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勢大膽一次抬起腿,膝蓋壓在柔軟的沙發上,綿軟的屁股坐在顧弋的腿上。
蜷縮的手指扶在顧弋鼓起的肌肉上,微微歪頭,耳畔的碎發剛好擦過嘴唇,帶起一陣清香。
omega露出頸邊的腺體,將身體最脆弱敏感的位置暴露給alpha,這是信任的表現。
“寶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同時,這也是勾引。
“標記我,顧弋。”
何星洲心里惴惴不安,他反復的詢問系統: “只要覆蓋標記,信息素注入,我就會陷入假孕狀態,越文緒那天是這麼說的吧。”
“宿主,他確實是這麼說的。”
小鹿般清澈見底的雙眼,含著一汪秋水,又如同夏日淅淅瀝瀝的細雨,被風吹著斜斜飄進心底。
顧弋雙手攏住懷中緊繃起來的腰肢,他能夠感受到。
他的洲洲在緊張。
明明緊張的要命,身體不自覺發抖,為什麼還要堅持讓他標記呢。
洲洲,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腦中的系統瘋狂翻閱數據,將宿主的身體關節全部標注上關鍵點,憑借身體構成的曲線來判斷,宿主能夠勾引成功的幾率。
何星洲听著系統的指揮,直起腰塌下身體,盡量放松的將重量寄托在顧弋身上。
膝蓋處陷下去的軟墊慢慢回彈,與之呼應是的腰間顧弋的手收地越來越近。
空蕩的房間里,除卻耳際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再無其他任何聲響。
腰間的手掌緩慢摩挲,溫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比之輕柔緩慢的動作吊著人命,小少爺或許更想讓顧弋下手重一點,起碼沒這麼癢。
密密麻麻的癢意從腰間下滑,他腿軟的快要撐不住,顧弋順勢後仰,依靠在沙發背上。
至此,何星洲的重量完全靠顧弋一個人支撐。
滋味很不好受,他像無根的浮萍隨風飄蕩,風吹雨打,一旦顧弋的腿上稍有動作,哪怕只是動動腳尖,他都要跟著起伏兩下。
“寶寶, alpha的信息素綜合征,在易感期除外的時候,不能對omega做出標記。”
顧弋把人逗弄完,才說出不可以的話。
兜兜轉轉又繞回了易感期的時間,何星洲臉色爆紅,沖上心頭的勇氣在這一刻如數消散。
他簡直不敢回想,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內容,可惜的是,他現在沒有喝酒,腦袋十分清醒,顧弋眼眸中的倒影,可見他的窘態。
干巴巴的轉移話題: “你剛剛說你去問了家庭醫生,那現在知道易感期的具體時間嗎?”
一邊轉移話題,一邊磨磨蹭蹭想偷偷從顧弋腿上下去,但是不巧是的,身體中心完全放在顧弋身上,現在顧弋微微曲腿,就又把他架高了。
“啊……”
視角忽然變高, omega連忙伸手抱住壞心思alpha的肩膀,顧弋聲音低沉的笑出來。
小少爺惱羞成怒: “笑什麼,快把我的腰掐斷了。”
“我的易感期在一周後,很快就來了,”手指繞到omega身後,觸踫到凹下去的小窩,輕輕打轉, “可以告訴我要做什麼嗎,寶寶?”
兩處腰窩小巧可愛,把玩著正合適。
何星洲自然不會說明白,他也不會撒謊,挑挑揀揀: “我的腺體里還遺留著陸廷敬的信息素,就是因為他,我才會……”
就是因為陸廷敬的信息素影響,他才會進入假孕狀態,才會那麼深切的愛上陸廷敬嗎?
顧弋總能再只言詞組中撲捉到對自己有利的話語。
“所以,寶寶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陸廷敬,對嗎?”
顧弋是不是記憶力不太好啊,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明明已經問過一遍了。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要我說多少遍不喜歡才可以。”
“寶寶有喜歡我嗎?”
其實這才是顧弋想問的問題。
……
“蔣少爺,這已經是我們店里最貴的酒了。”
暗沉的酒瓶瓶身靜靜躺在淡雅的紅絲絨里,蔣陽暉腳上打著繃帶,雖然也無濟于事。
他臉上陰沉表情,看得酒吧經理止不住發怵,蔣陽暉自從來了,就讓服務生上最貴的酒,經理特地把酒拿了,他卻沉著臉一直盯著酒瓶,半晌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蔣少爺的光腦振動兩下,手指撥弄屏幕,看完消息,陰沉的臉色才緩和不少,粗著聲音說: “都出去吧。”
經理把酒開好,趕快帶著包廂里幾個服務生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重重吐出一口氣,順手抹把額頭。
頭發竟然被額頭的汗浸濕了。
他特地邊走邊小聲囑咐著服務生: “今天看好有什麼重要客人來,開包廂的時候注意著點,距離這邊能遠就遠,別把人帶到這邊來。”
听說蔣少爺的骨頭斷了,用治療艙都接不回來,還是顧家那位瘋子干的。
兩家他都惹不起,今天可不想觸蔣少爺的霉頭,只能讓服務生小心點。
說話間,身邊有道身影路過,看樣子是去往蔣陽暉包廂的方向。
服務生連忙提醒經理: “經理,那位少爺好像過去了,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誰知經理恥笑道: “他算什麼少爺啊,別管他。”
黑漆漆的包廂里沒開燈,拉開門的瞬間,走廊上的燈光爭先恐後的照耀進去,照亮桌上排列整齊的一排排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