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怎麼不出來。”
許欽墨的淫威頗重,楚酒乖乖抱著他的手指,順勢滑進口袋里,只露出一截圓圓的腦袋和眼楮。
小小軟軟一只章魚正好裝滿了上口袋,楚酒能感受到自己正貼著許欽墨緩慢有力的心跳。
它好奇的將自己整個貼上去,透過衣料感覺到男人的體溫。
被質問了,索要貼貼的八爪魚心虛攪手手。
“什麼呀,我剛才沒有看見你哦。”小章魚把整個身體藏起來,小觸手掩飾地捂在腦袋上。
口袋被楚酒撐得鼓鼓囊囊,在許欽墨胸前形成一個凸起的小山丘。
楚酒在里面挪來挪去,凸起的小山丘也在來回變化,引來一些過路的小朋友的注意,童言無忌地指著問。
“那個叔叔口袋里,有什麼東西在動!”
“活的!”
許欽墨冷著臉毫無表示,並不想滿足孩子的好奇心和告訴他自己口袋里有什麼,直接大邁步離開。
小孩則因為好奇心太重,被老媽打了後腦勺︰“別用手亂指人,不禮貌。”
走掉的許欽墨難得有了種家長的錯覺,還在問小章魚︰“出來都玩了什麼?”
隱掉打工這件事,楚酒也還有很多事情可以跟許欽墨分享。
“我遇到了小區的流浪貓,有點凶。”
可刀疤老大很慘,悲壯的帶領楚酒沖入敵人領地,被池州洛狠狠戳破了咪|咪的小名。
不,被戳破的明明是刀疤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今天每棵樹的旁邊怎麼都立了個牌子?看不懂上面的字,可惜沒有香香的花可以吃了。”
其實是物業那天哭完,用強烈譴責的語言向各位業主立了牌,想要知道究竟是誰那麼無聊,把丁香樹的花薅禿了。
只是他注定沒辦法找到罪魁禍首,幸好熱心市民許先生無償承諾,重新移栽一批樹種到小區里。
物業全體人員感動的熱淚盈眶,世上還是好人多。
“還有小白鳥……嘿嘿其實有點想嘗嘗什麼味道。”
楚酒說著說著就有點忘乎所以了,把寵物店里看到的說了出來。
許欽墨只以為它說的是從天上飛過的鴿群,也沒有太在意。
“那今天回去吃。”在人類社會混熟了,小章魚的嘴也挑剔了。
以前許欽墨並不愛吃飯,只需要偶爾做飯進食,保持正常的機理活動就可以。
但多了楚酒後,他發現自己下廚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手指往屏幕上頓了一下,許欽墨還是額外叫人送了處理過的雞鴨到家里。
楚酒還在興奮問︰“真的嗎?那今天晚上吃雞吧!”
“注意文明用語。”許欽墨把亂動的小章魚塞回去,听它噫噫嗚嗚。
冒頭的小觸手顫抖著反抗。
“我怎麼了!我只是在說晚飯……唔唔唔!”
笨死了。
許欽墨勾了下嘴角。
*
許欽墨並不是發現不了楚酒的那些小九九。
只是和最初撿回小章魚的心情不一樣,他並不再將楚酒當做一個毫無自主意識的工具或者研究物。
手機振動了一下,許欽墨掏出來看了眼,是對面發過來的一條消息。
【許總,您之前說的那個很有趣的實驗品什麼時候送過來?】
除了明面上的公司事務外,許欽墨名下還有一間不為外人知曉的實驗室。
由他主控,研究的東西也都是保密級別最高的存在。
之前許欽墨的確是想要將楚酒送過去仔細研究一番。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
許欽墨看看桌子上翻滾的小章魚。
他剛才隨手給了小章魚一團紅色毛線球,小章魚的觸手忍不住從一條線頭開始扯。
線越扯越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八條觸手攪在了一起,紅線在楚酒身上繞了一圈又一圈。
“救救!”
纏成一團章魚毛線球後,楚酒才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只有觸手尖尖無助地在空中擺動,像是受到限制不能動的小狗尾巴。
楚酒沒辦法,只能用渴求的小眼神看向許欽墨。
【再說。】
許欽墨任性的回完消息,將手機熄屏,又拿起剪刀將楚酒從捆綁play中解救出來。
“別把紅繩剪斷,許欽墨你解開它。”
楚酒急忙喊︰“我還要玩呢!”
小章魚有許多辦法把毛線弄斷,但它玩毛線球玩的津津有味,舍不得這個玩具。
“再給你買。”
許欽墨思考,是不是要給它買些小孩子玩的益智玩具了,怎麼對一團毛線都這麼專注。
想法出來的一瞬間,許欽墨立刻否決了這條決定。
算了,小章魚現在的心思都野的很,要給它買了玩具,那楚酒的注意力全都在玩具上面,許欽墨絕對再摸不到它一根觸手。
剪斷的紅線簌簌落在桌面上,許欽墨表情淡然地收拾完桌面。
剩下小章魚氣喘吁吁,四叉八仰地倒在桌子上。
用小觸手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虛汗。
呼,真是一場格外困難的較量。
吃完飯,楚酒注意到許欽墨往衣櫃間走去,從收納整齊的衣櫃里摸出一件熟悉的衣服。
黑白格外套。
楚酒立刻支稜著小觸手警覺起來,又假裝不在意的用視線偷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