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克斯帶上隊長拉姆去接受賽後采訪,他是不會帶特奧多羅和克羅斯兩個混小子去了。
比賽結束,拜仁慕尼黑沒有立即乘坐拜仁航班連夜趕回慕尼黑,而是在倫敦休息一晚上再走。
特奧多羅熟門熟路地帶施魏因施泰格去他和德拉戈約定好的酒吧,坐在卡座上的不只有德拉戈,還有波多爾斯基。
施魏因施泰格上前主動攬下錯誤,把兩個人的誤會解開,“小緹以為你在球隊欺負我,所以才這麼說。”
波多爾斯基和施魏因施泰格是很好的朋友,听到朋友的解釋,心里的芥蒂散去,“看在你的份上,好吧。”
他站起身朝特奧多羅舉起酒杯,“盧卡斯•波多爾斯基,大家叫我盧卡斯或者是波爾蒂,你也可以這麼叫。”
特奧多羅想到自己莫名地給德國人安上不存在的隊內霸凌,“抱歉,當時我沒有弄清情況給你添麻煩了。”
兩個人踫了踫手里的酒杯,喝完酒算是達成和平共處協議。
特奧多羅和德拉戈聊最近意大利國家隊發生的事,施魏因施泰格和波多爾斯基聊德國國家隊發生的事。
兩邊偶爾踫到一個話題,吐槽自家足協的奇葩行為,自家主帥的更衣室操作,總能聊很多東西。
德拉戈的酒量是又菜又玩,喝幾杯酒就能醉的不省人事。溫格教授每次會派人跟著他去夜店,以免第二天出現阿森納隊長露宿街頭的新聞。
“他身邊的男人每年都不一樣。”調酒師把調好的酒放在特奧多羅面前,語氣熟稔地說道。
特奧多羅看了一眼趴在吧台上的好兄弟,淡定地喝調制出來的雞尾酒,“畢竟那些人都離開了。”
阿森納喜歡未經打磨的璞玉,願意給年輕人提供上場機會,但是不同于拉齊奧奔著開黑店的想法,他們想要球員練出來然後留下來效力。
溫格教授在看球員競技水平上面很準確,看好的小妖最後都能踢出來,收集才華橫溢的年輕球員。
“維拉孔蒂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身邊坐的人是範佩西、納斯里、法布雷加斯,他們關系很好。”調酒師說道。
一個荷蘭人、一個法國人、一個西班牙人,還有一個意大利人,四個來自歐洲不同國家的男孩因為阿森納相識。
現在只剩下德拉戈一個人,他身邊坐著剛來阿森納的德國人波多爾斯基,以及兩個拜仁的球員。
波多爾斯基拍了拍德拉戈,對方沒有醒來,只是換了個姿勢接著睡,“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要給他送回家嗎?”
“不,小龍這個樣子回到家肯定會被達尼埃萊阿姨暴揍。”特奧多羅心里疑惑達尼埃萊阿姨到底怎麼當上修女的?
小時候,他比德拉戈瘦小,所以兩個人不管誰犯錯,達尼埃萊先拿著做披薩的 面杖揍德拉戈。
後面他們一起在英超踢球,特奧多羅會幫德拉戈遮掩,經常開車贖回醉趴下的海布里巨龍。
酒吧內部人流量越來越多,特奧多羅讓兩個德國人照顧一下好兄弟,自己去酒吧外面透氣。
波多爾斯基和施魏因施泰格聊了一會兒家里的事,發現特奧多羅一去不復返,決定去外面找找。
“你幫我照顧一下德拉戈,我去找菲尼斯。”波多爾斯基把自己的好隊長交給自己的好基友。
施魏因施泰格點點頭,“我們差不多該離開了,你找到小緹給我發短信,我帶維拉孔蒂先生去外面找你們。”
波多爾斯基走到外面,看見特奧多羅在酒吧的馬路對面,對面是一個小型的公園入口,公園中央有美人魚噴泉。
特奧多羅盤腿坐在地上,吹著微涼的晚風,欣賞街頭音樂家拉小提琴,聲樂化成音符環繞在他身邊。
波多爾斯基看著特奧多羅坐在地上,撐著腦袋听街頭演出的畫面,難怪演個沒有說話的跑龍套都被人惦記多年。
特奧多羅飾演的喬凡尼•美第奇成功給沉悶的歷史片增添色彩,不少人沖著他踏上台階,白鴿飛舞的畫面重刷電影。
小提琴曲演奏結束,特奧多羅把口袋里剩下的零錢放入琴盒,跟周圍零碎的硬幣挨在一起。
波多爾斯基走近才發現那個街頭小提琴家是一個盲人,特奧多羅放紙鈔的聲音淹沒在的士鳴笛的聲音。
小提琴手俯身摸索自己的琴盒,摸到那沓厚實的鈔票,嘴角上揚,“菲尼斯先生,我的演奏如何?”
波多爾斯基驚訝地說道︰“他竟然認識你?!”
特奧多羅神色平靜地回答道︰“他只是盲人,不是生活在熱帶雨林的野人。”
波多爾斯基看向微笑的小提琴手,不好意思地道歉,他下意識認為盲人不會看足球比賽。
“這是約翰•瓊斯,公園的小提琴家,這是波多爾斯基,德拉戈的新搭檔。”特奧多羅給兩個人介紹。
波多爾斯基挨著特奧多羅盤腿坐下,等到小提琴曲結束,兩個人才想起自己把好基友忘在酒吧。
施魏因施泰格打算扛著德拉戈出來的時候衣領被人扯開,“上帝,你們肯定不敢想象我剛才經歷了什麼。”
他們的偽裝很簡陋,隨著酒吧的人流量增多,再昏暗的光線也能被球迷認出來,施魏因施泰格被球迷包圍了,靠著過硬的身體素質殺出包圍。
特奧多羅看了眼施魏因施泰格強壯的身板,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懷疑施魏因施泰格能被波多爾斯基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