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兒趕緊搖頭,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將臉埋在許澤平的腰上,嘟囔的說道︰“才不是,我覺得平平就像是拯救蒼生的白狐公子一樣,讓我覺得自己好幸運。”
許澤平愣了一下,隨後摸了一下程哥兒的發髻,溫柔的笑笑︰“原來我在程哥兒的心目中就跟白狐公子一樣嗎?那看來,我還得努努力,畢竟白狐公子最後可是封神了呢。”
午休的一個時辰看似很長,但實際上一晃也就過去了。
未時一刻,許澤平與楊縣丞出了府衙,前往制牙刷的廠子。
牙刷廠子離府衙有點距離,在嶺北城郊的莊子,選在城郊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地皮便宜。
地皮連帶莊子,許澤平花了五百兩銀買下來的。
莊子也挺大,差不多有十畝空地。
許澤平買下莊子以後,張工帶著他幾個徒弟也就住進去專心摸索制作牙刷。
二人乘坐馬車,約莫半個時辰,到了莊子外。
隨行的周捕頭從馬車下來,敲響了莊子的大門,很快張工的小徒弟張小龍就機警的探出了腦袋,看到是周捕頭立馬就展開了笑容︰“周捕頭,是你呀?快進來。”
師傅說了,在聖人未使用上牙刷以前,他們所做的事情誰也不可以泄露出去!
張小龍一邊說,一邊拉開大門。
周捕頭上馬車將馬車駕進莊子,張小龍立馬合上大門。
莊子除了張工師徒四人,還有兩個捕快會日常巡邏,迄今為止,牙刷這件事情被嶺北府衙這幾個人還保密的挺好。
事以密成,這事情也關于嶺北的經濟問題,他們自然也知道重要性。
“大人!”
張小龍看著許澤平和楊縣丞從馬車上下來,連忙要行禮。
“免禮了。”許澤平阻止了張小龍,轉身就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莊子里做事的作坊。
“許大人。”
張工以及他二個徒弟一見到許澤平,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計,要行禮。
“免禮、免禮了。”
許澤平走到他們身邊,才看到他們手里的手柄。
張工手里的手柄雕刻著一頭威風凜凜的五爪金龍,他大徒弟手里的手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他二徒弟手里的手柄也是一只鳳凰,只不過大徒弟的鳳凰要大些、小徒弟的要小一些。
“這.”許澤平有些遲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大人,聖人以孝治天下,這太君後合該也有一只獨一無二的牙刷。” 張工細心的說道︰“而皇後娘娘身為一國之母,又是聖人的結發妻子,我們理應一同獻上。”
“還是張工你想的周到。”許澤平贊譽的說道︰“多虧了你想到這一層,理應給你記上一分大功!”
“哪里哪里,是大人您給我的啟示,否則我才想不到這一層上面去。”
說著張工將手里的手柄遞到了許澤平的面前,“大人,您瞧瞧,哪里還有修改的地方?”
獻給盛安帝的這只牙刷用的是有“帝王之木”稱號的金絲楠,而太君後的用的是紫檀木,皇後娘娘的用的是黃花梨。
不得不說專業的事就得交個專業的人,許澤平看著手柄上威風的五爪龍,由衷的贊譽︰“張工,你做的很好!”
“多謝大人贊譽!”
“張工,昨日溫度又降了些,怕耽誤獻年禮,所以獻年禮的隊伍十二月初一就會往燕京出發,你這邊近兩日能不能將牙刷制作完成?”許澤平看著這五爪金龍也就差尾鰭沒有雕好了。
“大人,您放心,後日您盡管來取貨就是了。”
今日是十一月二十七,後日二十九,完全不耽誤出發時間。
嶺北縣衙的人少,能夠派出去的人自然也不多。
四位捕快中就周捕頭的拳腳最好,在內部相商一番後,今年獻年禮的人就由周捕頭帶頭,曾捕快押尾,領著梨園戲班一同前往遼北州,和州府衙獻年禮的人匯合。
最後這些人一起趕往西遼府,跟著西遼知府進京縣里。
地方官員升遷到知府的位置上時,有三年進京一次的榮譽。
而今年,正好是西遼知府進京面聖的年頭。
“不知張工可願還收些小徒弟?”
張工拍了拍胸膛,爽朗的說道︰“大人,我張長虎就是個大老粗,你有什麼事情就交代,我能夠做到的絕不會推脫。”
當初許澤平從眾多工匠當中挑中了張工,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和張逍林的性子一等一的像,直爽又實誠。
“張工,你知道的,我們廠子日後可是要給全國各地生產牙刷的。”許澤平描繪起藍圖︰“那時候可不是一只兩只量,起碼是幾萬幾萬的生產,而我又看中張工你,你到時候肯定是我們牙刷廠的廠長,想想那麼大的量,你帶著你三個徒弟豈不是要忙死?
所以我就想讓你多收一些徒弟,日後好為你跑腿做活不是?”
在這個時代,許澤平深知師徒二字的分量,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不管是儒生還是工匠,對于徒弟那都是千挑萬選的考核。
所以為了明年高山村二十個半大小子好入廠子,許澤平自然是得先做做張工的思想工作。
張工听著許澤平叭叭叭的藍圖,眼楮都在放光,那他張長虎的名字豈不是要響徹整個大景了?
一想到他們用起牙刷就想到了他張長虎,張工顯然是飄了,想也不想的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