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無邪在和他們的日常相處中自然感受的出來。
因此無邪對自己身上有寶血這件事異常的小心謹慎。
生怕自己在什麼時候不小心受了傷,導致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他還特別注意著張啟靈,畢竟張啟靈的寶血才是正版。
他這頂多算是一個盜版的產物。
剛剛遇到蟲子的時候,無邪已經做好了血拼出去的打算,包括一旁的張啟靈,無邪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動不動放血的人。
可無邪再小心謹慎,都沒想過最後放血的人是關根。
而且看關根這淡定的樣子,應該是對這件事早有準備。
因此無邪不能多問,更也無法多說。
關根對此毫不在意。
“別急著包扎,我這好不容易劃個口子別浪費啊。”
關根一邊說著一邊在無邪的身上抹上了血,然後又擠了擠手上的傷口,對著身邊的人就拍,連張啟靈和黑瞎子都不放過。
“你們別在那傻站著了,趕緊過來,我給你們抹點血防身。”
關根看著自己正在流血的傷口,對著被震驚到的眾人喊道。
這一聲喊就像是突然間觸踫到了什麼開關一樣,讓原本因為吃驚呆愣的眾人醒了過來,開始迅速的往關根身邊擠,生怕錯過了獻祭。
畢竟這血的作用怎麼樣,眾人剛剛可是有目共睹的。
沒看見那麼多的蚰蜒都跟見了天敵一樣紛紛逃竄!
這東西可是寶貝。
有幾個人看著關根的目光里已經帶了幾分凶光。
但他們遮掩的快,沒讓人明晃晃的看見。
“關爺,您這一手絕啊,能不能跟在下說說,您這體質是怎麼培養的,也好讓兄弟們見見世面。”
有個伙計在關根給所有人身上抹完血,臉色蒼白的坐在石頭那虛弱的被無邪包扎時候問。
“我說是一覺醒來就有的你們信嗎?”關根沒有明確回答這個伙計的問題。
“關爺,這就是你不對了,這大伙只是想見見世面,您這樣容易讓兄弟們寒心的,大伙這一路走來,也算得上跟您同甘共苦了。”
那個伙計听到關根這個答復顯然不滿意。
開始再次嚷嚷了起來。
“呦,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味啊?”
胖子鼻尖動了動,對著一旁的潘子問。
“是聞到了,挺他娘臭的。”
潘子一邊說著一邊往那個發言的伙計身邊走。
“什麼臭味?”
那個伙計一听這話一愣,有些警惕的吸了吸鼻子。
這個空間里除了越發濃重的硫磺味道外,哪還有其他的味道。
況且他們現在還戴著防毒面具,有什麼味道聞著的時候也被過濾的差不多了才是。
“有人亂放屁的味道唄!”
胖子在看到潘子到達那伙計身邊的時候,毫不客氣的開口嘲諷道。
“你他奶奶的,敢驢老子!”
那伙計一听也明白過味了,看向胖子當即變了臉色。
“ 嚓”一聲,子彈上膛,潘子已經把槍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眾人見到這幅場景紛紛散開,把舞台留給了兩人。
在斗里發生沖突是常見的事情。
一般情況下,只要沖突雙方不是自己非要救的人,其他人一貫是采取看戲的態度。
“我看不是亂放屁,是他娘的滿嘴噴糞才對。”
潘子用槍抵著那伙計的頭,臉色陰沉。
“潘爺,我這也沒說什麼惹到您的話吧。”
能在這支隊伍里的都不是一般人。
他一開始對潘子沒怎麼設防,畢竟按照關系來看,潘子應該是無邪的人才對。
整個倒斗行業誰不知道,潘子一向是無三省身邊最忠誠的狗。
這樣的人只要他不惹到這個長沙城新出的小三爺,應該不會對他動手才是。
而且和他一起的胖子就算是被關根請過來夾喇嘛的,先前也沒什麼風聲听說他跟這個剛剛冒出來的關根關系好。
因此這個伙計倒是沒怎麼對抵在他腦袋上的槍口上心。
潘子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他。
“小三爺可還好好的,您現在當著小三爺的面對關爺這麼大獻殷勤,難不成你們長沙的風向等出去後還要變不成。”
伙計嘴角依舊掛著冷笑,他將目光看向一直在一旁沒怎麼說話的解決。
“更何況我可是解家人,是關老板親自借的,您要是真對我出手,到時候恐怕也不好交差啊。”
伙計把手握在潘子的槍管上,剛認為自己沒危險了。
一旁的關根直接發了話。
“你們老板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來了這就得听我的嗎?”
關根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冷笑。
“解決,按照解家家規,對待不听話有二心的東西該怎麼處理?”
關根十分真誠的看向解決,俗話說不懂就問。
“我看他好像忘了這一條,你看要不幫他回憶一下?”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一旁一直看戲沒有說話的解決此刻倒像是終于看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一樣,看都沒看那伙計一眼,而是對關根賠笑道。
“讓關爺看笑話了,家主有令,見您如見家主,以下犯上者,剁去手腳喂狗。”
解決的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吐出來的話語此刻卻異常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