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聲音中,又有兩人跑過來,“急什麼,等我會。”
三人都一副花柳巷的打手打扮,個頭中等,褐色短衫,黑色長胯褲,有些肌肉但落腳重是無甚修為氣息的壯實的普通人。
之前那人急了道,“你們都過來誰看著貨?!”
“留著一個在那看著呢!”那人抱怨,“一個怎麼行!”
剛要走的顧惜與林潤聲听到聲音又停下了腳步,就听後邊有人笑聲中還有一女子的求饒聲,第一個人也听到了驚訝的循著聲看過去,就听那人道,“一個怎麼不行了了,而且著什麼急嗎,這都多少回了就從來沒出過事。”
兩人毫不顧忌的把女子拉到自己前面。
“而且就是知道了誰敢劫咱們,咱們宴回春可是給四大府送貨的,知道的還不屁滾尿流的和咱們求饒?”緊接著是後邊兩人的哈哈聲。
“女人?”第一個人已經拉上了褲子,已經忘了之前的事,定定的又慌張得看向兩人手中的女子,“你們哪來的女人?”
其中一個不以為意,將女人捆在樹上,對對方的焦急態度更是不以為意,“還能是哪的?胡越村的唄。”“這胡越村的女人可是真漂亮,他們頭牌可就是這胡越村的,這輩子是踫到不多月小憐那等極品了,用用月小憐的同鄉也好啊。”另一人也眼饞的道。
“你倆不要命了!”第一個人說著就要去解開那女人的繩子要將女人放回胡越村,“這可是給貴人們生尸奴用的女人!都是有記載的要是被查到你們……瘋了!”
卻是後邊兩個人上來笑著擋住了他的動作,“是這女人求著我們出來的,給兄弟幾個泄泄火再送回去唄。”
被捆在樹上捂住了嘴的女人是奔著她的孩子出來的,這兩人答應會讓她一路照顧孩子,此時她已經知道上了當,卻是已經晚了。
兩人笑著安撫第一個人說,“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說誰知道啊?”
“再說了,我們可是和你關系好才讓你一起享用這大餐的啊……”兩人示意他看向樹上的女子,此時恰好落在女子較好的臉上,身材亦豐腴異常,此時含淚更是觸動人的心弦,見那人果然動搖兩人繼續道,“混了這麼多年哥幾個都沒個婆娘在身邊,你就不想嘗嘗女人的味道?”
見他猶猶豫豫不像個男人,兩人又加了一把火,“你快點決定,後邊看貨的人家也還等著呢!”
那人猶疑,“全都知道?”
兩人含糊回答嗯嗯了兩聲,“里邊就你墨跡,所以就瞞著你了。”
草叢中兩人听著已經是有些怒意,暗罵無恥之徒,再看那車里的嬰孩與半大孩子,兩人更是憤怒上頭。
最後那人顯然被說服了,兩人頓時欣喜的摟著那人脖子走向女子,女子慘白著臉淚流滿面也要準備咬舌自盡,卻猛然听到身後一陣破空聲傳來,三人齊齊轉頭,還沒看清就見其中一人脖子上一條血線已經是倒了下去,另兩人見勢不妙,正要拿出四大府的稱號,卻見面前白衣男子攻擊很貴狠辣刀刀要命。
剩余兩人不過是不入流的學徒連馭尸術者都算不上,自是不是林潤聲這五階的對手,不過須臾三人都被一劍割了喉。那邊顧惜也解決了剩余的一人。
“多謝兩位俠士。”女子抹了淚抱回了孩子走到兩人身前。
三人的尸體就在腳下。
林潤聲與顧惜此時酒已經徹底醒了,說實話顧惜有些後悔,他還說不要因月小憐讓城主府對上四大府,卻不想他腦子一熱辦了這筐子事。
他捂著被自己拍打的通紅的腦門,明日可該怎麼給城主說?
林潤聲倒是淡定,說,“不用謝,應該的。”
女子又是感謝,林潤聲問女子可有什麼打算,若是沒有打算不若和他們一起回統領府?
女子驚呼,“統領府?”緊接女子緊緊的抱著孩子道,“自是願意的!”
林潤聲身子不好,搬尸體毀血跡的事情就交給顧惜,此時他確認露不出絲毫痕跡後走了回來,面對對方的感謝他心里藏著事就只含糊應了幾聲。
回城的路上索性沒人,半夜三更的便是乞丐也找了破舊廟宇內窩著酣睡了。
將嬰孩與婦人安頓好,又下了命令封口。林潤聲才問顧惜,“做了好事,怎麼不開心?”
顧惜無奈道,“不是我不高興,若是尋常匪徒我自是高興的……”
“可這……可這有時候並不是人憑借一腔熱血想行俠仗義就行俠仗義的。”他頹唐的坐在涼亭內,未喝完的酒水還在,木炭卻是已經熄了,只覺一切都完了,“這可是四大府啊。”
他便是喝酒的氣力都沒了,他說,“我可能壞掉了城主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他說,“要是城主府因為我而糟了難,我萬死都不足以其咎。”
林潤聲沉默,他沒想到是這樣,他提議,“今夜我與你一起去城主府請罪。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早說了早好。”他喝了剩下的酒,涼意辛辣上心頭刺激的眼淚似要掉下來。
哪知顧惜更喪了,“今早城主就說了他今夜要閉關進階,見不到我們的。”听著他聲音有些啞,林潤聲湊近才看清眼看著顧惜眼楮竟是紅眼了。
林潤聲頓時啞然。
要說這一切其實得怪他,是他提議的夜探胡越村,到了半路顧惜要狠心走的也是他竄動的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