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又一層的鎖著,生怕他跑了。
等勤佑然離開後,臨祁才終于把那個藥片從舌苔下吐了出來,然後用手指碾碎。
他和穆久遭到臨淵的綁架,導致他們被關在了倉庫里面。
他不幸墜落火海,差點喪命。
但是勤佑然又像是守株待兔般,在他跌落的那一刻,立馬又從門外匍匐而進,將他救起。
為了掩蓋他確鑿已死的真相,事後勤佑然隨便找了個尸體,扔了進去火化。
在這段日子里,勤佑然每天都會給他打針,吃藥,臨祁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一開始為了獲取他的信任,自然是真的得吞藥,後面發現記憶力經常紊亂,混淆。
臨祁不知道勤佑然到底要對自己干什麼,久而久之,他發現對方,竟然想囚禁自己,催眠自己,甚至還想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臨祁怎麼也沒想到,背後陰自己的人,竟然是勤佑然。
當初在戰場的慷慨解囊,救了勤佑然一命,當初他說無以為報,日後定涌泉相報,但沒想到竟是來了個恩將囚報。
當初一口一個哥,還真是叫的親切極了。
自從臨祁被爆出去世,距離他當上這個位子還不足兩年。他一死,勤佑然謀權篡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順理成章的拉攏人心,在眾多舉薦下上位。
臨淵也因此在他的庇佑下,並沒有離開承州,反而借勢為所欲為,在城中開了不少的地下賭場,銀行,商會,股份有限公司。
勤佑然也並沒有告訴他,關于臨祁沒有死的事實。
畢竟當初他們兩聯手的時候,說好了臨淵把臨馮風手下的兵權給予過繼,勤佑然也會幫他打掩護。
勤佑然從國外運來的藥,一批一批,給小白鼠食用過後,又給臨祁服用,直到確定藥效有用後,才放松警惕。一開始不適應藥效,身體會產生抗排反應,嘔吐的厲害,損壞神經。
他便叫了幾個私人醫生,來給臨祁治療,甚至為了方便,還特意在屋子里安排了齊全的設施。
臨祁為了配合勤佑然,整整忍了快半年之久。
據勤佑然所言,他的的母親是夏芝的妹妹,但是姐妹兩都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臨祁的父親。妹妹因愛生恨,陷害姐姐嫁給臨馮風。後面臨祁的父親被臨馮風耍了陰謀詭計在戰場暴斃而亡,妹妹在懷下勤佑然後,得知此消息痛不欲生,自殺身亡。
那段時間勤佑然除了自我欺騙,還編了不少的瞎話還有故事給他听,不停的洗腦催眠。
在這樣狹小的,局促的空間里,勤佑然有意而為之,想要讓臨祁與自己緊密相連,成為彼此的唯一。
出于勤佑然從骨子里與他有點相似的頑劣基因,缺愛而又敏感,變態而又極端,都無比的下賤而又偏激。
把馴服和控制稱之為愛。
臨祁徹底出逃是在勤佑然相信自己後,不再將他禁閉,兩個人很正常的相處了一段時間。
于是他做足了準備,去反殺勤佑然。
那天大雨滂沱,下個不停,雨點嘈雜的厲害,臨祁像往常一樣被喂完藥後,趁著對方睡著,拿起刀就往他身上捅去。
也不知道捅了究竟多少刀,但是都沒傷及要害,因為臨祁並不想殺了勤佑然。
勤佑然早知有這麼一天,也不反抗,倒也是不意外,他嘴里念叨著,“能死在你手下,是我至高無上的榮耀.....”
“別再自欺欺人了,勤佑然,你怎麼能對我圖謀不軌。”臨祁用手握著的刀,鮮血淋灕,沾滿整個掌心,噴到潔白的襯衫上,宛若綻開的花。
“你都能愛上你仇人的兒子,怎麼愛我一下,很難嗎?不過,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擁有一下,也不虧。”勤佑然笑的慘烈,他用手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願賭服輸,只是一場夢罷了,終究會醒。
臨祁倒也不再自找沒趣,走出了那個被圈禁了整整半年的房子,他拿著從勤佑然手上重新奪回的勛章,重新回到了大眾視野之中。
然後將勤佑然終身關在了監獄里,不得再出來半步。
在這場臨祁“詐尸”假死回歸的新聞中,頓時轟動全國,大街小巷,各個報社無一不紛紛登報。而另一邊的臨淵沉醉于賭博,金錢利誘,醉生夢死中無法自拔,還來不及知道臨祁早已帶兵來監押自己。
臨淵正在與幾個富豪大亨打牌,興奮上頭時,一把槍從天而降,冷颼颼的,早已指在自己腦門上,轉頭看到臨祁的臉時,他卻嚇了一大跳。
臉色立馬煞白下來,瞳孔炸裂出不可思議的芒色。
“死....你不是死了?”臨淵語無倫次。
臨祁笑的很淺淡,但那黝黑的瞳孔卻襯的愈發陰沉,他將槍支抵在臨祁的頭上,往下滑了一點點位置,這刺骨的金屬質感游離而下,實在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你跟勤佑然狼狽為奸,合伙起來耍我,一個要錢,一個要權,我看你這半年活的倒是滋潤瀟灑啊,黑白通吃。”臨祁用槍口打磨著他的皮膚,與此同時,屋內的幾個人早已被驅逐出現場。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本就是我的東西,我的家產,怎麼能讓你這個外人拿了去,你也配?”臨淵固執的吼道,眼眶血紅,凶狠無極的瞪著臨祁沒心沒肺的涼薄笑臉。
錯的人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