳斐的一巴掌。
“蔓蔓，媽媽讓你做的事情你一點兒都沒做好，你哥哥不回來，他也不會回這個家的！”
“媽，哭成這樣不好看。”
張蔓沒去顧自己的臉，而是抽出幾張紙巾，幫陳斐擦掉花了的妝。
听到“不好看”這三個字，陳斐總算清醒了幾分，伸出手顫抖的捧著她的臉，哭得更傷心了。
“蔓蔓，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也沒有辦法了……”
“嗯，不怪你。”
她反過來抱住陳斐，安慰她。
說實話，張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陳斐。
陳斐十幾年前算得上是當紅藝人，在事業上升期跟張彥私下有了聯系，一不小心懷上了孩子。
當時張彥已經有家事，陳斐是三，舍不得打掉孩子的後果就是欠下一大筆違約金。
能夠依靠的也只有張彥，忍了十幾年，終于從三熬到了正妻，才發現張彥不僅只有一個女人。
陳斐這樣做不過是想要得到一些安全感，張蔓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作為女兒，張蔓已經習慣陳斐偶爾失控。
反正她不會是下一個陳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