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被他滾燙的吻貼得顫抖,哀嘆著,對不起,我
你不要離開我。
手臂的圖騰在這一瞬亮起,袖口露出些許微光,塞維爾沒注意到,但德里克注意到了。他隨即感覺自己壓根沒法動,他像被那句話封印了,仿佛被定身,只能躺在那。
塞維爾找不到熟悉的腺體,這讓他仿徨不安,而德里克無法回應的姿態加劇了這種不安,他以為自己又一次被拋棄,實質般的惶恐即刻擊穿了他的理智,再加上發/情期對自己omega的極端獨佔欲,塞維爾箍握德里克的手臂鎖得更緊。
德里克察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伸手抵著塞維爾肩,想讓對方清醒一些,我去找戈爾,我可以再一次覺
戈爾的名字像是加重了塞維爾的不安。
不,你不能離開我。塞維爾雙眼帶著野獸般殘暴的惡意,話一出口,德里克推拒的動作停下了。
這一次,塞維爾終于注意到自己袖口透出的微光,自然也注意到德里克同時出現的停頓。
他像是有些難以置信,神志清醒又迷離,好奇怪的夢,他喃喃自語,好奇怪。
他的喉結因吞咽而滑動,神色滿是痴厄,他直起身脫掉了制服外套,挽起襯衣的袖口,注視著自己前臂的圖騰,那圖騰此刻已經不亮了。
好奇怪的夢他又重復一次,望向四面的海,黑暗讓他沉淪,是易感期嗎?又是幻覺嗎?他低聲問自己。
德里克伸手拉他的手腕,急切地說︰不是,不是,是真的。
他低頭看著手臂的圖騰,又看向德里克,像是醉了酒,老師?他試探著,喉結下的陰影忽明忽暗。
德里克感覺情況有一絲脫離控制,他緊張地看塞維爾,再一次強調︰不是做夢。
不,塞維爾下意識否認,他從地上站起身,逆著海風退後幾步,發絲貼著他的面頰抖動,他的視線黏膩地鎖在德里克身上。
您,靠近我。他顫抖下令。
圖騰亮起,德里克感覺頭皮發麻,他像是被野獸注視著,本能告訴他應該逃跑,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只能從沙灘上站起身,朝塞維爾走去,一步一步走進了塞維爾身前的陰影里。
塞維爾的表情空白了一秒,隨後蝕骨貪婪的暗影投入他渾噩的神志,老師,你吻我吧。他輕聲引誘著命令。
德里克偏過頭,圖騰的光亮照亮了他半邊臉,剩下半面映著星光,白得透亮,他在那引誘的命令下,湊近塞維爾吻了上去。
像是得到了一個新玩具,像是上了頭、著了魔。不管德里克說什麼,塞維爾都听不進去,不管德里克如何掙扎,都只能換來塞維爾更多的命令和掌控。
別動,老師,讓我
你,你別說了。德里克顫抖著配合。
他被放在石壁上動彈不得,手毫無用處地撐著石壁,他沒有腺體,但是塞維爾仍然固執地啃咬那里,一次次將那里的皮膚咬破,瘋狂地灌入信息素,任由鮮血流在光潔的背。
你,別咬了我沒有沒有腺體!
老師,再一點。塞維爾置若罔聞,藍色的眼楮里滿是沉迷,他摁著德里克的肩胛,任由圖騰一遍遍亮起。
德里克的眼角在無法違抗的命令里發紅,被迫放松、迎合,幾欲崩潰,卻流不出淚,只能被發了瘋的塞維爾掌控著,跟著他陷入發/情期的歇斯底里,配合他侵/犯自己。
這次的夢,真好啊,老師。塞維爾的聲音顫動耳膜,搔刮著德里克脆弱的神經。
不,不是,德里克箍得沒法動,他像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神像,被迫接受信徒的蠶食,該有腺體位置的皮膚鮮血淋灕,不是夢,不是塞維爾,我會疼
疼?,塞維爾喃喃低語,像是陷入了些茫然的狀態,可我在夢里也會疼。
這茫然昏沉的言語讓德里克沉默了,心從血肉里撕裂出豁口,他一下放棄了喚醒塞維爾,放棄了任何抵抗,直接選擇了服從。
他顫斗著,汗涔涔,宛如剝/開的荔枝,神志恍惚又潰散, 顫著、支著,有時也懸著,被撇開、被彎折,或又被迫跪著。
這份沉淪和服從反而讓塞維爾清醒了一些,他在某些時候像是從混亂的解離中與現實融合了一瞬,有些時候又像是徹底陷入了那種瘋癲和痴狂。
但不論清醒還是迷離,他沒有一刻停下。
德里克感覺自己快要死去,但更糟的是,因為沒有omega信息素的反饋,塞維爾在這種癲狂里失智、發狂,變得殘酷的同時精神力急劇衰竭,精神狀態也岌岌可危。
德里克算是猜測出塞維爾的易感期什麼樣了。這樣下去根本毫無止境,塞維爾甚至會因精神力衰竭而重傷,于是,他終于在被命令的間隙里分出一絲氣力,用精神力催眠了塞維爾。
賽托在林中瘋狂奔逃,16號實驗體的身體很單薄,體力並不好,他跑得很累,但是身後帝國的軍隊緊緊跟著他,原磁槍的子彈緊隨他的步伐,將泥土和石子濺起,但凡落下一步他現在就是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