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這樣,許欽墨卻始終如一的清醒著,沒有像上次那樣喪失意識。
“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嗎?”
許欽墨眼底倒映著楚酒泛紅的眼眶。
“疼的是我,怎麼反而是你哭唧唧的。”
許欽墨嗓音有些沙啞,疼痛綿長持續,楚酒和許欽墨回來之後都沒去換衣服。
許欽墨是因為疼到流汗,就算換了干淨衣服還是會濕透。
楚酒則根本無暇顧及淋濕的自己。
楚酒從許欽墨對問題避而不談的態度中察覺到什麼,想起錢擎天注射藥劑後的狀態,腦海中靈光一閃。
“你的排異反應與錢擎天是一樣的,那我的能力也可以幫到你對不對?”
只是對待錢擎天的辦法無法挪用到許欽墨身上。
那種解法太粗暴了。
“……是。”
小章魚變聰明了,許欽墨本並不想說出這件事情的。
如果他需要用楚酒的血才能解決每次使用力量後的排異反應,那楚酒成了什麼。
他的一味藥?
楚酒怕疼又嬌氣,他平日里心疼還來不及,又怎麼願意讓他放血。
但楚酒毫不猶豫的劃破自己的胳膊,遞到許欽墨的嘴邊。
第48章 不是排異反應是發|情
細嫩白皙的胳膊上,那道涓涓流血的傷口格外顯眼。
明明上次只磕破了唇角,楚酒就氤氳了雙眼。
這次為了許欽墨,楚酒卻能眼也不眨的對自己下手,將自己這塊小點心遞到許欽墨嘴邊。
許欽墨立刻握住楚酒的胳膊,臉上帶著心疼的怒氣︰“誰讓你劃這麼深的?”
楚酒呆了一下,有點委屈︰“我都這樣了,你還吼我。”
“我只是怕血不夠用。”
許欽墨差點被氣笑了。
楚酒這話,當自己的血是市場上便宜賤賣的大白菜呢。
這道傷口和流的血,不知道需要他做多少好吃的,才能給楚酒補回來。
楚酒關心則亂。
印象中,許欽墨是一直站在他身前的保護者,現在突然因為排異反應倒下。
楚酒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
沉默僵持了一會兒。
許欽墨心軟了,將那條細白的胳膊抓到自己面前,喉結微動,說話時的嗓音莫名啞了三分。
“我錯了,不該吼你。”
“既然已經流了血,就別浪費了。”
“但下不為例。”
楚酒的一份心意,不能糟踐了。
他低下頭,碎發遮住了在光影中模糊的臉,動作卻輕緩溫柔,像童話故事里跪地獻上手背吻的英俊騎士。
楚酒感覺到舌尖滑過還未愈合的傷口。
不知道什麼時候,許欽墨的舌頭上長出了鱗片,刮磨著細嫩的皮膚,帶出一陣顫栗感。
楚酒敏|感的很,手指不自覺的動了一下,還是忍受下來看著許欽墨動作,卻覺得這個過程漫長又難捱。
等到傷口終于被止住了血,楚酒才“嗖”的一下收回手,隱藏住自己被舔|舐帶來的異樣。
明明是很正經的……想要用血緩解許欽墨身上的排異反應,怎麼反而變成他不自在了。
許欽墨擦了擦嘴角。
小章魚摸摸自己的耳朵,摸摸自己的胳膊,又忍不住往許欽墨的方向偷瞥了一眼。
這些小動作全都落入許欽墨眼底,亮金色的眸底像是泛著漣漪的太陽湖。
“怎麼了?”
因為剛喝了血,他的唇比平時看上去還要紅,稍微一勾,像是要擇人而食的艷妖。
不知道為什麼,楚酒覺得臉上有點熱熱的。
今天的許欽墨有哪里不一樣……
楚酒想了想,他言語匱乏,就算察覺到了這份異樣,卻不知道怎麼準確的描述出來。
“你好些了嗎?”
貼心的遞上一杯溫水讓許欽墨漱口,許欽墨接過水杯。
“好多了。”
“謝謝小酒。”男人的聲音里透著幾分怠倦的沙啞。
小章魚的血很管用,體內叫囂的疼痛幾乎瞬間削減。
雖然許欽墨依舊是亮金色的眼楮,鱗片也藏不住的開始生長。
但疼痛感卻保持在他能忍耐的程度內。
摸了一把楚酒趴在沙發上的小腦袋,許欽墨終于有了余力站起來。
剛才和楚酒進門的時候,他們根本沒來得及換鞋和衣服,地面和沙發被弄髒了。
脫離了疼到走不動的狀態,許欽墨那點小潔癖又冒出來了。
楚酒身上干淨的白襯衫也是濕的,貼在皮膚上,若隱若現著,露出肌膚的紋理。
從許欽墨的角度看,正好能清晰的看見少年微敞的領口。
和那一片春光。
“……”
許欽墨不動聲色的收回眼神。
這排異反應還會變著花樣卷土重來的。
明明剛壓下去的疼,現在又變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比疼痛更難以忍受下來的感覺。
甩鍋甩的很干脆。
許欽墨道︰“先去換身衣服。”
“穿著濕衣服容易著涼生病。”
楚酒應了聲好,渾身濕濕的,他也早就想去簡單清洗一下了。
現在看許欽墨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楚酒終于有時間了。
衛生間的燈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