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橘柚住二人寢,只有車曼琳一個室友。
她上午上了自習,中午簡單吃了點東西就開始回寢室準備今天的約會。
“你怎麼穿褲子啊?換裙子。”
車曼琳比柚子還積極,把自己壓箱底的存貨都掏出來供柚子選擇。柚子最後選了一件淡雅的連衣裙,輕盈飄逸,仿佛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裙子的顏色似晨曦中的朝霞,柔和而溫暖,將她的皮膚映襯得更加白皙。領口處點綴著一串珍珠項鏈,宛如銀河傾瀉而下。她提了個包包往校門口走,門口停了一輛銀白色的卡宴。
莊澤彎著手肘搭在車窗上,埋住了自己半張臉,只余下一雙英氣的眉眼。他遠遠瞧見人,朝她挑眉。
柚子小跑了兩步過來,莊澤從里側給她開門,自然地接過她的包,像是做了很多次這種事的駕輕就熟。她坐上來,莊澤貼近她去拉安全帶,細嗅著她身上一股清茶融合著柚子香氣的味道,很清新,很舒服。
安全帶 的一聲系好,柚子瞥見他發縫里密麻的汗水,“你剛剛去打球了?”
莊澤顯然沒料到她的話,下意識的聞自己身上,“有汗味?忘看時間了,怕你等著就沒沖澡。”
“沒有汗味兒,我們走吧。”
莊澤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牢牢握著柚子的手。柚子垂眸,他常年打球曬得很黑,尤其是手,襯得自己都要白的發光了。那只大手背上青筋凸起,像是蜿蜒的河流,指上戴了一枚黑曜石戒指。
她婆娑著那顆黑曜石,如他主人一般深邃勾人,測不可得。
莊澤以為她喜歡,拇指抵著它褪下來,套上周橘柚的食指。有點大,戴的不穩,又換到了大拇指上。
柚子說她不要,莊澤叫她老老實實戴著。
車子開進了地下停車場,這里是個小區,名叫雲景拾里。
“不是去看電影嗎?”
“是看電影啊。”,莊澤從車上下來,給柚子開門,“又沒說去哪看。”
柚子被莊澤拉著邁下來,不明所以問︰“那這是?”
“我家。”
他們乘上電梯,周橘柚始終低著頭,腦海里不斷響起昨天晚飯時說的話︰配得上我這套服務的人,上我家門時可都是自己帶套兒的。
她有點害怕,雙手抓著包包,一顆心不安分的亂跳。他應該不會做什麼吧?畢竟強奸可是犯法的。
莊澤指紋開鎖,從抽屜里拿了雙拖鞋,吊牌還在,應該是新買的。他暴力扯開,然後蹲下身子放在柚子跟前,仰頭對上她不安的視線和慘白的小臉,“又不是進了狼窩,怎麼嚇成這樣?”
“不是狼窩嗎?”
她小聲喃喃著,脫下鞋子蹬了上去。莊澤說去沖個快澡叫她隨便坐,她不敢也不好意,警惕地掃視著屋內的陳設。
透過落地窗,陽光明媚地灑進屋內,客廳很大,銀灰色的半回字型沙發上散落著幾件校服,茶幾上有個煙灰缸七扭八歪的插著幾根煙頭。客廳到廚房隔斷是一面透明的鞋櫃,擺滿了各色的球鞋,每一雙上都簽著周橘柚看不懂的字跡。
隔斷側面掛了幾張照片,是莊澤和隊友們奪冠U17全國錦標賽的勝利時刻。照片里他還是碎蓋短發,和周橘柚初見他時一樣。那場比賽他滯空搶斷被人在空中撞倒,摔破了後腦,剃了寸頭修養了好一段時間。後來听說他父母干預,不再支持他打球,硬逼著他退了俱樂部。
這里沒什麼居住的痕跡,又或者是保姆收拾的勤。柚子隨便轉了轉看了看,最後在臥室門口停下。
水聲逐漸變小然後停住,莊澤推門出來差點撞到她,一把抓住踉蹌了兩步的柚子。柚子站穩,赤裸的胸膛顯現在眼前,想躲都躲不開。
浴巾裹住他的腰部,露出他寬闊的胸膛和緊致的腹肌。他的肩膀寬闊而平直,像是經過歲月打磨的岩石,安穩可靠。手臂與胸膛截斷般的色差更加凸顯著濃厚的荷爾蒙氣息,柚子猛然背過身去,“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莊澤笑笑,“我在自己家穿什麼衣服。”,他回身從櫃里拿了條短褲套上,沒有半點穿上衣的想法。他繞過柚子去到廚房,打開冰箱的門,“果汁,汽水?”
柚子緩步跟上,“果汁吧。”
他拿了瓶易拉罐哈啤遞給她,柚子一怔,“啊?我說要果汁。”
“小麥果汁不是果汁?”
“……”,“那我要汽水。”
“啤酒不帶氣?”
柚子無語,“你就說只有啤酒得了唄。”,她伸出去手,要他放回去,“我不會喝酒,你也別喝了。”
“少喝點兒沒事。”
莊澤摟著她肩膀到沙發坐,奪過她手里的包隨意扔到門口的鞋架上。他慵懶著栽進沙發里,雙腳交叉著搭在茶幾上,單手叩開易拉罐上的拉環,發出清脆的響聲。一股氣泡從易拉罐中冒出,發出嘶嘶的聲音。他微微側過頭,避免濺到臉上。
柚子擋住他的瓶口,“你喝酒了還怎麼開車?”
“我開車干嘛去啊?”,他繞過柚子的手,仰頭飲了一口,冰涼的舒爽感暢席全身。
“你不送我回學校了嗎?”
“你還要回學校啊?那不好意思了,我喝酒了。”,他邊說邊喝,厚顏無恥四個字被他詮釋的淋灕盡致。
柚子撇嘴,想著算了,自己打車回去就是了。
莊澤暗暗的笑,他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按下,百余寸的幕布從棚頂緩緩展開。他像是早就挑好了電影,熟練的打開網盤,等著加載的功夫,他把另一瓶啤酒也叩開遞給柚子,“少喝點,沒事兒。”
柚子淺淺抿了一口驟然擰眉,一點都不好喝,還是放下了。
窗簾緩緩拉上,屋里頓時昏暗下來。電影加載完成,開屏就是血脈噴張的暴擊,女上位的姿勢佔了一整個屏幕,莊澤還算有那麼一滴滴的良心,挑的片子關鍵部位都打了碼。音響就在沙發底下,360度試听環繞。柚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捂眼楮還是捂耳朵,“莊澤!”
“怎麼了?”,他摸了摸柚子的頭,伴著虛無的光影看清她燒到耳根的紅,“看電影啊。”
她羞憤的錘他胸膛,“看這個做什麼?”
“這不是電影嗎?”
“你管這叫電影?”
“你怎麼不尊重藝術啊。”
他那副放浪形骸, 弛不羈的表情真的太欠揍了。柚子盡量不去抬頭看,不知所措的拿起那瓶啤酒抿了起來。
莊澤看的好投入啊,他好像真的在學。柚子羞恥的想鑽地縫,那聲音在耳邊縈繞著,總算過度到劇情的部分,畫面一轉,倆人又換了地方接著做。
“哎呀,別看了。”
莊澤笑笑說好,然後按下暫停鍵。他摟著柚子更緊一些,呼吸貼近她,“那看什麼?看你?”
他的眼神深邃而溫柔,說話聲音都輕了幾分。柚子的意志力像是一張薄紙,輕輕一撕便破裂,根本無法抵擋莊澤輕聲細語誘惑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