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許澤平跟著岑講書,也有幸見到二品大員江南巡撫劉遠征。
當然是看到了被岑講書罵的狗血淋頭的二品大員,偏生被挨罵的劉遠征還不能還嘴,任由岑講書罵爽了。
最後期期艾艾的提出自己的請求,讓岑講書去指點指點他們造出來的問題船。
在大景朝以前,從沒有那個朝代想過在海運這上面發展,他們之間的戰斗也都是由內陸戰為主,故而這軍船都還在摸索階段。
饒是現在大景的排水這些官船,也多是民用船改造而來的。
造舶司的確是造出了一艘將近60噸的大船,將近是大景朝民用船的兩倍。
但是這個軍用船出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它速度控制不住,時快時慢。
事關乎大景的未來,岑講書再不樂意搭理劉遠征,也還是答應去造舶司。
作為岑講書個人認定的接班人,許澤平也被他帶去了。
“岑先生,您來了?”
“岑先生,可是用過早點了?”
……
岑講書一出現在造舶司,不管是手上有活的工匠、還是沒活的管事,皆是熱情的迎了上來,至于他身後跟著的劉遠征以及許澤平,皆被忽視了。
看著人群中央的岑講書,許澤平有一個感悟,擁有真本事的人,走到哪里都會發光。
“小子,你真的很幸運。”劉遠征鼓勵看向許澤平︰“你的老師很厲害,你跟在他身邊,好好學習,日後前程遠大著!”
劉遠征一臉認真,許澤平卻是十分的尷尬。
說實話劉遠征說的也沒有錯,許澤平與岑講書之間除去那層名譽上的師徒關系,二人和師徒其實沒有什麼差別了。
造船術乃是岑天元研究出來的心血,但是他卻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許澤平。
最終許澤平沒有反駁劉遠征的話,堅定的說道︰“我會的!”
在與劉遠征的寒暄中,許澤平知道了這艘大船,可以說就是岑天元指點出來了。
除去大船的用料材質以及人工岑天元沒有參與,其他的數據分析以及船造模型,皆是劉遠征厚著臉皮來問岑天元的。
岑天元看著船帆題寫的天元二字,嚴肅的眼神稍顯柔和,哼,還算這群小子有點眼力勁。
岑講書睨了許澤平一眼︰“許小子,你不過來,你還在說什麼廢話?!”
許澤平跟著岑講書後面學子,听著他細致的講解船身數據……
在經過岑講書的一番推敲,最後得出風帆設計的尺寸出現了偏差,與他原設定的出現了5寸的誤差。
事實上也是如此,制作風帆的管事因為喝酒,在醉後……不小心將水滴在了數據紙上,是的宣紙上的字跡模糊。
他醒後不敢承認錯誤,就硬著頭皮將風帆做了出來。
這件事情的結局許澤平不知道如何,因為檢驗出誤差以後,岑講書就領著他回來了。
然後讓他寫了一篇關于此事的策論,也就是因為這個,他疏忽了程哥兒的生辰。
相處兩個月之久,二人之間的關系也親近了不少,許澤平隨手從岑講書的案幾上拿起了一塊糕點塞到嘴里,墊吧墊吧肚子。
然後趕緊走到岑講書的身邊,說道︰“講書,我覺得這組稜形更合適,即可以做大船的排水……”
鐺!
下午的鐘聲響起,許澤平知道上課的時間到了。
岑講書隨手拿起案幾上的教案遞給許澤平︰“許小子,你去上課,我在繼續研究研究你說的□□。”
許澤平接過岑講書遞過來的教案,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
在出岑講書辦公室門前,他又拿過了一塊糕點往嘴里塞,吞下後,不顧形象的灌了一口茶水,然後就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課室。
“咳咳。”
到甲班課室後,許澤平清了清嗓子,整個甲班就安靜了下來。
自打上次出的圓柱、圓錐以及圓的隨堂小測,他們就真的對許澤平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真的,他們再也不想抄寫公式了。
抄寫那麼多遍,手也挺麻的。
“今日我們學習的內容的是小船過河……”
……
昏暗的油燈搖曳,許澤平在燈下挑燈抄寫劉講郎要求的內容。
張逍林因為被平安先生寫的話本勾的一點睡意都沒有,索性他就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許澤平的身旁,壓著嗓子問許澤平︰“許澤平,你看沒看最近很火的話本子?”
許澤平毛筆一頓,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兩名室友,他瞪了張逍林一眼︰“張逍林,你沒有空看到我在罰抄嗎?我哪有時間去看什麼話本子?”
張逍林听了許澤平的話也不惱,他撓了撓頭,想著平日里許澤平好像總是在忙碌,白天不但要跟著岑講書學子教案、還要跟著岑講書出去觀摩學習其他大家的知識,晚上還總是挑燈練字。
這麼一想來,確實是沒時間看話本子。
只是他太喜歡平安先生寫的話本子了,忍不住的分享︰“哎呀,許澤平我跟你說,我看的那個話本子真的很火,講的是游走人間的白狐公子,專管人界與妖界的不平事。
只是白狐公子最近遇到一個法力高強的黑虎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打過……”
听著張逍林的叭叭叭聲,許澤平的頭皮一麻,啊這,這不是他交到常青書坊的那個話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