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林婉不再絕食。
她安靜地吃飯,安靜地洗澡,安靜地坐在床邊等他回來。當嚴錚扯開她的衣服,將她按在床上操弄時,她也只是咬著唇承受,不反抗,也不掙扎。
只有在被他頂到最深時,她才會像突然活過來一樣——喉嚨里溢出破碎的呻吟,手指無意識地抓緊床單,腿根顫抖著夾緊他的腰。
嚴錚對此很滿意。
——卻又隱隱不滿。
她太乖了。
乖得不像那個曾經倔強到敢和他對抗的林婉。
她不再咬他,不再用指甲抓他的背,甚至不再流淚。她只是沉默地接受他的一切,像一具精致的人偶,只有在他操她時,才會短暫地恢復一點生氣。
嚴錚掐著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怎麼,連罵我都懶得罵了?”
林婉睫毛顫了顫,輕聲回答︰“……你想听我罵你嗎?”
他冷笑,手指粗暴地揉捏她的乳尖,直到她疼得皺眉︰“裝什麼乖?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她垂下眼,不再說話。
嚴錚發現自己越來越煩躁。
他加重了力道,掐著她的腰發狠地頂弄,想從她臉上看到更多表情——痛苦也好,憤怒也好,哪怕是恨意也好。
可她只是咬著唇承受,直到高潮時,才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像只被欺負狠了的小動物。
結束後,他盯著她潮紅的臉,突然狠狠咬上她的肩膀,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
“林婉。”他嗓音低啞,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焦躁,“別給我裝死。”
她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瞳孔里映出他的臉,卻平靜得可怕。
“我沒有裝死。”她輕聲說,“我只是……認命了。”
嚴錚胸口驀地一窒,他突然意識到——她不是屈服了。
她是徹底放棄了。
接下來的幾天,嚴錚沒有再踫她。
他回來的時間變早了,有時甚至會在傍晚就出現在別墅里。林婉起初有些警惕,以為他又要變著法子折磨她,可他只是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偶爾抬頭看她一眼,卻不再像從前那樣粗暴地拽她上床。
“你可以隨意走動。” 某天晚飯後,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只要不出大門。”
林婉怔了怔,不確定這是否又是某種新的懲罰游戲。但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低聲應道︰“……好。”
他開始允許她在別墅里自由活動。
有時,她坐在落地窗前的軟椅上翻書,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映出一層淡淡的柔光。嚴錚會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晦暗不明。
偶爾,他會走過來,坐在她旁邊,隨手拿起一本她放下的書翻看。兩人之間沒有交談,只有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
夜晚,他不再像從前那樣粗暴地佔有她,而是直接將她摟進懷里,手臂橫在她腰間,以一種近乎佔有的姿勢入睡。林婉起初僵硬地躺著,後來漸漸習慣,甚至會在半夢半醒間無意識地往他懷里靠。
嚴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本該繼續折磨她,馴服她,直到她徹底崩潰,徹底臣服。可看著她安靜看書的樣子,看著她蜷縮在他懷里睡覺的模樣,他心里那股莫名的焦躁反而更加強烈。
——她明明就在他懷里,可他卻覺得她離他越來越遠。
某天深夜,他醒來時發現林婉正背對著他,肩膀微微顫抖。
她在哭。
無聲的,壓抑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像是怕被他發現。
嚴錚盯著她的背影,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他伸出手,指尖幾乎要踫到她的肩膀——
卻在最後一刻收回。
他翻過身,閉上眼楮,任由她的啜泣聲在黑暗里一點點消散。
她仍然被囚禁在這座別墅里。
可囚禁她的,似乎不再只是嚴錚的掌控,還有某種更加復雜、更加難以掙脫的東西。
——而她和他,都還沒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