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洲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經歷這種老舊的戲碼,他推開近在眼前的支票: “你以為我是想要錢?我不要你的錢!”
“不要錢,難道你是想說孩子是我的,你要把孩子生下來,別講了真可笑。”
陸廷敬雙腿交迭,手指捏著支票,禁不住笑出聲來。
“我從來沒踫過你,哪來的孩子?”
眼神里是赤裸裸的羞辱,何星洲低著頭看腳尖,他支支吾吾的說: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是我把你送回去的,你非要拉著我喝酒,我也醉了。”
沾酒立刻醉,何星洲完全沒有那天晚上的記憶,他只是猜測。
陸廷敬的臉色僵住,他也忘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算寶寶是他的,以他的身份地位,兩人之間的差距,也不可能讓人嫁入陸家。
他絕對不會承認的。
“所以呢?”
只要陸廷敬承認,只要簡單的一句話,何星洲就可以完成任務,美美離開世界。
結果,陸廷敬睜眼說瞎話,竟然不承認。
真是個不負責任的渣a!
何星洲走到沙發前,眼圈紅紅的,像是被拋棄的小孩,極力質問道: “明明就是你……”
“是什麼,你說寶寶是我的,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呢?”
冰冷的話猶如鋒利的刀刃,扎入心中, omega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陸廷敬說完這些話,對人起了興趣,腦海中浮現出顧弋看omega的目光。
他招招手,示意人過來,誘哄著說: “我倒是有個能夠找到證據的方法。”
何星洲眼楮發亮,愈發湊近。
“什麼方法?”
陸廷敬忽然伸手勾住omega的腰肢,將人壓在沙發上,俯身靠近。
嘴里面說著令人作嘔的話。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不如我們一起回憶,說不定我能想起來呢。”
“啪!”
陸廷敬手指勾弄何星洲的領口,輕輕摩擦過秦青留下的吻痕。
粉紅印記在白皙皮膚尤為明顯,如同雪地里盛開的點點紅梅。
陸廷敬見omega不反抗,順勢認為omega是心甘情願的,心里不屑,動作卻不停下。
一顆顆解開omega身前的扣子。
白玉般的胸膛透過單薄的襯衫隱約可見,陸廷敬的手指停留在胸前的那顆扣子,挑逗似的撥了撥那顆扣子。
他想讓omega自己解開衣服。
他是alpha,不能也不會服務omega。
“啪!
何星洲反應好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抬手打在身上人的臉上,用了好大的力氣,手心都紅了。
陸廷敬的臉色微變,愣了一下。
他從沒挨過打。
omega匆忙攏住衣服,胸前的風光被重新遮掩住,趁著陸廷敬發愣之際,趁機推開人跑出去。
臨走時,也順手帶走了病歷單。
omega的力氣不大,對于軍事學院皮糙肉厚的alpha來說,幾乎像撫摸一樣,沒有威懾力。
何星洲低著頭跑出去,走廊里燈光時而昏暗,時而明亮,根本看不清楚路。
“哎呦!”
顧弋出來洗把臉清醒的功夫,轉悠兩圈就被omega給踫瓷了。
omega風風火火的,不知在哪兒受了欺負,跟個小炮彈一樣,撞進他的懷里。
他張開手,正好將人截停。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剛才在包廂里喝的酒中,應當是加了助興的東西,要不然按照他的秉性,不會喜歡欺負人。
omega明明帶著抑制貼,他仍然聞到了信息素的甜味,大約是他病得愈發嚴重,才會那麼渴求信息素的撫慰。
顧弋回想自己的種種作為,只覺得委屈了omega,又莫名覺得逗弄omega其實也挺好玩的。
過了一把冰水後,情況好了許多。
但是此刻見到omega,壓下去的心火復而燒了起來。
顧弋虛虛摟住人輕哄: “慢點跑。”
何星洲氣在頭上,听到這人語氣輕柔,得寸進尺,捂著額頭推開人就走。
旁人強硬的欺負他時,他軟軟的像只兔子,任憑揉捏搓圓。
一旦對方淪陷,順著他的心意,哄人低頭垂憐時,何星洲變成機靈的小奸商,昂著下巴使勁折騰你。
顧弋將人拉住: “你的東西掉了。”
一個皺巴巴的紙團,顧弋想要展平還給何星洲,他慌亂的搶過來,仔細看了兩眼,才發現並不是病歷單。
而是支票。
上面用黑色簽字筆寫著一百萬星幣。
何星洲忍不住小聲吐槽: “什麼嘛,才給一百萬,真是個小氣鬼!”
小少爺從小到大沒缺過錢,每年的零花錢都花不完。
陸廷敬那麼囂張,原來只給了一百萬……
密閉的走廊里,細微的聲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況alpha耳朵本就靈敏。
顧弋狠狠壓下勾起的嘴角,盡量聲音平和的問: “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何星洲確實不知道。
不等人回話,顧弋就松開手,雙手抄兜,走在前面帶路。
何星洲在他身後,黑暗中摸索紅腫的額頭,有點痛但不算嚴重。
雖然這個alpha好心帶路,但是他的胸膛邦邦硬,撞得自己額頭痛。
那就把他和陸廷敬都劃到討厭的行列吧。
……
屋外冷風呼呼吹,吹得窗子嗚嗚作響,好像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