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在航班上徐謹禮收到伊戈爾那邊發來最新的懸賞消息,看著那些陸陸續續來領報酬的“獵人”,他終于卸了力,得以放松了一會兒。
一路未停地往回趕,不知道在飛機上坐了多久。出機場大廳的時候,大太陽刺在他的眼皮上,徐謹禮短促地皺了一下眉。白亮的日光帶來一層層壓抑的寂寞,他要回家了,那里有他的太陽。
水苓這幾天一直在反芻回味,去打量她和徐謹禮生活的細節,這些是她幼時幻想的未來,如今已經成真,她卻還覺得好像虛幻。
太好的夢往往不是真的,她很害怕這一點。
她仍舊會做噩夢,安神藥吃了會好一點,但仍舊避免不了被驚醒。徐謹禮不在她的身邊,水苓醒來時會很想他,所以經常去他的衣櫃里看他的衣服,仿佛能看見他本人以及他穿著時的樣子。她偶爾會拿一件穿在身上,縮著坐在椅子上發呆,仍由自己被海量的思念淹沒,然後將念想擠成淚珠從眼眶里默默滾落。
她有時也唾棄自己,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眼淚,特別是恢復記憶後,好像堵不住那樣,總是往外流。
她把臉埋進膝蓋里,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家里蜷縮著。
于是被回來找她的徐謹禮全都看了去,他想都不想就走過來把她抱進懷里︰“……我回來了。”
因為擁抱來得太突然,水苓輕微一抖,隨後想擦干眼淚發現已經來不及,于是抬頭看他,軟聲說︰“我好想您。”她覺得自己好像患上了分離焦慮。
徐謹禮拿紙巾拭去她的淚,摸著她的頭發︰“抱歉,讓你久等了。”
水苓依偎在他懷里,拉著他的手問他︰“可以吻我嗎?”
徐謹禮猶豫了一下,吻在她的臉頰上。
這個吻很輕,一觸即分,只有安慰的成分。
水苓突然覺得委屈,明明分開之前,她還覺得自己可以等他。可是才分開一周多,她就覺得好難過,她發現自己沒有那麼有耐心。就像她小時候路過哥哥的房間那樣,她又開始焦慮,她抑制不住地想他回來,她覺得家里好冷清。
她轉過身,跪在沙發上直起腰扶著徐謹禮的肩膀,微微低頭去尋他的唇。
徐謹禮在向後退,只是抿著嘴錯開了適合接吻的角度,水苓卻開始崩潰。她低頭鍥而不舍地想要吻他,直到徐謹禮退無可退靠在沙發上,他沒說拒絕。水苓知道他說不出口,就當她趁人之危吧,她吻上去帶著力度舔他的唇。
徐謹禮一開始只是任她舔,直到她舌頭非要撬開他的牙關,他嘆了一口氣認命似的把她壓在沙發上洶涌地吻回去。他摸著她的臉頰,吻得越來越急促,恨不得咽下對方,直到他們都沒有那麼饑渴,才逐漸放緩了動作。
水苓被這個吻安撫到,心里沒有剛開始那麼焦慮,她安靜地躺在他身下喘著氣,摸著他的發,貼在他耳邊輕聲說︰“不要怪自己,就當我引誘您吧……是我舍不得,是我貪心……別推開我,求求您……”
一听她這麼說,徐謹禮的胸腔里像充了氣,心髒被擠得疼︰“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別這樣……”
“……這是錯嗎?我們現在…算是錯嗎?”水苓哽咽問道。
她懂徐謹禮的掙扎,他是一個很好的哥哥,是不會對妹妹起歪心思的哥哥,所以他才一直在後退。因為她現在不僅是他的女朋友,還是他的妹妹,他做不到和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接吻、做愛。
徐謹禮罕見的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無法對水苓說是,也無法拋開良心說不是。
水苓抱著他不放,帶著哭腔說︰“哥哥,我不是你的親妹妹,我們沒有血緣,我十歲就知道了,媽媽告訴我的。我當時听到很害怕,因為我最怕失去你,我承受不了,我真的承受不了……爸爸在我打電話給你的那天和我說,如果我不听話,他就會立刻告訴你我不是你的親妹妹,我當時恨不得讓他死,卻還是立刻給他下跪,我求他,求他不要說,求他不要告訴你,我會听話,哪怕他打我我也無所謂,什麼都行……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哥哥,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我等你等了太久,太久太久,不要推開我,求求你……”
徐謹禮听得撕心裂肺,那種被刀子扎穿的感覺再次降臨在他的身上,他把她抱在懷里,潸然淚下︰“小雲、寶貝………哥哥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水苓的手從他的領口探進去︰“我們做好不好?不戴套,你射進來,讓我把你吃光。留給我一點什麼,讓我抓住你,我想要你,好不好?”
徐謹禮拉開她的手,按在懷里搖頭︰“寶貝,明天我們去看心理醫生吧,我陪你去……你現在情緒不對,我們不能這麼沖動……”
水苓不再說話,一下子圈住他的脖頸去咬他的唇,再次和他接吻,用手去解他的衣扣,動作急切又沒有章法。
她的情緒不對勁,徐謹禮察覺到了,比他們剛重逢那會兒還要不安和焦慮,只不過以前是沒有底線地獻身,現在是沒有分寸地索求。
這也是一種自毀式的行為,她需要安撫,直到能夠讓她靜下來,不然她會一直戰戰兢兢,如刀懸頸。
而安慰她就該是他要做的事。
他不再阻止她,任她去解他的衣服、扯他的領帶,帶她去房間里,把她壓在床上。
捏著她的後頸,和她拉開一點距離,徐謹禮在她耳邊說︰“乖乖,先停一下,等我吃個藥。”
一听到要吃藥,水苓的動作確實停了︰“您哪里不舒服?出去受傷了嗎?”她著急地去看他的身體和他的臉。
徐謹禮朝她搖搖頭,從床頭櫃里拿出一盒藥,將兩個白色小藥丸從錫板上摁下來,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水苓去看那個藥,都是英文,她看不懂,抬頭問他︰“這個是什麼藥?您還好嗎?”
徐謹禮重新抱著水苓親吻她的臉頰安撫她︰“避孕藥,沒事。”
之前那次意外之後,徐謹禮就備下了,只不過沒用過。
水苓還想問點什麼,比如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傷不傷身體,還沒說一句話就被徐謹禮含住了雙唇和他接吻。
直到水苓被吻得氣喘吁吁,身上寬大的屬于徐謹禮的毛衣被他脫下,他貼在她耳邊,聲音低啞︰“這款藥三小時內的避孕率是百分之百,按你說的,射給你。”
扯開凌亂的衣衫,他們肌膚緊貼,徐謹禮感受著腹腔中的痙攣,微微皺著眉吻她似蜻蜓點水。
摸著徐謹禮的脖頸和發,感受到他的吻從嘴角向下,逐一貼過下巴、鎖骨、乳尖,動作很輕柔,很快又變成舔舐,舔咬得她心顫,發出嬌哼。
該叫他什麼?Daddy還是主人?亦或者是……
“哥哥——”
這次,她想這麼叫他。
她心跳得很快,不知道徐謹禮會有什麼反應,可又想再叫他,像在暗無天日的青春期等待曙光︰“哥哥……”
“我在的,乖乖,我在……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我知道你是我妹妹,是哥哥在和你做愛。”徐謹禮忍受著內髒的痙攣,帶著疼痛回應她。
他想,這是理應痛的,他的第二顆心髒傳來的,遠比他更痛。
他解決了一切,現在回到了她的身邊。是他該贖罪的時候了,他不該再彷徨,也沒有資格再等待,因為他的妹妹已經等他太久了……
他唯一的寶貝、他的妹妹,他的愛人已經忍受了太多痛苦。從他咽下藥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決定,即使倫理和道德在灼燒他,他也不該再讓她委屈和不安。
他是她的哥哥,她的男人,她的愛人,既然他現在還活著那就該愛她。
他該是她的巴比妥,去安撫這顆遺失的心髒,他們睽違已久的心跳終于重新相連。
不管徐謹禮的回應是不是他的遷就,水苓的淚早已決堤。她終于重新得到了他,哪怕通過這種畸形的方式,她也要把他們的靈魂縫合到一起,這樣她才能平靜。
哥哥的手在摸她,和以前一樣溫柔,他在揉她胸口的軟肉,在撫摸她的腰際,在捏她的臀肉。腰早就軟了,心也早就化了,她在哥哥面前就是一汪泉或者一灘水。
他舔她的心口,含住她胸前的那一點,不斷刺激它戲弄它,她不得不嬌喘連連叫他哥哥,去摸他的臉和他的發。水苓微微抵著被子抬起一點頭,這樣能看見他的臉,她的哥哥埋在她的胸口,在吃她的乳尖。
她摸著他的鬢發,私想他吞咽的是她的靈魂,好像躲進他的身體里才安全。
“哥哥……我好喜歡你……我愛你………”她如是說。
徐謹禮每動一下心髒都會牽扯到發疼,但听見這句話,他仍舊要起身過去和她接吻,他要回答︰“寶貝…我也是……哥哥愛你……”
水苓和他吻著,呼吸太過接近,他們將彼此嗅入心尖。
哥哥從不著急,以前是,現在也是,即使她已經被他摸得水流不止,小穴翕張。他對她像掬在手心里的蒲公英,每次都格外怕她飛走那樣,小心地用手踫她,力道輕得猶如山泉淌過她的身體。
六歲以後,哥哥就沒有再親過他,但是現在哥哥幾乎吻遍她的全身,只舔在最容易讓她叫床的地方。
溫熱、柔軟、綿癢,他的輕咬和舌尖落在大腿內側,那里很敏感,她每次都會忍不住輕顫去攏腿夾哥哥的頭。
而她的哥哥,她的愛人在打開她的雙腿,他琥珀色的眼楮在看那里,修長有力的手指會鑽進去引得她皮膚過電般酥麻。水苓的心在狂跳,好像他摸的不是她的皮肉,也不是她的陰道,而是她的心房。
“……嗯……哥哥…啊…嗯……”她叫他,格外嫵媚的,她要他心動。
無論是婊子或者蕩婦,她以後或許都不會反駁,她確實將哥哥勾引上了她的床,她求他 她,她要他愛她。
徐謹禮被她叫的硬得發疼,可是手指才容下兩根,不行,妹妹會疼。
僅僅是手指,水苓就已經被插得失神,她摸著徐謹禮的頭發叫他︰“哥哥……進來好不好…進來吧……給我……”
沒有答應她,徐謹禮親吻她的膝蓋,作為補償︰“乖乖,再等等,哥哥不想你疼。”
耐心他不缺,仍舊是等到第三根手指送進去順利進出,他才能填進去。
水苓被這一深深地埋入搞得腳背繃起,第一次就頂到敏感點,差點一下子就高潮。
她用手去摸他們相連的地方,又撫過自己的小腹︰“哥哥,好滿、你填得好滿,我能感覺到你的筋脈在跳,它和我的心跳好像……”
小姑娘一本正經地說胡話,他的妹妹總是這樣,徐謹禮也拿她沒辦法︰“那哥哥就按照這個節奏疼你好不好?乖乖,哥哥把心跳給你……”
“……啊……哥哥……太快了…慢一點……啊……”她被哥哥操得大腿內側的筋脈都在發抖,哥哥不讓她亂動,卡住了她的腿,她開始爽得嗚咽。
她仰頭揪著被子,全身過電似的發麻︰“啊啊……嗯……哥哥…哥哥……哥哥慢一點……”
徐謹禮過來舔她雪白的頸︰“乖乖…不行,你不是要哥哥給你嗎……哥哥今天全都射給你……”
既然那是她要的,那就都給她。
水苓只知道咿咿呀呀地叫床,根本回應不了他,在他懷里被操得嗚嗚不止。
不知道被刺激了幾百下,水苓已經受不了伸手去推他,被他強行圈在懷里咬在她的耳垂,他低聲說︰“現在躲什麼?哥哥以前沒操過你嗎?寶貝?”
“哥哥以前操你比這還重,怎麼不躲?嗯?”徐謹禮欲望的閥門被打開,稱呼再次成為他情趣的一環,他已然不在乎。
他作為哥哥天然的掌控欲開始隱隱浮現,他要操服她操乖她,不讓她再去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忘掉那些痛楚,就溺在情欲里。
水苓咬著手指發抖︰“……哥哥……嗚嗚嗚…太過了、太過了……啊啊啊……”
突然,她感覺到哥哥射進去了,還往里頂了頂,漲得她渾身酸軟。但她如願把他吃掉了,馬上她還要吃下更多,她的哥哥要用精液把她灌滿。
“乖乖,你說的,要把哥哥吃光,我們慢慢來……”徐謹禮吻她的臉頰,“哥哥不會讓你跑的,你要是受不住,可以咬哥哥。”
鎖住她的腰,一開始抽插的速度還很慢,像是為了給她緩過神。水苓額頭、鼻尖和心口早就滲出細密的汗,眼中晃神。
徐謹禮撐在她身上,替她捋開粘在臉上的長發,低頭看著她︰“清醒了嗎?”
水苓沒有說話,她還有點發懵,她伸手去摸他的臉,被哥哥吻在手腕內側和掌心。以前哥哥就喜歡這樣吻她,在操她的時候。
“……想咬你。”她沒過腦,想什麼說什麼,看著哥哥的肩一下子就說出來了。
徐謹禮握著她的後頸,圈住她的腰,帶她起來,把喉嚨和肩頸給她︰“咬吧。”
水苓的嘴唇就貼在他的肩上,她不想咬疼他。一開始只是試探性地咬,後來用了一點力才發現太緊實了,對她的牙齒一點都不友好,她有點氣惱地輕輕推他︰“咬不動……好煩…討厭……”
這是今天第一句讓徐謹禮笑出來的話,笑得他器官抽疼。
看見哥哥笑,水苓睜圓了眼楮,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她好想親他,想親哥哥。
湊過去尋他的嘴唇,輕輕咬了一下,然後分開垂眸看著他的唇瓣︰“這個咬得動……”
徐謹禮被她勾得大腦發熱,把她摁在床上深吻,一邊吻一邊頂她,直到她渾身都用不上一點力氣。
水苓被翻來覆去地深深操弄,反復灌精,直到撐得小腹酸脹,交合處粘稠的液體不斷往下漏,她的哥哥都還沒結束。
“哥哥…我不行了哥哥……不要了…吃不下了……嗚嗚嗚…我不要了……”水苓撐得難受,被操得神志不清,大腦空空,又要去推他。
徐謹禮將她雙手的手腕單手鎖在一起摁在她的頭頂上︰“乖一點,不要亂動,哥哥還沒結束。”作為安撫,他俯身去吻她。
水苓朦朦朧朧之間去看他,想起以前哥哥把她高高舉起遮過太陽,而現在哥哥在她身上,他們是彼此的太陽。
那纏綿悱惻間的喘息,黏黏糊糊的呻吟,特地為了融入對方而產生的體液,都是愛的證明。
他們是殘缺互補的拼圖,是同一個靈魂的兩個缺角,是本該連在一起共同震顫的兩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