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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炮灰美貌值爆表[快穿] 第54節

    邢元赫听著床板因為不時來回翻身發出吱呀聲,那聲音听得他莫名一股火氣直往身體里沖,橫沖直撞的。
    “又怎麼了?”
    “難受,不舒服。”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床好硬,硌我背疼。”
    *
    起床號角聲吹響的時候,邢元赫轉過頭看了一眼依舊睡得一臉安穩的姜酒,臉上帶著熟睡了一夜的潮紅。
    底下墊著一層被子,身上還蓋著一層被子,姜酒微蜷縮著身體躲在被子里,側過臉面朝著邢元赫的床位。
    號角聲變得越發急促,發出即將結束的警告。
    邢元赫手撐著底下梆硬的床板起身,床上除了枕頭之外不見有其他的床上用品,僅穿著套單薄的睡衣褲過了一夜也不見身體有任何不適。
    “嬌氣又難養。”邢元赫手臂枕在後腦上,心想若是姜酒生活在末世之中,估計一天都存活不下去。
    之前在末世中,能存活下來的人大多過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環境條件比現在要惡劣許多。
    大多時候他們解決完喪尸,身體極度疲倦急需休息恢復異能,大多時候都是隨意找處地方休息。
    在床上又躺了會,直到號角聲停了,他才慢悠悠地起床,對著對面還睡得一臉安穩的姜酒說道︰“喂,起床了。”
    姜酒睜開眼楮,望著簡陋的床,這才想起他現在被人關監禁了,他坐起身,困倦地坐在床邊發呆。
    “想什麼呢?”邢元赫收拾好床鋪,“等會有人來查房了。”
    姜酒慢吞吞地點頭,收拾整理床鋪的時候,看著自己床上多出了套被子,“昨晚,多謝你的被子。”
    昨晚邢元赫估計是被他的翻身吵煩了,拿了自己被子給他墊在底下,他這才安穩地熟睡了過去。
    “麻煩。”邢元赫丟下這句話,就徑直走出牢房。
    姜酒怕等會找不到人,連忙加快了速度,整理好床鋪,穿上衣服走出去時,發現邢元赫就靠在牆邊還沒走。
    “跟上。”說完邢元赫就走了,姜酒跟著洗漱後去了食堂,因為來得比較晚,食堂里已經坐滿了人,打飯的窗口上也沒剩什麼了。
    有人遠遠見著邢元赫和姜酒來了,拍了拍身旁的同伴往旁邊挪讓開兩個座位,“老大,這邊。”
    邢元赫端了兩碗青菜粥坐下,粥煮得有些稀,極其清淡寡味,姜酒沒什麼胃口,有一下沒一下慢吞吞地吃著。
    邢元赫速度極快地解決完早飯,見姜酒碗里還剩了大半的粥,不由得蹙眉,“快喝,粥都涼了。”
    本來身體就嬌氣,吃東西也不積極,早上要是沒吃飽待會監獄的集中操練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姜酒正想出聲反駁,剛一從碗里抬起頭,就感覺前方有道目光在他身上一閃而過。
    那目光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熱度,姜酒一怔,順著那道目光的來源看過去。
    頓時撞上一雙黑沉沉的眼楮,視線牢牢鎖在他身上,見姜酒朝他看過來,嘴角幾不可見地扯開一點弧度。
    是昨天那個手臂上有蛇形紋身的男人。
    那人似乎已經用完早飯了,背靠著椅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嘴角餃著一抹笑意。
    被這如有實質的目光看著,姜酒感覺後背泛起了點寒意。
    男人的目光莫名讓他聯想到一種冷血動物——蛇,像是一條正在吐著蛇信子,用潮濕粘膩的目光舔舐著獵物的感覺。
    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咬住脖頸,將毒素注入獵物的體內,再慢慢將獵物帶回自己的洞穴內享用。
    一旁的邢元赫注意到了姜酒的異樣,轉過頭目光冷冷,警告性地看了一眼裴煥。
    裴煥神色未變,嘴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而後移開了視線。
    監獄一天下來的安排很滿,姜酒一邊要和其他獄友集中操練,一邊還要上課接受思想教育。
    實際上總結下來就是兩個字——服從。
    一天下來強度不小,但這些都還好,就是他總感覺到之前那股灼熱粘膩的目光總是不時落在他身上。
    無論是在上課時,還時操練時,他總感覺背後有道目光如芒刺背,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
    這股目光讓他感到強烈的不安,尤其他還處在一個陌生環境,所以他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邢元赫。幸好邢元赫也沒覺得他煩。
    到了將近晚飯的時候,邢元赫忽然被獄警喊走了,姜酒听邢元赫的話乖乖地待在原地等他回來。
    但沒過一會,又有一名身穿獄警制服的人走到姜酒面前,跟姜酒說他昨天落了一套囚服沒取,要他現在到庫房去取。
    姜酒猶豫不太想離開,想等著邢元赫回來再一起過去取。
    但獄警說庫房的工作人員馬上就要下班了,催促著姜酒現在就過去拿,還叫了一位囚犯帶姜酒過去。
    姜酒咬了咬牙,心想著好歹還有人陪著他,快點過去取了就回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當姜酒走進庫房時,庫房倉管人員工作坐台那里卻空蕩蕩沒有人,心里頓時一咯 。
    慌忙回頭一看時,這才發現原本跟在他身後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而庫房的門此時也緊緊關著。
    姜酒用力推了推門,卻听到了外面的落鎖聲,沉重的門緊鎖著,沒有推開的可能性。
    “開門!”姜酒敲打著門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外面卻像是死水一般的平靜,沒有任何人回應他,就在他還在鍥而不舍地敲門之時。
    他听到身後有一道腳步聲朝他靠近,姜酒渾身一僵,停下動作轉過身看著來人。
    來人耳垂上的銀色耳釘泛著淡淡冷光,鞋子踩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見姜酒回過頭看他,嘴角扯出一抹愉悅的笑意。
    *
    邢元赫听到消息後趕到庫房時,庫房門緊閉著,門外有個身穿囚服的人站在門外守著。
    邢元赫眼底翻涌著冰冷的戾氣,抓起那人的衣襟將人按在門上,“把鎖打開。”
    那人的後背被重重撞在門上,痛得臉有瞬間的扭曲,見邢元赫面上恐怖的表情,哆哆嗦嗦地拿出鑰匙將門鎖打開。
    沉重的門從外面被推開,邢元赫快步沖了進去,待看清庫房內的一幕後,怒火直沖他大腦燒去。
    庫房的角落里,姜酒正被人壓在牆角處。
    邢元赫看見壓在姜酒身上的人此時像條狗似地含著少年的唇,又親又舔。
    動作急不可待,舌頭伸進姜酒嘴里重重地攪弄著,像吃什麼東西一樣發出嘖嘖水聲。
    姜酒被這粗魯的動作逼得眼角都泛出了點水光。
    邢元赫瞬間紅了眼,沖上去抓住還在沉迷的裴煥的衣服後領,將人從姜酒身上拉扯開。
    隨後攥著拳頭一拳一拳打向裴煥,裴煥一時不設防被連著打了幾拳才徹底回過神,眼神也冷了下來。
    兩人徹底扭打在一起,拳腳相對,拳拳到肉,毫不留情地攻擊著對方的弱點。
    被放開的姜酒急喘著氣,看到纏打在一起的邢元赫和裴煥,想要上前幫邢元赫。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庫房的大門被徹底推開,門撞擊牆壁發出巨大的響聲。
    緊接著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姜酒看見許多身穿黑色獄警制服的人涌了進來,手持著警棍上前分開邢元赫和裴煥。
    “禁止打架斗毆。”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隨著響起,听著有些耳熟,姜酒抬頭看著站在最前面神色冰冷的男人。
    是那天押送他來總部監獄的人,一張不苟言笑的臉此時越發肅穆冷冽。
    邢元赫用手抹臉抹嘴角的血,目光沉沉地看著裴煥,“垃圾,打死你都算輕的。”
    邢元赫和裴煥兩人臉上都掛了點彩,裴煥看起來明顯傷得更重,沉著臉站在一旁。
    “肖長官,你看這事...”一旁有獄警見狀問道。
    “兩人都拉下去關禁閉。”神色冰冷的肖琛用執行命令公式化的語氣說道。
    又是他?之前就是拜他所賜,害他進了這里,現在又不分青紅皂白,就強行關邢元赫
    禁閉。
    他想為邢元赫辯解,但肖琛只是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至于你,之後沒有命令不得再出牢房。”
    姜酒一愣,氣得胸膛起伏,連話都說不出來,狼狽地靠坐在地上,頭發微微凌亂,面色潮紅,上衣的扣子還被人解開了幾顆。
    看起來既可憐,又讓人覺得活色生香。
    好像被人狠狠欺負了一般,嘴唇紅腫著,在場年輕的獄警們都不敢把目光往姜酒身上放,臉躁得通紅。
    “走。”肖琛轉身離開。
    姜酒手撐著地面站起身,追了出去,攔住肖琛,“你憑什麼關我?”
    “讓開,”肖琛目光落到姜酒還未系好的上衣扣子上,隱約能看到里邊雪白的胸膛,聲音很冷,“愚蠢。”
    “你知道在這里,囚犯勾引執法人員會有什麼處罰嗎?”
    肖琛神色冰冷冷淡,仿若在與姜酒談論一件嚴肅的公事,“先是引起監獄內囚犯的矛盾,而後又引誘執法人員。”
    漠然的聲音的停頓了下,“你會被送去d區監獄給那些情緒不穩定,極易暴動的囚犯當慰問品,安撫他們的情緒。”
    “在那里,你可能會被拖進牢房內弄到下不來床。”
    姜酒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楮,如墜冰窖。
    *
    姜酒被關進牢房內,夜里他睡不著,獨自坐在床上,看著對面空蕩蕩的床鋪,想著要怎麼救出邢元赫。
    “   ...”外面的鐵門突然敲響,他被嚇了一跳。
    晃眼的白熾光在他臉上晃了晃,他抬手擋住自己的眼楮,知道這會有人來巡房了,連忙躺了下去。
    “超過作息時間未入寢。”
    一听這個聲音,姜酒立即將頭從被子里探出,怒視著肖琛,怎麼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人?
    他掀開被子,跳下床,抓著鐵欄桿,“放我出去!”
    “不要再做無意義的事。”肖琛淡淡地回了句。
    姜酒用力拍著門,“那你放邢元赫出來!”
    “時間到了,他自然會被放出來,”肖琛垂下眼,姜酒剛才跑得急,連鞋都沒穿,光著腳站在地上。
    腳背又白又直,素白如玉。
    片刻後,肖琛移開目光,“你好像總是听不懂我的話,不要再做些愚蠢的事。”
    愚蠢?姜酒立刻炸了,這人是不是有病,動不動數落他,還罵他笨,又說他勾引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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