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警員拿了筆和紙在做記錄。
毛利小五郎講出自己的推理︰
“這一切都是他預先謀劃好的事情,其實,他一直在關注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長岡一家,在他知道長岡家參加了綜藝節目後,他制作了小田知耕的死亡面具,匿名郵寄到長岡家,隨後就發生了綜藝里大家看到的詭異的一幕。”
“他殺了兩個人,並在村口焚尸,尸體銷毀增加了我們尋找受害者身份的難度。”
“他的目的不是隱藏犯罪事實,而是將犯罪成果展示給世人,這是他的成果,也是在挑釁我們警察和偵探,告訴我們即便知道他就是罪犯又如何,我們在山林里找不到他。”
“他的想法很可笑,我們找不到他,從不是因為他有多聰明,而是山林的威力。”
這話听起來冠冕堂皇,其實並沒有什麼實際內容,童銳跟著那些被名聲遮住了智商的警員們鼓了鼓掌,跟著降谷零和柯南走進人群里找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被警員們的追捧弄得有些臉紅自傲,他滿面紅光地大笑了幾聲,看到降谷零幾人走了過來,向站在他身邊的沖野洋子介紹道︰“安室身後那個就是我新收的弟子童銳。”
“您好,毛利老師常常提起您。”童銳很知趣地向沖野洋子問好道。
原來在知道小坡村發生了大事件後,采訪毛利小五郎的電視台臨時做主張,決定更改節目形勢,好好的訪談節目變成了線上跟拍。
當然,最讓毛利小五郎高興的,還是沖野洋子全程陪同。
剛剛的一幕被攝影機忠實地記錄了下來,毛利小五郎從口袋里拿出煙盒,單手打開,為了在沖野洋子面前展示,學著熱播電視劇里的男主角,用嘴從里面叼起一根煙。
但柯南顯然不準備給他這個耍帥的機會,他踮起腳問道︰“叔叔,你今天的煙盒里怎麼有兩個顏色?”
毛利小五郎剛將煙點著火,被柯南這麼一說,直接嗆到了,不住地咳嗽,他腦凶成怒地瞪了柯南一眼,尷尬地向視線瞄向他煙盒的沖野洋子解釋。
“這個哈哈…因為前兩天的委托人送了我一盒限量版的卡斯特羅爾香煙,被我抽的就剩幾根,我就把它和我常抽的七星拼在了一起。”
說著,他從中拿起一根帶著暗黑色煙頭的煙道,“他這個卡斯特羅爾用的可是當初最流行的點煙紙,我剛開始吸煙那會兒哪舍得買這個,現在買的起,也買不到了,可不得珍惜著抽。”
“沒想到毛利老師還很節省。”沖野洋子其實听不大明白,但還是夸贊道。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匆匆趕了過來,他四處尋找著什麼,最後確認著走到毛利小五郎面前,“您就是毛利偵探吧。”
“你是?”
“啊,我是負責這起案子的法醫,我發現了一些事情,您方便現在過來嗎?”那男人努力平復著呼吸說道。
“當然沒問題。”毛利小五郎看向身後的攝像頭。
路上,毛利小五郎問那名法醫道︰“是什麼事情?”
“您看過就知道了。”
是的,看過就知道了,在場的人看著玻璃器皿里分層的粉狀物,都有些沉默。
“這是骨灰吧。”童銳確認地說道。
“彩色的?”毛利小五郎皺眉。
玻璃器皿里,水和骨灰分層三個層次,上面是水、中間是一層白色的骨灰、最下面,也是最讓人驚訝的,那骨灰呈現斑斕的七彩色,著實讓人驚訝。
“是的,骨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釋死者的身體狀況,中間白色的骨灰就是正常的顏色,像這樣七彩色的骨灰,很可能是死者在生前服用過富有礦物元素的藥物所致。”法醫解釋道。
“您是想到通過這個來尋找受害者的身份嗎?”童銳再次開口道。
“是的,毛利老師您說呢?”法醫看向毛利小五郎道。
“可以,這是一條很有用的信息,你能用大塊分辨出男女的骨骼,分辨出骨灰對應的所有者嗎?這樣我們就可以知道彩色的骨灰所有者的性別。”
“沒問題,但這需要時間。”
又閑談幾句,眾人紛紛跟著毛利小五郎離開,只有童銳還停在那里,降谷零見他不走,也跟著留了下來。
“您是還有什麼問題嗎?”從櫃子里拿出幾個燒焦的骨骼,見站在旁邊的少年明顯抖了一下,無奈,法醫把骨頭又給放了回去。
“是的,早上的時候我好像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童銳走到降谷零旁邊,對方散發的熱量,讓他又一種安心的感覺。
“您盡管說,我會盡力解答。請坐。”
拉過椅子坐了下來,童銳回想道︰“是這樣,當時燃燒的火焰並不旺盛,反倒是煙很大。”
“你是說?”
“我記得有人說過,用汽油浸泡過的東西,燃燒起來的火勢非常旺,這也是為什麼人被澆了汽油後很難獲救的原因。”
“你了解的沒錯,可惜當時沒有圖像資料,如果按照你說的話……”法醫抬頭思考道,“有兩種可能。”
“請講。”
“第一種,是不充分燃燒,也就是燃燒物里有不助燃的物質。”
“第二種,可能是助燃物不充足,但這是不成立的,人體本身就是極佳的助燃物。”
“昨晚的大雨會不會導致前者出現呢?”童銳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