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巷中,月明星稀。
關宅西角小院里的正房滅了兩盞燭,煌煌燈火幽暗了幾分,俄頃,有兩個小姑娘並肩走出來,離了小院。
衛漪從槐樹上躍下,朝廂房走去,推開木門,卻見燈燭明滅,岑薄的絹紗屏風上映著女郎的身影,褪了外衫的身軀窈窈縴縴,瑩潤如玉。
風荷以為腳步聲是陳阿嬤,只穿著花枝細錦的抹胸從屏風後出來,軟著嗓音撒嬌道︰“阿嬤,這個抹胸有些緊了,裹得我好難受。”
淺粉色的抹胸包裹著皎皎如月的肌膚,肩頸縴細,腰身酥窈更甚軟玉。
衛漪頓時亂了呼吸,連忙背身垂眸,好幾息後才啞聲道︰“是我。”
“衛漪?是你呀,你且等等,我把衣裳穿上。”
風荷轉身去穿了外衣,將如瀑青絲都攏于耳後,才沐浴過的女郎臉頰透著粉,輕移蓮步時衣袂生漪,有暗香盈袖。
從屏風後走到衛漪身前,微歪著頭好奇問道︰“阿婆忘記拴門了嗎?你是如何進來的?”
衛漪此刻卻無心回答她的問題。
那桂馥蘭香撩動的情欲讓他羞愧難當,紅透了耳根,他寧可此時藥性發作,總好過在理智清醒的情況下在女郎面前起了欲望。
他只想退後幾步,離她遠些,可足下卻生了根似的,任由這暗生的馥郁撩撥心弦。
試圖找回些理智,開口的聲音卻帶了難抑的顫抖︰“我、我……”
“你是不是又中藥了?”風荷听他聲音低啞沉悶,便了然于心,上前摸了摸他的臉,“臉好熱呀,和上回一樣熱,唉,怎麼總不長記性呢,笨蛋!”
溫熱的指尖劃過肌膚,尾骨處霎時生出顫栗的酥麻,衛漪听著那聲溫柔的抱怨,磕磕 解釋道︰“不是……只第一回中了藥,那藥性古怪,會發作數回。”
“原來是這樣,是我說錯了,你不是笨蛋。”
“不過這次我定是要教會你的,你不許拒絕。”風荷點了點頭,伸手去捉那物,卻被衛漪倉皇攔下。
“不用……”
“怎麼能不用呢?你別緊張,我慢慢教你,待你學會了也好給自己解藥。”
饒是再羞愧難當,衛漪終是潰敗于女郎的溫柔熱切,緊閉著眼楮,任由她將自己推到羅漢床上,一雙溫軟的柔荑探進里褲,捉住了他的熾熱腫脹。
“就像這樣……揉一揉這里,就會舒服了,你瞧,這里有精水溢出來了。”
“是不是?”
她將沾了精水的手指拿給他看,白嫩的指尖染了水漬,在燭光暖照下晶瑩剔透。
“嗯……”
“手心濕乎乎的,用手指握著這樣上下套弄就好了,唔……又變粗了些,好像有點握不住了,衛漪你感覺舒服嗎?”
“舒服……”
腫脹的鈴口滲出更多精水,原本肉粉色的陽物因過度刺激而染上丹砂似的殷紅,被雪白的柔荑緊緊包裹在其中,棒身虯起的筋脈昭示著少年男子熱烈的欲望。
掌心套弄的動作愈發迅速,衛漪咬著唇,舒服到難以控制地喘息出聲,快感從被女郎握著的陽物蔓延到四肢和尾骨,他無助地喚著她︰“女郎……”
手指揉捻過傘狀的頂端,尾骨酥麻難耐,鴉羽似的睫顫抖不止,挺著腰腹即將要攀上頂峰。
女郎卻倏地用手指堵住了鈴口,讓他無法高潮泄身,衛漪紅著眼,被情欲折磨得聲音清軟又委屈,不知所措地懇求她︰“女郎,給我……”
“方才我教的你學會了沒有?”
風荷還記著方才的事。
“會了。”他的聲音啞的厲害,眼尾紅透,腰身也顫抖著。
得到滿意回答的女郎才好心地撤了手,濃厚的白色精液從頂端噴薄而出,浸滿了指縫,壓抑許久的呻吟也忍不住從唇齒之間隨之溢出。
他喘息的聲音風荷格外喜歡,獎勵似的揉了揉正在射精的陽具。
“學會了下回自己弄好不好?”
高潮到失神的衛漪已然無法給出回答,茫然地抓住風荷撤去的手,交握的十指間沾著味道濃郁的精水,單純的動作在幽暗的燭火下卻格外淫靡。
“嗯?”
“很喜歡嗎?”風荷問道。
他不說話,風荷便推開了他的手,“不要拉著我,我要去淨手了,你聞聞,手指上全是你的味道。”有些嫌棄似的語氣讓衛漪耳根緋紅。
“不過我也不怪你,我是個大夫,大夫是不會嫌棄病人的。”
可他,並沒有中藥,衛漪難以啟齒,羞愧地垂下頭。
他可恥地想,女郎如此善良,也許他不需要什麼解藥。
但是最終還是無法看著她煙灰色的雙眸說出欺騙的話,待她淨了手回來,便將裝著“軟春水”的瓷瓶遞過去。
“這是什麼?”
風荷將干淨的絲帕放到他掌心,接過那瓶子在耳旁晃了晃,是沉悶的水聲,去了塞子,一股泛著苦藥材的味道溢出,在鼻息之間捉摸不透。
“我中的春藥。”
風荷聞言眼眸一亮,垂首去聞那藥,這般效用奇特的東西,到底是如何制成的?
衛漪看著她認真辨別藥材時而微蹙的眉心,語氣不自知地柔軟下來,“女郎可否為我制些解藥?”
他說的是可否,而不是問她能不能制出解藥,這種無緣由的信任讓風荷心尖雀躍,揚著一張桃花面,語氣帶著些小神氣︰“這是自然。”
風荷往帕子上沾了些藥液細聞,只顧著那藥,將站在一旁的他無視得徹底,良久,不知該做什麼的衛漪才試探著輕聲喚她︰“女郎……”
“你先回家吧,外面危險,以後便不要在晚上出來了,未時阿婆她們會午睡,你後日未時再來找我。”
“等等。”
衛漪轉身離去時,又听見風荷在身後喚他。
“以後不能隨便進旁人的屋子,要記得先敲門,知道嗎?”
“嗯。”
“你家里人是不是對你不好?沒有人教過你嗎?我見你也不大愛說話,別怕,若是遇見事了就與我說,或許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的。”
風荷對這位可憐的小公子心存憐惜,像對待關家幾位幼弟那般哄著他。
“對了,你今年幾歲了?”
“十七。”
一直照顧的弟弟變成了哥哥,風荷怔怔地微張著櫻唇,許久才攥緊拳頭故作穩重道︰“我今年十八,正好大你一歲,你該叫我姐姐呢。”
沒听見“姐姐”,卻听見他一聲極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