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在迪拜高規格酒店舉行的婚禮,這個酒店的婚禮廳佔地面積就很大,穿著西裝的辰凡和Alex,還有一身紅裙的魅影,還有穿了兩天沙灘長褲不情不願換上田園風格子連衣裙的莫楚盈來到了簽到台——果然,說著開始時間是5點,這都6點了還在簽到。
辰凡和Alex雞賊地各拿出了一個紅包交給簽到台。
“過分,太過分了!說好的不給錢呢,嗚嗚,我們被他們拋棄了——”
Alex悄悄遞過來兩個空的紅包。
……,沒有錢的紅包遞過來有個鬼用哦!
不管怎麼說,最後四人都交上了紅包。
婚禮開始了,他們被安排在靠前又不太顯眼的角落,一桌就他們四個人。侍從端了一托盤的香檳杯,各色的飲料都有,莫楚盈從里面挑了個看起來像橙汁的顏色——哇哦,意外的很好喝。其他人也隨便拿了一杯。
婚禮的開始是新郎和新娘共舞一曲Flamenco,新娘穿得鮮紅明艷、新郎一身黑色除了金色的頭發和領口的蝴蝶結。
“啊,這可真奇怪,不是說是意大利人嘛?為什麼跳的是Flamenco?”Alex發出了疑問。
“……”莫楚盈低頭,這,該不會又和我有關吧……畢竟第一次踫到羅倫佐他們的時候她正在德國和一個西班牙人跳Flamenco。
一曲結束,修斯的目光透過新娘朝他們的方向望過來。他抱住新娘,看著莫楚盈,在新娘的耳邊輕聲說,“我,修斯-羅曼諾,請求你成為我的妻子。我將愛你,並對你承諾一切。我將向你獻上我的心、我的忠誠和我的陪伴,直到永遠。”
會讀唇語的幾人紛紛將目光盯死在莫楚盈身上。
“看、看我干嘛?!”突然感覺如芒在背。
“他那個話分明就是對著你說的……”咬著牙,辰凡小聲給她解釋。
“那關我屁事……”
“你還真是……大小通吃啊……”
???
被這麼一折騰,飯菜突然有些變味,莫楚盈不自在地叫了好幾次侍從拿飲料,終于有些忍不住要去廁所。
“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就是喝多了,一會兒就回。甜品我三份都要,幫我留著!”臨走還不忘囑咐魅影幫她預留小點心。
……
上了個廁所總算輕松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些犯困,腦子里好像被人用剛才的意大利燴飯糊住了,該不是那個飲料含酒精吧。
洗了洗手,往臉上拍了拍水保持清醒。這家酒店的廁所裝修得都十分有格調,還有沙發、化妝桌、卸妝水、mini化妝品一應俱全——最主要的還是單人間,所以不用擔心會有人突然進來看到你撅嘴涂口紅的樣子。
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有些寡淡,打開酒店準備的奢侈品牌化妝品往臉上招呼。嗯,不用白不用,一會都帶走∼順手給自己弄了個頭發,用桌上的鉛筆繞了個發髻,露出白嫩修長的脖子。可惜了現在不能穿緊身禮服,不然一定很好看。……可惡,頭越來越暈了。
搖搖晃晃地把桌上的mini化妝品掃進毛絨包包,開門出去。
羅倫佐在外面的沙發上已經等了很久了。
莫楚盈出去以後Alex就有些不放心,左等右等沒看到她回來,于是起身去找人,辰凡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跟著一起去了。魅影負責留守即將上來的小甜品。
倆人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羅倫佐把莫楚盈堵在角落里,周圍有兩名守衛。
“你們不用緊張,我只是來送個禮物。”羅倫佐用眼角的余光看著他倆,並沒有在怕,他搖了搖手上的相機給他們看,“這是之前在西西里島拍照用的相機,反正這種東西我多的是,這個就送她了。”
然後把相機塞在莫楚盈手上就帶著守衛走了。
莫楚盈眼神有些呆滯,拿著相機十分迷茫。
辰凡蹲在她面前看了一下,嘆氣,對Alex說,“她應該是醉了……”
Alex背著莫楚盈,往酒店外面走,身後的辰凡跟著一邊走一邊查看相機里的內容,一邊給魅影發信息叫她打包小甜品撤退。三個人在門口踫到了出來透氣+抽煙的新郎。
“……”
“你們要走了麼?”新郎似乎也不意外。
“嗯,cynara喝醉了,可能是飲料度數太高。”
“稍等下,我去給你們拿婚禮的伴手禮。”
四個金色的禮品袋,其中一個特別鼓,好像塞得不能再滿了。
“這袋是給她的,里面是一些迪拜的紀念品和特產。”
摸摸Alex肩膀上毛茸茸的腦袋,“cynara,以後有空要來找我玩。”
……
回到主桌的羅倫佐。
“先生,您的嘴唇上沾到了……”
接過侍從遞來的紙巾,“沒什麼,可能是一些櫻桃汁。”
回味著嘴里殘留的橘子味酒精飲料,她到底喝了多少?居然都不會反抗了。
酒店距離婚禮現場不太遠,路程步行20分鐘左右。迪拜晚上氣溫比較涼爽,風吹吹半路上莫楚盈就清醒了。
“這條路走到底有一個攝影工作室……”她趴在Alex背上指揮。
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倆人也不敢讓她單獨前往,魅影回酒店放小甜品,準備明天一早離開的東西和定機票。
丁字路口有一個紅色門框裝飾的小型攝影工作室,櫥窗里擺放著一些風景照片,人像很少。門口的牌子掛著“open”。
“好了,放我下來吧……我看看有沒有我認識的人……”
“歡迎光臨……”店里裝修得像一個書房,三面牆都是書架,正對著大門有一個木制的辦公桌,一位戴著眼鏡的老奶奶坐著接待。
“您好。……請問薩米拉在嗎?”
“誰?……薩……米?……抱歉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
“好的……,打擾了。”
……
攝影工作室的後門開了一條縫。
“難得你在,也不想出來和她見一面嘛?”老奶奶面前放上了一杯牛奶。
“她……可能已經走不掉了。”
我讓你走,為什麼還要回來……
摸著書架最底下角落里已經破損的相冊封面,只有一個殼,照片已經全部被銷毀了。
“薩米拉是誰?”憋了一路,辰凡忍不住開口問。
坐在餐桌旁吃打包的小蛋糕的莫楚盈含含糊糊地說,“就是那個攝影師的兒子。”
“听著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不知道,反正我就這麼叫他的。”
“吃完洗澡睡覺,明天一早的飛機。”三兩口把莫楚盈吃剩下的小蛋糕塞進嘴里,終于要離開這里了,趕緊的,總覺得是不祥之地。
雖然有不好的預感,但誰都沒有想到,莫楚盈再一次被人抓走了,就在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