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溝寨易守難攻,陳凱旋沒有意氣用事,他帶領著十位士兵壓著三當家他們走到了許澤禮他們的面前。
“哼,雜毛小子識相的放了我們,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事到臨頭,陰溝寨三當家仍是滿臉的殺氣,態度惡劣絲毫不把陳凱旋等人放在眼里,仿佛這些將士在他的眼里,只是個小螻蟻,可以任意拿捏!
陳凱旋可沒有管這叫囂的賊匪,徑直的脫下自己的靴子,然後將自己的襪子一把塞進了他的嘴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老子不殺你,不是怕你,只是希望來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若是不知好歹,等下老子就弄死你!”
說罷,一腳就踹向了三當家,踢得他面色慘白,然後翻了個白眼,他轉身走到許澤禮的跟前,挑了挑眉︰“這就是你的ど弟?”
若不是這次許澤禮從丁一強的嘴里听到了老ど他們遭到了陰溝寨賊匪的搶殺,許澤禮絕對不會貿然求上老師,求他聯絡東湘衛陳指揮使的。
因為他知道陳指揮使乃是二師兄生前交好的摯友....二人都是隨盛安帝北征的同僚,只是二師兄沒有陳指揮使這麼幸運,從北征的戰場上活下來了。
若非陰溝寨行事越來越無法無天,許澤禮絕對不會去開這個口,他不想揭開老師的傷口,讓老師再一次陷入痛苦的回憶中。
二師兄章之英不同于其他師兄,都有自己的親人,他是老師撿回來的孤兒,是老師一手帶大的。
可以說是被老師視為親子,在他身上,老師投入的精力和期望是不用言語的。
而陳指揮使之所以會蝸居在東湘衛所里頭,也是因為二師兄的臨終遺言,希望念在他們好友一場,多多看顧一下他的老師。
許澤禮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也是上一世大婚,陳指揮使送上的大禮。
起初他不知為何,他與陳指揮使非親非故,陳指揮使為何會送上大禮?
後來老師才告訴他,他是代自己二師兄送的。
之後又在大師兄等人的敘述下,他都拼西湊知道了很多事情。
而他在刑場上,更是知道陳指揮使代了二師兄為老師扶靈......
這一切都是老師的臨終遺言,他希望的是之英送他最後一程。
許澤禮登門求了柳淮之,柳淮之這才知事態的嚴重性,連夜上鄭權快馬加鞭上了州城衛所,隨後與鄭權一同歸來的就是陳凱旋十一將士。
陳凱旋是陳指揮使的佷子,打小就跟在陳指揮使身邊磨煉。
許澤禮將關于陰溝寨的大小事件都講給了陳凱旋听,並且著重分析了陰溝寨三大家的性格,確定他是睚眥必報的性格,說丁霸虎削了他的手掌,那麼他一定會在丁霸虎他們返程時埋伏殺回來的!
若是陰溝寨三當家不作死搶殺許澤平這些考生,許澤禮就會完全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因為他知道陰溝寨遲早會滅亡的,上輩子許家走走向斷頭台,正是陳凱旋絞滅陰溝寨時,發現了“許澤平”與陰溝寨勾結的證據!
其實想到這里,許澤禮就又發現了一個誤區,按道理陳凱旋作為陳指揮使的佷子,就應該知道陳指揮使與二師兄交好的關系.....為何他發現老ど與陰溝寨勾結後,不向陳指揮使報告,而直接捅到了聖上哪里的?
不對,好像第一時間將事情捅到聖上哪里去的不是陳凱旋,好像是呂善行還是呂善東?
過了這些年,加上當時的黨派之爭,這件事爆發的倉促,他都還沒有搞清局勢就下了大獄,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記不清是誰告發的了。
只記得不管是呂善行還是呂善東都是呂家人,是簡自心的大舅哥!
上輩子自己潛力爆發的晚,簡自心對于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印象,就別提爆發矛盾了。
這輩子自己....
哼,這麼一算,好像冤家路窄還真是天生的!
還沒同呂家起糾葛,倒是先同他們的連襟斗了一場了。
看著容貌英挺的陳凱旋,許澤平心生好感,他拱了拱手︰“小將軍,你好,小生許澤平。”
陳凱旋被許澤平的稱呼逗得哈哈大笑,“小朋友,你的這聲小將軍,陳某可不敢當,陳某只是個小小的伍長,百夫長可都算不上!”
“哪里哪里,陳伍長謙虛了,小生看著伍長您這強悍利落的功夫,做上將軍指日可待。”
陳凱旋被許澤平捧得心花怒放,“嗨,別叫什麼陳伍長了,陳某名叫陳凱旋,痴長你幾歲,你就叫我陳大哥好了。”
陳凱旋?
這個名字許澤平只覺得眼熟,是不是在哪里看到過?
“陳大哥。”
陳凱旋就喜歡許澤平這樣嘴甜直爽的讀書人,哪里像許澤禮成天笑呵呵的,就跟個笑面虎一樣,讓人猜都猜不透在想什麼!
“陳伍長,陰溝嶺上剩下的土匪你打算怎麼處理?”許澤禮指了指陰溝嶺上方插著的旗幟,眼神深沉,帶兵打仗他沒有經歷過,但是他知道斬草要除根!
提到這惱人的土匪,陳凱旋臉色自然也嚴肅了起來,其實關于陰溝嶺的土匪一事,他早就有耳聞了。
只是華湖府這一塊的治安、叔父分配給了安指揮同知在管,而安指揮同知又把事情分配給了呂家在管轄,這樣層層的分配了出去,使得陳凱旋有所耳聞卻又沒有辦法。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伍長根本就動搖不了上級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