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茶香清清淡淡,游衣的呼吸仿佛穿過了一片雲。
她將臉埋進靳遲瀾的胸膛,把眼淚全都蹭到了他的襯衫上。靳遲瀾對她服軟的態度還算滿意,他手臂抱起她的腰身,讓她穩穩地坐在自己懷里。只有見到她服軟,他才環住她的腰將她抱緊,她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抱住。
“現在知道听話了?”
游衣面無表情。
她點了點頭,淚珠還掛在眼睫,埋頭將眼淚蹭到他襯衫的領口。
靳遲瀾知道這是她反擊的方式之一,沒有在意,托著她的屁股拍了拍︰“下個月進組,嚴導的戲,劇本很好。”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成分,像以前一樣,只是告知她下一步應該做什麼。這句話就代表游衣的掙扎和反抗統統無效,她的行為在他眼里也只是又在撒嬌發脾氣。經過這次性愛,他默認她已經服軟,所以要回到他身邊繼續接受他的安排。
游衣眨了眨眼,將眼淚蹭掉後,眼楮還是有些紅。
以前經常有導演夸她哭戲很好,眼淚掉下去以後眼楮還是紅的。這和她的演技無關,她的眼楮天生敏感,無論眼淚里是否有感情,眼楮都會哭紅。靳遲瀾也知道,所以他大概分不清她的眼淚到底因為什麼掉下來。
“什麼本子?”
“古裝復仇劇,男主的戲份不大,”靳遲瀾輕輕拍著她的肩,“嚴導很久沒拍古裝劇,他的古裝劇都是精品,這次的劇本和班底又很好。衣衣,要好好表現,這次不能給導演甩臉子,發生什麼委屈的事先找我再做決定。”
游衣枕著他的肩︰“那我能給男演員甩臉子嗎?”
靳遲瀾一怔,不禁笑了一聲,捏著她的下巴揉了揉︰“為什麼非要給人甩臉子?”
“反正有你罩著我,做什麼都行,”游衣的語氣很淡,“不是這樣嗎?”
靳遲瀾覺得這個說法很有意思,雖然他听出游衣話中隱含的譏諷,他還是捏著她的下巴低頭︰“衣衣,你說得對。”
游衣要什麼他就會給什麼,任何東西。同理,她搞出什麼事情,他都會為她收拾爛攤子。
養女人不能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游衣縮回他懷里,無聲無息,冷笑一聲。
只要她听話,靳遲瀾就會變回和顏悅色的狀態。她想著那張兩個月以後帶她出發的機票,小聲道︰“我想再休息一會兒,可不可以再等兩個月。很久沒拍戲了,也需要時間找找狀態。靳遲瀾,你怎麼就不心疼現在辛勤工作的我?”
靳遲瀾面對這番指控,抱著她的腰身讓她面向自己︰“辛勤工作?指的是剛剛談成的這筆買賣嗎?”
游衣坦坦蕩蕩︰“怎麼不算,我被你 了一晚上。”
她說罷又勾著他的脖頸晃了晃︰“老公,你把你另一個公司新工作室的裝修也交給舅舅做好不好?你看我們家現在都吃不起飯了,要不是有我的片酬和我從你身上撈到的錢,你現在來找我有可能只會在街頭見到要飯的我。”
游衣仰起頭親向他的臉頰︰“行不行呀?”
對于游衣得寸進尺的要求,靳遲瀾不作回答,等到她忍不住又在他臉上親了第參口才抬頭。
他挑眉︰“衣衣,你就是這麼談生意的?”
“為什麼不能這麼談?你不是之前總是教育我要利用自身的優勢,我利用了啊,”游衣抱著他,表情生動,“你不是已經被我迷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