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送走之後,葭葭便笑眯眯的招來煉寶閣的小二,在一眾異樣的眼光中,葭葭跟著去了客房。
葭葭私以為顧朗表現的再像一個師兄不過了,著實不曉得眾人何以以異樣的眼光來看她。
此夜,葭葭便是打定主意要打坐至天明了。
可終究人算不如天算,半夜時分自葭葭客房門口響起了一陣嘹亮的哭喊聲。
明定城的煉寶閣這等地方,怎會容許這般的存在?一開始葭葭並未在意,直到那哭喊聲經久不衰,遲遲不見低下去,而且似乎越發的頭疼,猶如咒語一般,激的葭葭青筋暴起,痛苦難忍。
葭葭這才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也並未貿然出動,而是留了個心眼,從儲物袋中找了顆靈珠出來,祭起無鋒劍橫在胸前,指尖一彈,彈向房門,房門“嘶“一聲開出一條小縫,無鋒劍突然強烈的震顫了起來,這般感覺讓葭葭本能的感覺不妙,收了無鋒劍,不再有任何動作,便立刻陷入了昏迷之中。
翌日大早,煉寶閣管事前來房間尋人時,不過只得案幾之上幾個大字︰“有事離開,靈石已付。”他做這煉寶閣的管事已有數十年,什麼樣的怪事沒有見過,是以也見怪不怪了。
一路昏昏沉沉,只偶爾能听到耳邊有輕微的話語聲,只是方才清醒一點,腦中便宛如灌了鉛一般,人立刻昏睡了過去。
如此,也不知過了多久,徹底喚醒她的是一聲清冷的聲音︰“敢問 兩位,這里可是神州極西之地,外荒、神州、冥水之境的交界處——莫古城?”
這聲音恁地熟悉,只是葭葭方醒,腦袋似乎不甚清明,可腦中卻明明白白的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這個人她一定認識,怎麼才能叫他注意到這里呢?”葭葭心里不禁有些急躁了起來。
眼前一片黑暗,可身邊衣料的摩擦以及偶爾有一兩聲似醒非醒的輕呼聲在告訴葭葭,這伙劫了她的人劫的人可不少,率先醒來的葭葭看向四周卻是片黑暗,似乎是想到她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醒來,葭葭的手腳並未被束縛著。
果不其然,葭葭慢慢起身頭率先踫到了一個硬物,小心的摩挲一會兒,葭葭心里有了個大概,多數她們現在應該在飛舟的舟艙里或者是什麼密不透風的地方,至于她為何會突然醒來,葭葭摸摸鼻子,忽地腦中靈光一閃,輕輕撫掌而笑︰“我道怎會那麼熟悉,原來是那問話之人身帶昆侖秀陽峰凝神草的味道。”這才讓她清醒了過來,只是,現下如何通知外頭那人呢!葭葭起身,因不知昏迷了多久,她已手腳發軟,耳邊听聞外頭有輕微的說話聲,只是卻听不真切。
眼下她若一叫,不定叫醒外頭那人,但她一時半會兒卻實在想不起來他究竟是何人,更何況,外頭的那二人既能擄來這麼多人,想必總有過人之處。葭葭並非善類,卻也不想平白多一個人受難,而且若是外頭那人出手成功了也就罷了,若是不成功的話,二人很可能就此喪命。
“怎麼辦?”葭葭腦中一片混亂。
忽地听聞那人嘆了一聲,道了聲告辭,便轉身離開了。葭葭苦笑的同時,卻也清楚的听到外頭那二人的聲音,一男一女。
男的似乎有些吃干醋︰“你看著他的背影作甚,莫不是見他長的好看起了性子吧!莫忘了,異族是無法通婚的,你……”
後面的話並沒有听下去,因為在這一刻她終于想起了這人是誰,頓時心下大喜,貼了一張小爆炸符于那頂上,同時運用內力大聲喊外頭那人︰“沈真人,請救我昆侖弟子一命!”
那二人頓時大驚,便要進來查看,可葭葭早已掐好了法訣,只待她輕喝一聲︰“爆!”引爆符的沖擊力之下叫葭葭後退了數步這才停住了腳步,面前突然的刺眼叫葭葭有一瞬間的不適應,縱使那二人同時出手,葭葭即使一時之間雙眼無法視物,可憑著天生戰意與踏雪羽飛鴻,還是險險的避了過去,沖向了外頭。
一股凝神草的味道越來越近鑽入鼻中,葭葭心下大喜︰“多謝沈真人出手相助。”雖說不能視物,可還是順著那股味道撞上了沈離光,沈離光廣袖一拂,將她撇到一旁,對上了那二人。
不能視物雙目在逐漸的恢復便在眼前一片朦朧之際,忽地響起兩聲長長的獸吼聲,叫的周圍樹木不住地震顫,只听沈離光道︰“原來是妖族眾人,兩只紅狐而已!何故擄我人類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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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粉150+)
“廢話少說,納命來!”雖說這一聲叫的很有氣勢,可到底不過氣勢而已,葭葭的雙目視力逐漸恢清明復,在完全看清晰的那一剎那,只看到沈離光雙掌齊出,靈力化物,直劈兩只紅狐,四只血淋淋的爪子當下便掉在了地上,兩狐齊齊痛呼一聲,一道靈力又起,一前一後將兩狐射了個對穿。
前面一狐掙扎了沒一會兒便斃了命,後一狐干脆舍了伴侶、四肢與尾巴,分身逃去,沈離光似乎亦不打算多做追究,且有要事在身,便沒有再追上去。看了眼那被葭葭炸開了口的飛舟以及隱約可見的眾多築基女修,留了瓶凝神丹給葭葭便離開了。
“莫古城?”葭葭以手拄樹,滿臉的猶疑之色,“想不到那兩只紅狐竟把我帶的那麼遠。只是,沈離光為何會在這里出現呢?”
想不通就不去想它。葭葭盤腿坐在了樹下。調理了片刻,覺得自己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觀察了一下現在的狀況。
這個地方的植物非常少,葭葭以手拄著的這棵樹在這里已然屬于龐然大物了。
“萬里風塵、千里黃沙。”說的就是這個地方吧!
現在的位置離城門不遠,葭葭在這個位置還能看到“莫古城”三個大字,被風沙吹的依稀可見。
仿若一座鬼城,就葭葭所望去,除了那一堆昏迷不醒的女修與自己,還有先一步離開的沈離光之外,根本就沒有看到別的人。
觀察了一下四寂無人的莫古城,葭葭果斷的朝城中最高的那座破舊高塔御劍而去。直到站在這座高塔上,葭葭舉目四望,從整個莫古城向外一共三條通道,不由得響起了先前沈離光所說的話。既是神州、外荒、冥水之境的鏈接點,那枚這三條路定是有一條是通往神州的吧!
只是,沒有任何標示,葭葭本欲尋找太陽落山的位置,一抬頭,才發現了莫古城的詭異。現下晴空大好,只是這一片晴空之下,竟叫人看不到太陽的蹤跡,這般詭異的情況論起來,葭葭還是第一次踫到。
“怎會如此?”葭葭不由傻了眼。“這下如何判斷那條路是通往神州的?”
眼看天色將要低沉下來,雖說看不到太陽,可憑借著經驗。葭葭還是能清楚的知曉太陽將要下山。看了眼仿若鬼城的莫古城不由得心下一抖,下山之後,想必更無法看清路,不若,葭葭嗅了嗅空氣中還微有的凝神草的味道。沈離光總要回昆侖的吧,不如就選他的那條路好了。總是元嬰修士,比她這個築基想必是會多了許多能耐的。
打定了主意,葭葭便順著沈離光所選的那條路而去。
且不說,兩日之後,葭葭就發覺的這條路的不對勁了。路上面色青白的修士。還有不懷好意整日磨刀霍霍的路人,更有穿著妖艷,整日“哥哥”叫個不停。只見她把修士帶走便再也沒見到帶出來過的女修。
這條路幾乎可以肯定,哪里是通往神州之路,分明是外荒之地啊!沈離光如何會往這里來?
且不說葭葭這廂的驚訝與錯愕。
卻說風塵僕僕行了數月的沈離光,縱使風姿過人,可到底也耐不住風塵。明顯的,一路向他看去的目光少了很多。
一路尋來。幾乎每每都是快要尋到卿言的蹤跡那股蹤跡,便似乎被什麼人抹去了一般,有人亦跟在她的身後,沈離光幾乎可以斷言。
林卿言怎會來此?
這還要說到那場門派大比,比試過後,他將林卿言帶入了九道崖,她的執念已如此之重,這已讓沈離光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那場斗法開始之際他恰好出關,得了師尊的傳訊便火速趕到了藏劍鋒,可說那一場斗法他看了個大半。最後卿言的那副模樣,分明是有了心魔,縱使她不懂人際,出手又太重,可到底掩蓋不了一個事實,她修行如此之快,福澤又是豐厚,分明是一個有大造話之人,他沈離光如何忍心看她敗在心魔這一關上,是以才下了重令。
雖說,現在還不曉得卿言是如何脫離了他的封印離開九道崖離開昆侖的。他收到消息趕到之時,封印已破的不像樣子了,匆匆交待了一番,他便出了昆侖,循著蹤跡追尋林卿言的身影。
一路跟隨竟來到了外荒。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他從來也不願意去將林卿言往壞里想,更何況,他便是再木訥,也能清楚的感覺到林卿言對他的一些不一般。雖說拿喬這“不一般”著實不算光明磊落,可到底現下她扯上了魔道之人,更何況還是個高手,能將蹤跡抹得他都看不到一點兒痕跡,絕非普通人,這事若是上報宗門,恐怕會出動執法堂。私心作祟,他想先一步將林卿言帶回,這事便能算了了。是以才會獨自一人不遠萬里追蹤而至,可偏偏每次發現一點,便叫人抹去了。
“可惡!”縱使沈離光原本出身凡塵皇族,自小“禮”字便甚看重,不喜形于色這是皇族中人最為懂得的禮數之一。他一向做的也甚好,只是現在,卻終是無法忍住了,恨恨的一拳打在了案幾上。
現在心中幾乎是亂成一鍋粥了。一股難言的憤懣填充心頭,既為了自己精心栽培的林卿言擅自違抗自己的命令,破壞封印逃離昆侖;更有為自己如此為她著想,她卻不知領情,一路竟向著外荒來了,還有對那未曾謀面的神秘人的氣憤︰這人何苦要插手他師徒之間的事?總之百味呈雜,還沒有一件是好的,終于讓他優雅冷漠的面具徹底卸下,猶如發怒的野獸低吼︰“可惡,真可惡!”
卻說察覺到這條路不對的葭葭,當下便決定往回走,可沒走幾步便停住了腳步,打消了這個念頭︰三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在跟著她,她被人盯上了。葭葭不由苦笑,這也要怪她自己大意。身著內門弟子服便這麼跟來了,忘了換下門派服飾。即使意識到,很快便換掉了,到底還是被人看到了。
在神州,正道或者散修解決掉一兩個修士不定會群修齊上,更何況是外荒?
往回走的話,那條路上人影全無,三對一,她有勝利的把握麼?答案是沒有,不如繼續向前走。人多的話,不但逃跑容易更何況,雖說有點無恥。但不遠不近的跟著沈離光不得不說是一個良策,左右,說起來,他也是門中長輩。
葭葭打定了主意,便回身繼續向前走去。葭葭深深的嗅了兩下,這里凝神草的味道最重,想必沈離光現下便是下榻在這客棧之中。
一早已尋了個斗笠帶上的葭葭,一進客棧便特意壓低聲音要了一間天字號客房。選天字號客房雖說有猜測卻也是因著凝神草的味道。
沈離光在她的印象中當真是鮮少有不顧衣飾之時,他身為元嬰修士,要一間天字房的能力還是有的。而這座客棧設計亦不同尋常。天字房在一面,地字房在另一面,葭葭自是最好離沈離光近一點的。是以當下便選了天字房。
臨上樓時眼角的余光一撇,撇到了三個面色有些青白的築基修士,幾乎可以篤定,今晚是不會消停了,葭葭苦笑。
萬幸。沈離光的房間正在她的斜對面。若是守株待兔防不住這三人,那她便打定主意準備呼救了。不管沈離光心里厭不厭煩,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一進房間,葭葭當下便布起了陣法,準備守株待兔,獨坐陣中。號稱魔道中人常常劍走偏鋒,有時甚者常常會有出人意料的身後手法。那三人既曾看到她的衣飾,知曉她是藏劍峰的弟子還敢如此放肆想必應是有所依仗的。對上他三人,決不能輕敵。
葭葭于陣中盤腿而坐,靜待來者,果不其然,行至半夜,葭葭耳尖微動,便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三人已來。
自陣心向外望去,到底是個女子,看著那邪笑的三人,自身上的玉葫蘆里往外倒一只只的小蟲,慢慢的向著她的房間爬來,葭葭不由得一陣惡心。準備弄個引火術試試燒燒這小蟲。豈料,根本不需葭葭出手便听聞幾聲人影撲撲倒地的聲音,以及濃郁的凝神草味道。葭葭不由有些驚訝,大開了房門,卻見沈離光揚手一道符紙落地,迅速的燃燒額起來,將葭葭看的惡心的小蟲便在瞬間燒成了飛灰。
被發現了,葭葭亦有些尷尬,正欲尋個說辭。那邊的沈離光卻是一臉的不耐︰“你怎會在此,還惹了這些魔道中人?”
其實,純屬巧合,沈離光心中煩躁,直至半夜便想出房門透透氣,剛出房門,便看到三個魔修鬼鬼祟祟的在斜對面那間房門前嘀咕什麼“昆侖女修”,“動手”之類的,他正心中壓抑,便順道出手解決了。
一听沈離光這麼問,葭葭便長長的松了口氣,心中暗道︰原來是虛驚一場啊!沈離光並未發現她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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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波折又起
“稟真人,弟子從那莫古城出來便走上了這一條路。”葭葭說著,嘴角適時的現出了一個苦笑,“發現此路不是通往神州之路後,已然被方才那三人盯上了。”
沈離光默不作聲。
他既已出手解決了那三人,葭葭便打算回去了,于是向沈離光行了一禮︰“多謝真人出手相助,弟子這便回神州去!”
“嗯!”許是出手解決了幾個魔道中人,心里的憤懣發泄出了不少,沈離光雖是仍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明顯要比方才好許多,扔了一只圓鏡給葭葭︰“此物可指路,明日一早便回神州,外荒可不是你這等修為能來的地方。”
“是。多謝真人。”葭葭低頭向沈離光行了一禮,看他回了房間,這才轉身回房。
不管沈離光的話說的好不好听,然而確實此地不宜久留,葭葭打定了主意天一亮便立刻離開。
可是,許是注定今晚,她沒這麼容易離開了。
第一聲雞叫聲起,葭葭睜開雙目,天色仍是昏暗一片,外荒不比神州,天將放明的晚。卻在此時,隔壁再一道聲音闖入葭葭的耳中︰“陳七爺,昨日客棧來了個長相不錯的女修,雖是未顯門派,可讓小老頭我這雙眼力看來,無論行走還是步法都極其的扎實,決計不會是那等山野散修,不是出自昆侖、蜀山,便是東海三島。您看,是否有興趣呢?”
“哦?”那人聲調微揚,似是也有些興趣。
雖只一聲“哦”,可卻也讓葭葭覺得分外熟悉,不禁在心中暗自低語了起來,“好似在那里听過的。”
說來也好笑,這幾日。她竟一臉連撞上了好些听起來熟悉的聲音。只是,葭葭斂了笑容,似乎不是善類。
“便是隔壁間的那位。”那小老頭笑道,“昨日我看著她身後有三個小崽子跟著的,一眨眼這麼久了還沒動靜,想必是那三個小崽子被人反擊了一招吧!”
“此事不忙。我等先來說說這正經事。”那人說著暗嘆了一句,“主上近日在東海……”
葭葭此刻只有無語捶地的沖動,真不知最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好家伙,這位主上一出。葭葭已經想到來人的身份了,與自己的過節還不小,不就是那個半路逃走的陳七麼。
當下便坐不住了。葭葭小心起身,斂了身形與氣息偷偷溜出了房門逃也似的跑出客棧,準備向著莫古城的方向逃去。
帶著斗笠匆匆忙忙的離開客棧,此時天已有些放明了,路途之中趕路的魔修也漸漸多了起來。眼看便要逃上那條通往莫古城之路時,葭葭忽地肩膀被人一踫,斗笠掀翻在地,正暗自慶幸周圍無人注意她之時,驀地察覺到背後有些不對勁,驚恐地摸到後背。在觸踫到一樣符紙一般質感之物時,葭葭的心已涼了半截,驚恐的摘下。輕叫出聲︰“追蹤符。”
身後兩道魔修的殺氣接踵而至,一道築基或許有一拼之力,可還有一道金丹的煞氣,葭葭苦笑,多半是那陳七無疑了。逃得掉麼?除非再像上次那般躲進空間,可這等概率事件。更何況現在自己的狀況著實不適合破釜沉舟做這等事。更何況這里是外荒,便是躲過了陳七等人的追蹤,落單而靈力枯竭的修士在魔道不是死路一條麼?
跑也是跑不掉。不如,葭葭一咬牙,摘掉斗笠,猛地一個轉身對上二人,果不其然,露出臉的那一剎那,陳七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剛要說話,可才開嘴便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就看著葭葭直直朝他沖了過來,如此投懷送抱的動作,成功的讓陳七的動作慢了一拍。
經過陳七身旁時,葭葭身形一矮,便立刻穿了過去,向著來的方向跑回去。對此,葭葭只有無奈了,她三番兩次要離開,偏偏事與願違,不得不再次跑回去,難不成,當真是上天注定她此次要在外荒歷練一番麼?
陳七與那築基修士在身後直追,葭葭現下便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竄,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跑,這一路而去,因著陳七毫不收斂的金丹威勢,倒無他人來打她的主意,約莫兩天過後,後頭的築基修士估計支撐不住,便未再追來,只陳七一人追在了身後。
葭葭慶幸的是所幸陳七並未對她出手,只是跟在了身後而已,不然的話,現下她得以跑那麼快,踏雪羽飛鴻練的好不說,還把全身大半的靈力沉浸在了雙腿之上。不過須有其表,若是有人對她下手一擊,恐怕她當下便要受重傷了。
早已不知道現在到了哪里,葭葭現下基本不看路,只前頭有路就瘋狂的往前頭跑去,她要慶幸的是,所幸沒有踫上死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終于後頭的陳七似是發出了一點輕微的聲音,葭葭心下不由大喜︰總算是叫他撐不住了,她可以跑了。
這是笑容還未展現出來,便忽地听陳七大叫一聲︰“不好!”
突如其來的疾風鋪面,葭葭人向下一沉,便失去了知覺。
葭葭這邊暫且不提,卻說沈離光那一側眼看天要放明,便離開了客棧,循著一點林卿言的心頭血,一路追去。
這次,卻沒有如往常一般,被那神秘人抹去了卿言的蹤跡,沈離光雖說心下詫異,可到底是尋找林卿言的意願佔了上風,又拿喬自己總算也是個修到元嬰之人,便一路追了過去。
卻是在外荒茶馬棄域入口處,終于見到了林卿言的身影。
“卿言!”沈離光喊道,“還不快與我回去!”
林卿言轉身,雙目中竟現出一絲悲戚之色︰“師尊,您為了卿言追尋萬里,卿言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林卿言說著,眼淚便控制不住的“簌簌”的往下掉,“可您便不能好好與卿言說話麼?”
沈離光對林卿言忽地如此大的反應雖說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便將這詫異一筆帶過了,沉聲道︰“有話回去再說。待回了昆侖,你再向我好好解釋一番你如何破了九道崖的封印,又怎會一路來這魔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