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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陣尖銳的刺痛伴隨著強烈的不安,從心口傳來,小兔瞬間不能呼吸,右手普赤給她的佛珠莫名其妙的斷了,珠子 里啪啦的滾入湍急的金沙江,錯愕的看著右手還搭在手上的紅線,左手用力壓住胸口,試圖緩解這種刺骨的疼痛,腳下狹窄的小路右邊就是湍急的金沙江,小兔扶著左邊的山壁慢慢跪下來。
    “你沒事吧?”後面的一個穿著黑色登山服的男人趕緊扶住她
    “我沒事,我...沒事。”小兔的聲音有點顫抖。
    “兔,你怎麼了。”在參四個人之後的扎烏和普赤看著她跪在地上,路太窄不能上去看,只能在後面焦急地問。前面突然停了後面不知情況的人在都催促。
    穿黑色登山衣的男人向前看了看,低頭問小兔︰“堅持一下?這里的路基不能長時間停留”
    “嗯。”小兔撐著山壁爬起來,男人在後面扶著她慢慢向前面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越往上爬,雨是越下越大,一直沒有要停的趨勢,泥濘的山路變的很滑,左邊就是湍急的江水,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細碎的砂石從頭有頂伴隨著泥水沖刷而下。
    小兔感覺到路變得有點松軟,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緊緊抓住手中的登山杖,手心開始冒汗,山上滑下的沙石越來越多,之前還有人說笑交談,現在緊張和恐懼籠罩住所有人。
    “前面的走快點呀。”後面的人已經開始急切地催促。
    走了一段之後,小路寬了點,剛好可以夠兩個人並排走,有個戴眼鏡的男人,急切的超越前面的人,往隊伍前面走去。看到那人已經走遠,其他後面的人也跟他紛紛效仿,插隊走到前面,原本有序的隊伍變得混亂起來。
    突然“嘩啦”一聲,走在上面的幾人瞬間掉入江里,前面的路有一半坍塌了,大家的恐懼達到了頂點,這條路已經快到盡頭,如果路全部斷掉,後面的人只有折返,那麼長的時間會發生什麼所有人都不敢想。
    後面的人推著前面的人向前走︰“快走,快走。”
    小兔正要走上那個斷了一半的路,後面一個男人擠上來,把小兔往後一推,準備插隊走過去,她一個不穩,身體失去平衡,差點掉下山崖。
    “小心。”好在後面的男人眼疾手快抓住小兔的手臂,把她拉回來。
    “你是想死嗎?”男人快速抓住那人的衣領用力把他的頭撞到山壁山,血沿著傷口流下,男人疼的大叫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太心急了。”
    “讓他先走吧,先離開這里再說。”小兔慘白著臉拉住男人的手。一直沒動後面的人又開始叫嚷。放開了那人的衣領  ,冷冷看著他。
    那人如獲大赦,捂著傷口灰溜溜的走過去。
    隊伍繼續前行,沒多久前方隱隱有“轟隆。”聲,山上的泥水連同巨石滾落下來。大家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幾乎是瞬間淹沒了小路上的轉山隊伍,一瀉而下沖進湍急的金沙江.....
    各位朋友大家好,現在插播一則最新消息,據悉,雲南梅里雪山發生了一起山難是故意,多名登山者遭遇到了泥石流,山體滑坡,導致多人失蹤,當地政府高度重視此事,立刻派遣多支救援隊伍前往事發地進行搜救,我們也將繼續關注此次山難最新情況,並及時向大家發布最新信息.....
    一年後
    一輛帥氣的騎士十五世。在狹窄的山路上高速行駛,巧妙的在山間小路上穿梭,所到之處帶起漫天灰塵,終于在傍晚到達山腳下的一間簡陋的休息站。
    駕駛室下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沖鋒衣的男人,他繞過車打開後坐,扶著一個同樣一身黑衣的男人,這個人的身體一看就很不好,從車走緊進休息站短短一段路都需要人扶著。
    休息站里很安靜,大部分的轉山人已經在今早走了,兩個高大的人走進來,站在櫃台里正在算賬的央拉抬頭看著兩人︰“是要住宿嗎?”
    “是的。”平頭男人說道。
    “請過來這邊登記身份證和面部實名認證。”
    兩人走到櫃台前拿出身份證,央拉接過身份證嗎,看了眼另外一個男人,雖然他的臉病態的蒼白,精致的五官還是讓她臉微微發熱,登記好之後把身份證還給他們,發現男人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準確的來說是看著她後面。
    央拉裝過頭看到看著牆上的相框︰“這個是老板娘的,每次有投緣的客人來都會照一張相貼到相框里。”
    “能取下來給我們看看嗎?”旁邊的寸頭男人說道。
    “這....”
    “可以。”簾子後面出來一個留著短發的帥氣女人。她去下相框拿給他們︰“坐那邊隨便看。”女人下巴指指後面的桌椅。
    晚上新一批的登山客們到達休息站,在這里準備一夜明天就開始真正意義上的轉山,忙完已經晚上9點多,次曲抬眼看了看還坐在角落的兩個男人,灌了一壺酥油茶走過去。
    “嘗嘗我們藏地的酥油茶。”  給兩人杯子倒滿,濃濃的酥油香氣飄散在空中。
    “謝謝。”阿耀接過道了謝。
    仍然看著相框的男人依舊沒有表情,手摸著相框下方的一張照片。次曲偏頭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孩和一個抱著小孩的少年微微笑著,挑眉問道︰“你認識小兔?”
    听到小兔的名字,那人的手明顯一頓,次曲苦澀的笑了笑︰“這小姑娘很厲害哦,自己一個人,東西都沒準備全就來轉山,不是我多嘴問了一下,她第二天就要去磕長頭轉山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直看著相框的男人終于抬頭看著她,雖然病態但是冷峻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審視她,又仿佛讓她繼續說。
    “我  打開她背包一看,就是一些比較厚的衣服,藥也沒帶,登山工具也沒有,什麼都沒有,當時就覺得,她是個無知學生來胡鬧,這是會出人命的,我把她的東西收了,第二天準備送她回去。”
    “說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女孩還挺倔,愣是不走,在這里住了一個星期,她說她是來為她親人祈福,這個人生死未卜,她不能走。”
    “可能是上天注定吧,來了兩兄妹,也是去轉山,男孩已經是第參次,對地形都很熟悉。他們願意帶小兔一起去,小兔再參跟我保證她會很注意。”次曲眼眶紅紅看了眼天花板,喝口酥油茶繼續道︰“她說,其實她以前從不信鬼神,還扔過叔叔給她的佛珠,明知道那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這次她怕了,哪怕是傳說她都要試試,她無法左右這位親人的任何決定,只能祈求漫天神佛為他洗淨一切罪孽。”
    “呵。”對面的男人突然笑了,阿耀在旁邊看著,這笑跟以往都不同,那是一種帶著苦澀和自嘲笑。
    次曲拿過相框,隔著玻璃,摸了摸女孩  ,嘴角勾了勾,打開後面固定紙板的鐵片,拿出照片輕輕推到琨茵面前︰“她一直在這等你,今天你來了,我把她還給你。哦對了,你有時間可以去休息站前面的小寺院看看,小兔在這里的一個星期,每天都會去那。”次曲拿著相框離開。
    梅里的早晨總是晨霧繚繞。次曲系著圍裙從簾子後面出來,天剛蒙蒙亮,轉山的人們已經踏上旅途。
    “次曲姐,昨天來的那兩位先生很早就走了,他們留了這個。”央拉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次曲,打開一看是一迭厚厚的錢
    “那位阿耀先生說他們什麼都沒帶,只能用這個表達謝意,請你一定要收下。”
    太陽開始慢慢升起,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次曲的額間碎發,也同,時照亮琨茵面前那塊祈福碑上,石碑右下角歪歪斜斜刻著︰琨茵,身體健康。
    那天,每個來祈福的人都看到,一個男人在祈福碑前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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