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馮風不懂,臨才德又發了哪門子的抽,這般神經,一個將近跟門欄差不多高的少年,卻在比自己閱歷更深,見識更廣的中年男人面前,落了下風,對方那般沉穩強大的氣場,把他削弱的無處可逃。
“你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還敢偷我保險櫃里面的錢。”啪的下,隨著話音剛落,臨才德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臨馮風臉上,被打的位置立馬紅腫了起來。
但他一向敢作敢當,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自然是怎麼樣都不會認得,被這一巴掌打的腦子嗡嗡作響,恍惚過後,才回過神來。
他,被坑了。
那個人,臨馮風心里有答案。
他也沒解釋,嘴角依舊帶著陰沉的笑意,“父親啊,十四年過去了,你根本一點都不了解你的兒子,寧願去相信一個外人的話。”
臨才德以為他又在狡辯,也懶得再听對方胡謅出什麼上不得台面的理由,直接又是家法伺候,舊傷疊加新傷,痛的臨馮風齜牙咧嘴。
後面,他被禁閉一個月,這會兒想去學堂上學,都沒機會了。
整整一個月,臨馮風都被鎖在家里,他經常心情很不好,十分的暴躁,摔東西那是不在話下,將屋子里所有值錢的玩意,都砸了個稀巴爛。
臨才德才不慣著他這臭脾氣,直到一個月後,才讓他踏出房門一步。
他推了推鼻梁上代表著知識分子的金絲框眼楮,以命令的口吻對臨馮風吩咐道︰“我給你安排了個全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學校,听說你的好兄弟李煒也在那里,正好,還留個伴,祝你以後能立下軍功,光宗耀祖。”
從始至終,臨才德都沒抬眼看他一下,也沒問他半點建議。
臨馮風一腳踹飛了他面前的凳子,只見那用昂貴紅木做成的材質,只是在空中旋轉了兩下,摔在地上並無任何的損壞,堅硬的很,畢竟一分錢一份料。
不足以泄憤。
“少他媽在老子面前發脾氣,你娘死的早,我知道沒人教你規矩,所以我想明白了,需要有人教你規矩,不然以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臨才德一副仁至義盡的樣子,以為了他好為緣由,將自己的不負責任,暴怒無常推卸的干干淨淨。
臨馮風氣的在原地嘶吼,他指桑罵槐,“你會後悔的。”
臨才德沒理會他的發瘋,只當是耳邊風。
臨馮風喝了個爛醉,臨才德也不擔心他跑了,這兩天給了許多錢讓他在外邊浪,浪夠了以後就得順理成章的只能在“監獄”里呆著了。
可惜一把好牌打的稀巴爛。
他喝到直嘔吐,眼眶都血紅的嚇人,喝醉後無處可去,又去找了戲子。
戲子今天剛剛請假從鄉下回來,因為父親去世,一雙眼眸哭的有點紅腫,這可憐的美人樣,真是讓人看著就心碎極了。
他打開門,只見臨馮風高大的影子還沒開始看清,就躥到自己的身上,接著是一個緊緊的窒息擁抱。
喝醉了的臨馮風倒也沒平時那般囂張,討厭,他將頭無力的靠在戲子的肩膀上,嗓音無比沙啞,在那暴怒的發言中竟听出一點委屈不甘,“你也很討厭我嗎?巴不得趕我走。”
戲子為了討好他,虛與委蛇,頭搖晃的如撥浪鼓,“不是的。”
“那你不想我走?”臨馮風還沒得到他的答案,低頭就重重的吻上了他殷紅的嘴唇。
也不知過了多久,臨馮風氣喘吁吁的趴在戲子的肩膀上,眼前是一片雪白的肉,他思量過後,問了句,“你跟我私奔。”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戲子覺得臨馮風是瘋了。
酒後胡言亂語。
他也胡亂回了句,“好。”
“但是你今晚得給我錢。”戲子軟到指尖顫栗,本以為這一個月過去了,臨馮風這個惡魔不會再來找他,但是沒想到好死不死,自己才從父親的葬禮回來,對方就趁虛而入。
這次,他倒是想明白了,只有錢財是最重要的。
臨馮風輕蔑一笑,“跟我私奔,我給你更多錢。”
戲子見他不屈不撓,突然想起臨馮風年紀比自己小太多,也還是個孩子罷了,可能也比較意氣風發,沖動的很。
“多少錢。”戲子問道。
“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臨馮風對于錢這方面根本沒什麼概念,畢竟從小他就衣食無憂,根本不缺錢,也沒把錢太當一回事。
所以,當他知道戲子只是想要,從自己身上索取錢財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麼厭惡之意。
戲子獅子大開口,“一萬銀元?”
臨馮風笑的顫抖,這麼點錢罷了,就能買別人的自由,那未免也太輕賤了,他將頭更深地埋進對方的軟肉里面,低音道︰“再多加一個零吧。”
作者有話說︰
這個月多更點,下個月就隨機更了()下個月事情就比較多了,開始想新文去了。
第93章 番外人渣的強搶豪奪(6)
【在你卷走我所有的錢跑路,與另一個女人恩愛生子時,我很後悔見不到你的這兩年里,竟然不是想一刀把你捅死,而是在無盡,無盡的想念你。】
臨馮風按時回家,只見五姨太在臨才德新建的院子里喝下午茶,她年輕貌美,與幾個上了年紀的姨太太不同。
臨才德對于她的寵愛,自然是不會少的,一個又溫柔又體貼的女人,講起話來也是花里胡哨的好听,把男人哄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