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高興啊!!”
瞧著這沒心肝的老ど,許澤禮被迫的停下了步伐,他轉身指了指他的腦瓜子︰“你高興?你這沒心沒肺的,往你阿姐對你這麼好,現如今她出嫁了,你都沒有不舍得?”
許澤平抱著許澤禮的大腿開始磨蹭,然後又嘀咕︰“才不是..因阿姐。”
“不是因為阿姐,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的人,對我不是兄弟情..”
說著許澤平又開始攻心,他一邊抱著許澤禮的大腿撒嬌,一邊嘀嘀咕咕︰“阿兄,你會祝福我的,對吧?”
原本對許澤平喝醉還抱有一絲懷疑的許澤禮,現如今有了五分懷疑,他湊近身子仔細的觀察著許澤平的表情,只見他臉色赤紅、雙眸游神?
鼻翼微顫,眉頭緊皺著,就又開始磨著他痴纏了。
“老ど,你不會是裝醉吧?”許澤禮的聲音很輕,語調卻很鎮定。
老ど打小就很乖很懂事,甚少提出過分的要求。
他記得老ど唯一一次像今天這樣撒嬌的時候,就是吵著要研究糖葫蘆的糖漬。那個時候,老ど也是抱著自己的大腿,撒潑打滾,讓自己支持他的想法。
自己雖然默許了他的做法,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做成,因為阿父不許他做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許澤平在許澤禮面前很難撒謊,他的長眉動了動,仗著自己已經“醉了”,開始發瘋︰“阿兄,你听過江南小調嘛?我給你哼唱。”
十五滴月亮,圓又圓 ~
....
听著老ど的鬼哭狼嚎,許澤禮實在是不忍耳朵受折磨,但事關程哥兒...這個事情卻真是不好拿捏。
若程哥兒真的是個孤兒,娶了便娶了。
問題是程哥兒乃是天潢貴冑,以許家如今的門楣真是配不起。
日後待程哥兒認祖歸宗,聖人念著他們許家的養育之恩,不追責也罷。
若是追責起來,那又如何是好?
很多的念頭在許澤禮的心頭涌現,可是鬼哭狼嚎的老ど又著實讓他不忍。
哎,罷了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五月十五戌時,許澤禮背著許澤柔跨出許宅大門,在親友的不舍中,將她送到了花轎中。
司儀唱禮︰吉時已到,起轎!
丁一強身穿喜服、背纏紅綢、身騎白馬,春風得意。
他身後騎馬的二人是許澤禮、許澤博。
然後再是被八人抬著的喜轎。
喜轎兩側是吹鑼打鼓的接親人員,而喜轎之後跟著的就都是許澤柔的嫁妝以及伺候的婢女丫頭,從馬車到家具用廚、再到身後棺木,不說是十里紅妝,那也是河洛縣乃至永安州的獨一份了。
最後壓陣的是許澤平以及林家表弟林慶雲。
昨日出閣宴,因著阿爹的胡鬧林慶雲沒臉來許宅,但今日表姐的出閣宴他定是要來送親的。
表姐的兄弟不多,加上堂阿兄也就只有三個,而送親最講究的是雙數。
前有阿兄打頭陣、後有阿弟撐腰,這許家女還真是受寵至極呢!
許澤柔“病了”這麼久,盛傳都要命不久矣了....丁舉人照樣願意以沖喜的名頭迎娶她,這在河洛縣那個閨閣女子不羨慕她?
誰背後不說兩句酸話?
都說許澤柔的命好,會投胎,先是有許家大伯提高門第、後有阿兄ど弟先後得了功名,更重要的有個一心一意守著她未婚夫婿。
二十五六了都不納通房,等著她。
哎呀,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福氣太薄,這讓福氣薄就是守不住福...嘖嘖,這病歪歪的躺了一兩個月,指不定啊,嫁過去哪里沒了都不知道。
要說起來,這個丁舉人還真是倒霉極了呢!
酸話在酸,今日見到許澤柔的大婚儀式,都變得心苦起來。
人家雖然福氣薄,但沒死之前過得就是受寵至極。
許宅離丁家不算遠,平時坐馬車也就片刻功夫,但是他們硬是吹拉彈唱了半個時辰才到丁家。
“新郎迎新娘下花轎 了~”
丁一強彎腰掀開轎門,將紅綢塞到許澤柔的手里,二人手指相踫時,忍不住的握了握手。
“新娘下花轎~”
“新娘跨火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丁家後院,許家幾兄弟自然是不好闖入,看著新郎新娘一前一後消失在正廳,他們的心里同時也新生了淡淡的憂愁。
小柔/阿姐/表姐,今日起就是丁家婦了。
此時丁家外院里鑼鼓喧天,往來之人皆是笑逐顏開,不少人的人祝賀丁父好福氣。
丁父一一應付完,招呼許家幾兄弟落座吃飯。
不到片刻,丁一強就從婚房中走了出來向眾人敬酒。
約莫小半個時辰,許家幾兄弟吃飽喝足後,就讓丁家安排馬車送回去了。
也不是說丁家不留宿,只是他們都稱有事,堅定的要回家。
果不其然,他們一下馬車,許林氏等人就擁簇了上來詢問︰“丁家那邊,可是一切都順利?”
“順利,萬事順利。”
面對盤問,兄弟幾人也是不厭其煩,耐心的解答細節。
第192章 重回江南1
因著六月一號要開學,許澤平在家中並沒有久呆。
在阿姐五月十八歸寧後,五月十九就離開了清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