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開祝西楚的櫃子可能是為了躲避檢查,比如藏藥藏水。”單若水說,“比賽期間的水應該都是主辦方提供的吧,是不允許帶水進來的。”
“對。”李釗點了點頭。
作為天然的溶劑,水這種東西當然也是天然的掩蔽劑。
“你這小姑娘,腦子倒還蠻好用。”林主任雙手抱拳,“好了,這下人也找到了,該你們去想辦法讓他松口了。”
“好,這事解決了我請你吃飯。”李釗拍了拍林主任的肩膀,“多謝了。”
“這小姑娘是你們隊什麼人?”
“用腳指頭不也想得到。”李釗說著起身往外走,“肯定是當事人的家屬啊。”
“啊我是他們隊隊醫。”單若水抓了抓腦袋,又跟著李釗往外面走去,林主任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往外面走去也不由得感嘆一句,“果然是年輕人,腦子好使。”
第76章 說服祝西楚
李釗返回訓練場地之後單若水便準備去醫院了,“教練,這事先隱瞞一下吧,或者是你想辦法旁敲側擊一下,讓他以為鐵板釘釘了,畢竟剛剛已經抽血檢驗過一次了,恐怕這會兒也很恐慌。”
“好。”李釗應下一句,又將祝西楚的病床號發給了她,“那分頭行動,盡快解決。”
這兩天的比賽成績可算是慘不忍睹,要是再讓小魚上陣,分區賽就可以不用再打了。
單若水應下一句,又快步往外走去。
悶在醫院的祝西楚看到她來時便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敗露了,他不信單若水會單獨來看他,但見到她時還是莫名的有些情緒波動。
“單師姐。”他坐起身來。
“祝隊,腿傷怎麼樣了?”單若水將手中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又回身來站在床尾。
“坐。”他示意了一下床旁空著的椅子。
“今天你應該也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吧?”她坐下之後開門見山,祝西楚抬頭看著窗戶外的高樓,在等待片刻之後才接話,“什麼?難道不是來看我嗎?”
“也有這一層意思,但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向你求證一件事。”不等祝西楚回答什麼單若水便又接道,“你儲物櫃的鑰匙是給了小魚吧?”
“給他了,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給他鑰匙的初衷是什麼呢?”
“借個櫃子不行嗎?”
“省體育館那麼大的地盤,到底是有什麼東西非要兩個櫃子才放得下的?”單若水皺了皺眉,她並不太想听祝西楚說些不疼不癢的話,“祝隊,我不知道你參與進這件事到底是出于私情還是出于公事,但是我想你這樣專業造詣也很高的人應該能體會到被污蔑的痛感吧?”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事又跟我祝西楚有關系了。”祝西楚仍舊跟她賣著關子。
“祝隊還有必要裝模作樣嗎?”
“哼,我不過多問兩句就是裝模作樣了?那是要讓你幾句話來污蔑我?”
“污蔑你?小魚可是和盤托出了,還需要污蔑你?”單若水不耐煩地搓了搓手掌,又道,“祝隊,我是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上次在江樊集訓時段衡受傷也是你搞的鬼吧?”
“我在你心里就是這麼齷齪不堪嗎?”這句話像是真真正正地觸踫到了祝西楚的底線,“所以你今天就是替段衡來質問我的?好個一往情深啊。”
“是,我今天是替他來的,我這次來省里也是為了幫他解決這件事。”單若水見著他情緒波動便又接著往下說。
“段衡受傷的事你不是早就質問過我了嗎?我記得我給過你答案了。”祝西楚抬頭來看看她,“所以無論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我是不是?”
“不是我不信你,是你的行徑讓我無法相信你。”
“那萬一這件事就是段衡做的呢?你就不會這麼去想?”
“不會的,我很了解他。”單若水斬釘截鐵地回復一句。
“你了解他……那了解他的過去呢?”
“祝西楚,別再說這種無用的話了,他過去怎麼樣我都無所謂,你以為我還跟以前一樣被你牽著鼻子走嗎?”回想起之前的事單若水真想說無恥,也怪自己性子慢熱,明明早就心意相許,卻總是被這人的三言兩語就帶進溝里,“別再想用那些伎倆來挑撥離間了,祝西楚,你好幼稚啊。”
“好,我幼稚。”他縮了縮手,又抓緊了膝蓋,“如你所願,這事我確實參與了,一把鑰匙而已。我承認,是我的私心作祟,但我就想讓你給我一點機會而已。既然我在你心里早就已經是個爛人了,那你現在也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快走吧。”
“謝謝祝隊能作證。”她站起身來,“祝你早日康復,重回賽場。”
便是一絲一毫都沒有猶豫,單若水丟下人快步往外走去。祝西楚靜坐在床邊,看著腿上的石膏便是鼻頭一酸,明明那晚雪天遇見時便就已經完完全全地宣示這場毫無意義的周旋早就沒有結果了,可他居然還在小魚提出這樣骯髒齷齪的手段時,抱有僥幸地投了贊成一票。
其中的邏輯關系旋即就想不明白了,毫無意義,反而只能增加她與段衡的感情,或許是不是真的只想看著昔日的情敵墜馬……
單若水從省醫院回來時李釗就已經搞定了小魚,甚至並沒有用上她剛才偷偷錄下的音頻證據。
“向魚,他是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最為氣憤的不是當事人,反倒是趙逍客,在小魚和盤托出之後這人便抓著人問起動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