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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離婚了(穿書) 第18節

    第17章 陰影
    冬日的午後,5歲的男孩終于搭完了手里的宇宙飛船模型,臉上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他轉頭望向窗前,喊了一聲,“媽媽。”
    陽光和煦而溫暖,女人難得有興致搬出了收藏室里封存已久的畫架,正在繼續之前未完成的畫作。
    她畫的是一個回身跳躍,盡情伸展的舞者,他身姿輕盈,體態柔韌,在女人的筆下猶如振翅欲飛的高貴天鵝,典雅優美。
    她認真地勾勒細節,以期做到盡善盡美。
    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輕柔地灑在女人的身上,背後那慵懶麻花長辮也為此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聞言她回頭對著男孩柔柔一笑。
    男孩走到了女人的面前,挺著胸膛,帶著驕傲,將手里的略顯沉重的模型往上抬了抬,以矜持的口吻展示道︰“我拼完了。”
    那飛船模型很大,零件足有上千個,對于5歲的孩子來說,就算對著說明書難度依舊很大,這不僅需要眼力和聰明,更需要高度的專注力和耐心。
    女人一手捧著顏料盤,一手拿著畫筆,實在沒辦法擁抱孩子,只能傾身用臉頰貼了貼男孩的臉,夸獎道︰“成睿真棒,拼的真好!”
    男孩下意識地蹭了蹭,臉上笑容更盛,極盡依戀,但似乎意識到自己是個男子漢不能再對著媽媽撒嬌,他很快就後退了一步,小大人似的問︰“媽媽,你畫好了嗎?”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院子里,陽光燦爛,秋千上停著兩只依偎的鳥雀,一大一小。
    女人看透了兒子的小心思,笑問︰“媽媽也快畫完了,待會兒我們一起曬太陽,你要蕩秋千嗎?”
    男孩點頭,但看著畫,又遲疑道︰“可媽媽,你沒有畫上臉。”
    是的,女人筆下的舞者沒有五官,舞衣也只是點綴了白羽。
    女人嘴角噙著笑容,輕輕搖頭,“已經完美了。”
    舞者的神韻和美麗都在他的身姿上,引頸向著天空,那畫布無法展開的地方,似乎有更廣闊的舞台,亦或者自由,有沒有臉又有什麼關系?
    那時候的男孩沒想到那麼多,他乖乖地將模型捧回桌上,準備等母親畫完一起去院子曬太陽,蕩個秋千,吃個悠閑的下午茶。
    然而,美好的期待很快成了泡沫,門突然被大力地踹開,發出巨大的撞擊聲,只見一個男人怒氣沖沖地闖進來,打破了這一室的溫馨。
    他看也沒看怔愣的男孩,徑直走向窗前的女人,雖然腳步不穩,踉踉蹌蹌,但速度很快,伴隨著一身的酒氣,也帶來了恐怖的陰霾。
    身後接連響起了 當,那是畫架和水桶傾倒的聲音,接著便是響亮的一巴掌,以及女人驚呼和悶哼。
    “嘩啦……”那搭了三天,傾注了男孩所有專注的飛船模型頃刻間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他瘋也似得撲了上去,狠狠地咬在男人掐著女人脖子上的手腕,用盡了最大的咬合力。
    初顯紳士風度的男孩轉瞬間成了一個凶狠的狼崽子,對著傷害母親的男人露出了稚嫩的尖牙。
    男人一聲慘叫,下意識地放開了女人,卻抬起腳就對著男孩的肚子使勁踹下去。
    “媽的,小混蛋!”
    男孩被踹飛出去,撞上了桌子,倒在了滿地的模型零件上,膈得他全身都疼,而且那一腳太用力了,他蜷縮著身體,痛苦地呻.吟。
    “成睿!”女人驚呼了一聲,就要從地上爬過來,卻被男人一把扯住頭發拉了回去。
    痛苦的哀鳴,拳頭的鈍悶聲,伴隨著咒罵在屋里響起,陽光似乎失去了溫度,只剩下冰冷的寒意,絲絲隨著聲音沁入骨髓。
    “媽媽……”男孩掙扎著站起來,他顧不得肚子上的疼痛,伸出手,一步一步走過去,他知道自己的力氣太小了,根本無法阻住男人的暴行,他只能跟以前一樣,哀求道︰“不要再打了,爸爸,不要再打了,求求你……”
    “走……成睿……出去……”女人溫柔的笑容碎成了恐懼,被眼淚分割,刺在男孩的心髒上,一片一片地化開。
    男人一把將男孩揮開,猩紅得不知道是發泄還是興奮的眼楮,猶如失去理智的野獸,他對著門口吼道︰“把這小兔崽子給我拖出去!”
    “成睿少爺,我先送您出去吧,這里很亂。”身後立刻響起管家的聲音,男孩回過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門口站著幾個佣人,以及男人的助理,他們對女人的慘叫無動于衷,對男人的暴虐視而不見,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場身臨其境的電影。
    “成睿少爺,您別管了,走吧。”管家嘆息著拉住他的手,想要將他帶出去。
    然而男孩卻一口咬在他的手上,掙扎著要往男人身上撲,于是管家忍著痛,不容置疑地將他拖出去。
    跳躍著向往自由的舞者很快被撕爛落在地上,抱頭哀鳴的女人在上面掙扎哭泣,身上染上了未干的顏料,唯有血紅最為刺眼。
    很快,這最後的畫面也在男孩面前徹底關閉。
    慘叫聲隔著門斷斷續續傳出來,男孩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掙脫了管家,他使勁地拍打著門板,聲音沙啞,“放過媽媽吧,爸爸,求求你,別打了,她是媽媽啊!”
    他淚流滿面,握著門把手死活不肯離開,回頭看著門口的佣人,無助地請求道︰“媽媽會死的……你們救救她……”
    “她會死的!”
    門口的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任何動作,這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即使眼中有惻隱不忍,但最終他們不敢違背里面的男人。
    男孩面露絕望。
    一分一秒的時間猶如煎熬,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等到里面的聲音弱下去,直至再無聲響,門才打開。
    只見方才凶戾的男人正打理自己的頭發,捋直衣襟,以衣冠禽獸的姿態從里面走出來。
    似乎發泄夠了,他步履平穩,臉上還端著虛假的笑容,和善的猶如一名儒雅的學者,對著管家吩咐道︰“給太太找個醫生。”
    管家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他低頭看了看呆滯的男孩,魔鬼滿足地收起獠牙,故作慈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那一天,家庭醫生趕來了之後,女人被緊急送進了醫院,icu。
    而男孩躺在她隔壁的病房,胃部出血。
    一直到過了好幾天,男孩才在別人的談論中得知,男人那天的暴怒是因為祖父將最重要的一個項目交給了小兒子,男人爭奪失敗,恰好小舅子豪賭輸掉了合作款,又舔著臉來找姐夫“幫忙”。
    可這些,又干女人和男孩什麼事?
    二十多年了,俞斯年覺得現在的自己可以鎮定地面對他,但沒想到重新見到謝章的瞬間,那封存已久的記憶還是再一次浮現,男人那虛偽的笑容通過鏡片的折射,仿佛又扭曲成當日恐怖的猙獰和凶戾,如影隨行,猶如噩夢。
    俞斯年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耳邊似乎能听到男孩驚恐的哀求,女人氣若游絲的呻.吟,他以為自己準備好了,但是此刻內心的憤怒依舊像爆發的火山,難以抑制地噴出岩溶。
    這些年在國外,他一邊讀書,一邊照顧母親,身體的創傷能夠愈合,然而心理的傷痕卻讓女人產生了強烈的應激反應,前幾年他無時無刻不處在隨時失去母親的恐懼里。
    而這個人這些年又重新娶妻生子,看起來活得相當滋潤。
    陰暗的心思和各種可怕的念頭在俞斯年心里滋生,他坐在象征身份和財富的會場中央,全身僵硬,臉上的冷意和憎恨即使是鏡片都難以遮擋。
    謝章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頭看了過來……恰在此時,俞斯年的手機忽然震了震,他低下頭看到一條微信。
    [斯年哥,這四年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說我怎麼那麼不懂事啊!!!抓狂.jpg]
    [以後我保證一定都听你的,好嗎?乖巧.jpg]
    一連三條,凸出地出現在手機屏幕上,雖然這說的是實話,但沒頭沒腦的一串讓俞斯年簡直一頭霧水。
    他皺了皺眉,心說又怎麼了?
    很快一條微信又跳了進來,這次沒有文字,也沒有圖片,而是非常實在的轉賬52000,似乎話語已經不足以表達鄭大少爺的悔意,直接打錢。
    數字代表了對方的心意,可是這份心意伴隨的是銀行通知短信的到來。
    [您的尾號xxxx的儲蓄卡現支出52000.00元……]
    俞斯年︰?
    [快,收紅包啊!]
    [滿滿的心意biubiu送給你.jpg]
    那頭竟然還發了條信息催促,生怕俞斯年不收似的。
    俞斯年看著這無厘頭的信息,只覺得所有憤懣和陰暗的情緒頓時化為了一團烏龍,莫名其妙地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噎得他沒工夫理會那些潮水般的負面情緒。
    他暗暗吸一口氣,接著又緩緩吐出來,一個深呼吸之後,只剩下滿心的無奈和頭疼。
    他揉了揉眉心,過去的事情無從更改,但現實告訴他,身邊還有一個麻煩,一個原本能夠脫身,現在被迫甩不掉的大麻煩。
    他的手指在那可笑轉賬紅包上來回摩挲,最終在微信頭像不斷被戳動下,只能點了接收,還打兩個字發過去,[謝謝。]
    [不客氣,最喜歡你了,麼麼噠.jpg]
    鄭殊的秒回讓俞斯年扯了扯嘴角,他收起手機不準備再回復,但不得不說,這亂七八糟的一出,讓他的心情平靜了許多,甚至還能若無其事地跟看過來的謝章,輕輕點一個禮貌的頭。
    沒關系,來日方長。
    第18章 八卦
    俞斯年雖然坐在重要的位置,但以他的年紀在這些父祖輩中依舊太年輕了,經驗上總有些不足,所以在大佬雲集的這場會議中,他並沒有怎麼發表自己的看法,反而虛心听著,只有當被問到才說上一兩句,非常低調。
    沒有實力的沉默會被認為怯場,但俞斯年過去四年的業績足夠說明他的能力,所以這樣的低調就被解讀成了沉穩和謙遜。
    到了晚上的酒會,他更是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下午的座談會哪怕氣氛再輕松,大家圍繞的主題也是行業相關,不會牽扯到太多的私事,但酒會就隨意多了。
    香繽儷影,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穿著禮服相攜步入金色的大廳,璀璨的燈光下,在知名樂隊奏起的悠揚音樂中,他們端著高腳玻璃杯,一邊搖曳著醇香的酒液,一邊尋找著自己感興趣的人,以期更進一步的接觸。
    俞斯年對這種酒會沒什麼興趣,不過在這里,他可以見到很多“故人”。
    比如,下午座談會沒有出席的謝老爺子,倒是來了今晚的酒會。
    謝老爺子今年80多歲,雖然因為腿腳不便坐上了輪椅,但是精神爍然,目光有神,在謝家人的簇擁下,一路與周圍熟稔寒暄,滿臉的慈祥,仿佛只是一個含飴弄孫的和藹老人家。
    “老爺子有福氣啊,多子多孫,一個個的全在跟前殷勤。”俞斯年身邊的是鴻光地產的喬董,瞧著被子孫圍著的謝老爺子,忽然對俞斯年感慨了一聲。
    俞斯年扶了扶眼鏡,漫不經心道︰“看著精神也不錯。”
    “是啊,再活個十幾二十年不成問題,就是底下的兩個兒子著急。”喬董端著酒杯,看著熱鬧。
    就今天的座談會上,雖是謝清主持,但後期謝章也會時不時地說上兩句,以此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兩兄弟互相別矛頭,在滿座的人精面前,誰看不出來。
    俞斯年扯了扯嘴角,心說不過是福報罷了。
    “俞董,咱們就先看看,待會兒再過去湊熱鬧。”
    豐裕集團真正的掌舵人,又是高齡的長輩,謝老爺子這一來,不少交好的世家,合作商,以及大企負責人紛紛與之打招呼,圍了一圈兒,一般人還真沒法擠進去,當然,也沒必要。
    俞斯年點頭,“不急。”
    這幾年,宏光與萬煌聯名開發了不少樓盤,是不錯的合作伙伴。
    俞斯年在圈子里還屬于後輩新人,這次來京,這位喬董替他引見了不少人,也順便替別人牽線搭橋認識他。
    喬董看了看他身邊,好奇地問︰“俞董一個人?”
    “嗯。”
    喬董有些意外,這種場合,一般都會帶個伴過來,用來活躍或者緩和氣氛,以便更好地打入某些談話中,所以哪怕喬董六十多歲的人,手臂上也挽著年輕貌美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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