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四個混混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哀嚎不斷,鼻青臉腫,甚至有感性的一人,疼的趴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因為老小區位置偏僻,來往除了保安就是住戶,但住在這一片的人誰不知道這幾個小混混,早就想修理他們了,當下痛快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出來攔。
于是沒人為他們出頭,季聞青打完後直接開著車離開了。
至于車上的劃痕,那點小錢他有時間問混混要,騰出來一分鐘就能賺回來了。
路上,副駕駛的任西各種不要錢的彩虹屁噴涌而出,
“小季,你還是有實力,剛剛那個飛踢帥的我被你淚流不止,從眼眶噴涌而出、飛過珠穆朗瑪峰、飛過東非大峽谷、匯成銀海星河,在我熱辣滾燙的心頭沉雲成霧,傾斜而下,席卷四方。”
季聞青淡淡道︰“說人話。”
任西︰“太tm帥了。”
“怎麼不是你好,結婚。”
“……”
幾百年前的事了,你真夠了。
拐了話題,任西默默縮小存在感,看著窗外。
但沒出一分鐘,他又憋不住率先開口,“你說他媽話里有人養著劉志的意思是指謝知楠嗎?”
不等季聞青回答,他自己接上,“應該是。”
謝知楠都是黑鯨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相信的。
“那個保險箱怎麼辦,里面肯定裝著重要的線索。”
季聞青沉聲,“這事我自有安排。”
第100章 該硬則硬,才是真男人
他手下養的不是廢人,這種事情總要交給專業的人辦。
他並不想讓任西沾染,就像之前在王家那樣,平時有自己在他身邊總要安全些。
借著紅燈間隙,季聞青偏頭對他說︰“你不要插手了,到此為止。”
他都料不到會有什麼危險等著自己。
任西會反駁嗎?不會,他樂的自在,不過還是提醒道︰“我出來前在她房間看到針管一樣的東西,看她的狀態應該和那些東西有關。”
季聞青點點頭,“你乖乖的待在家里,最近不要出來了。”
他總覺得不放心,但又舍不得放任西離開,只能盡量避開些。
“哦。”
後面幾天果然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他看著男人整天忙到深夜才回來,深感同情。
對于調查保險箱和監視隨遇的事情他根本不過問,美美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股份分紅以及賬號收益足夠他揮霍,所以一天梁亮帶回來的快遞足以來來回回搬個十分鐘之久。
任西每天都沉浸拆快遞的快樂,分不出心思顧及其他。
入冬前的某一天,男人突然在中午回來了。
沙發上蓋著毯子的任西滿臉驚奇,“今天回來這麼早?”
屋內開著暖氣,男人進來後脫了大衣外套掛在衣架上,邊走邊回答,
“爺爺打了電話。”
說著坐在了任西旁邊,連帶著毯子抱在了懷中,“今天是家族祭祀日,你想去嗎?”
任西看著他凍紅的耳朵,非常自然的用手暖了起來,“那是什麼?”
從小沒家的他,听都沒听說過。
“祭祀長輩,吃一頓飯?”
季家好歹是傳承許久的家族,這個日子在季聞青記事起就存在,無非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
無聊的很。
但那個老頭打了好幾個電話,季聞青就算在不耐煩,秉承著孝道也得回去看一下,畢竟季家現在是他掌權。
哪怕是在門口站一下,那也算出席了。
而叫上任西也是因為這麼些天都沒出來透個風,再是縱使他不在意那些木牌牌什麼勞資祖宗,也想帶著任西過去見家長,這也是一種隱晦的想法。
任西是無所謂,更何況去了說不定能再收獲三千萬,點了頭,他揉了一把男人白發,激動起來,
“過幾天下雪,你如果不穿一身黑,我還真找不到你。”
“雪天配白發,真酷。”
季聞青笑著親了一下任西,“染這個很疼的,你別搞了,看我就行。”
之前說任西如果想試可以染一次,但現在季聞青不舍得了。
任西點頭。
季聞青問他,“那咱們下午去。”
又是一個點頭。
季聞青出來把工作交給了梁亮,所以今天依舊是男人開車。
出門前,任西找到了前幾天新買的圍巾給季聞青圍上,格格紋設計,一人一條,看起來十分般配。
因為是家里的大事,季聞青沒穿休閑裝,照例一身黑,寬肩窄腰領著大衣,比例完美。
任西倒是穿的休閑,毛毛外套,帽檐還縫了一對熊耳朵,圍巾遮住下半張臉,只留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楮,朝四周好奇的觀望。
他向來喜歡這種可愛的東西。
不過倒也適配。
季聞青臉上帶著淡笑,將人拉近了些,一高一矮朝老宅內走去。
剛進了里面,就見梁管家迎了過來。
“少爺。”他打了招呼,轉臉看向任西又道︰“任助理。”
任西禮貌的回了個點頭,倒沒開口叫梁他爹。
“老爺在後院等著。”梁管家走在前面,為兩人引路。
穿過了老宅前面一層,經過了長長的走廊,在任西不耐煩想躺在地上休息片刻時,目的地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