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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 第72節

    他燒筆芯時,還順手試出了能和鉛筆相配的紙。
    鉛筆畢竟不如毛筆,他們揉鉛芯時兩頭搓出的尖兒落在紙上,一下子就把紙勾破了。或是有時寫著寫著折斷了,斷掉的邊緣就像個小刀片兒似的,也能在紙上拖出個大口子,而且越是細薄的好紙越愛破。
    做公子的,寫字時又偏得用好紙,要是找不著合這墨條相配上的紙,燒出來墨條也寫不了字,那這墨條又有什麼用?他這燒墨的人又有什麼用?
    小申哥想得明白,做事自然不肯敷衍︰一會兒燒墨條、一會兒試紙,折騰了許多天回來,終于研究出了結果——
    生皮紙、棉紙、宣紙都不好用,竹紙略微好些,必須是吃了礬水、涂布過白粉的紙箋才行。若有那種涂布粉臘、用石頭砑光過的厚實箋紙就更好了。
    他捧著東西回去跟叔叔一說,崔良棟便覺著佷兒辦事用心,足當大用。于是也叫他跟著自己,拿上那些東西和這些日子記的帳,叫他在公子面前露露臉。
    小申哥頭一次進府,頭一次見著大公子,眼都不敢抬。他半是緊張,半是激動的,說話都有些結巴,磕磕絆絆地把自己這些日子怎麼燒鉛筆、怎麼試紙張的過程都說了。
    崔燮拿過筆芯,見他都拿繩子纏結實了,拿起來就能寫,便先夸了他一聲“精細”,而後拿起筆試了試。寫字時手感滑利,握筆也舒服,和用墨條時差不多,只是字跡顏色淺些,大約和5b、6b的鉛筆差不多。
    他舒舒服服地寫著字,小申哥看他臉色舒展開了,像是極滿意這筆的樣子,忍不住又補了兩句︰“這墨條最好是在厚箋紙上寫,紙越厚、越結實滑韌越好。小的猜著,居安齋賣的箋紙畢竟最好,京里人都爭著買的,公子若用那些寫字,豈不又好用又有面子?”
    ……罷了,他們家還沒闊到拿四錢銀子一張的紙箋寫字的地步。
    崔燮搖了搖頭,笑道︰“你的鉛筆燒得不錯,回頭就照這個燒他幾斤來。回頭咱家人隨身都帶一只,正經的東西不用它寫,平常隨手記個事,寫在牆上、桌上都行,拿水一擦就掉了。就是沾了衣裳也好洗,不似墨汁那麼壞衣裳。”
    不過京里的箋紙太貴,用著心疼。還是他們遷安的紙便宜,就讓老家的人捎東西來時都給他帶點普通的粉箋來就好了。
    他拿著那幾枝用麻線纏得粗粗胖胖,筆尖旁還露著線頭的手工鉛筆,立刻就換下了平常用的柳炭條,迫不及待地帶到學校去了。
    八月上旬會講多,復講少,正是記筆記的高峰,他體會著用新鉛筆的快感,一時抄筆記,一時去彝倫堂借書、抄書,連羞恥的貼考卷play都扔到腦後了。
    他把這事淡化了,別人卻加意留著心呢。這次貼卷後,他的考卷沒編訂入冊,積攢到秋末再交到翰林院封存,而是連著當月的仿書一並叫高太監遣人取走了。
    高公公自己就是翰林小班教出來的,司禮監這職業清雅一點兒也可以叫內相,看文章和墨帖的眼光自然相當不錯。拿到卷子先不看內容,只那滿紙圓光黑大的館閣體,就替皇上點了點頭。再看文章詞句,也是破題深刻,立論周密,氣大聲宏,如同一個滔滔雄辯之人在眼前議論,令人不得不折服。
    這文章寫的!
    這精神!這氣脈!這文法!
    跟他那首應制詩簡直不是一個人寫出來的!
    高公公反反復復看了多少遍,幾乎從文字中看出了潛沉在崔燮思維中的唯物辯證法,越看越覺得他的文章沉厚,有根底。
    科舉文章本出于經術。唯經義吃得透,理學學得明白,能發自己的念頭,才有底氣寫出這樣氣勢雄渾的文章。若經學工夫不足,文章寫得再花團錦簇也沒根基。縱然竭蹶步趨,盡力擬學別人的文章,文字也是虛浮拘束的,他們這些浸淫理學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其空虛軟弱。
    這幾篇文章確實不像那些讀讀經義、背幾篇時文,寫出來糊弄人的東西。這個崔燮讀書雖晚,卻不愧是個神童,是真正吃透了經義,心里有一番道理的!
    不愧是他推薦給皇上的才子!
    高亮不禁憶起了兩人相識以來的情形,越發感慨自己慧眼如炬,識才士于微賤。
    將來若是崔燮有運道考了進士,他這也算是個能流傳青史的識人故事;若他就是科場運蹇……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了,到時候再說吧。
    他將那幾篇文章里的佳句記下,隨時準備應付皇上考問,又讓佷兒多留心留心崔家,別叫他們孤兒……老弱的受人欺負。
    高肅大包大攬地說︰“爹放心,兒子常去照應他家生意,太太和你媳婦的胭脂、眉黛、香肥皂都是他們家的。我還跟崔公子訂了他家的新花露,等做好了,我多買幾瓶來孝敬你老人家。”
    高太監笑道︰“我一個老公用什麼花露,給你太太就是了。”想了想又說︰“中秋節我得進宮侍奉,你在家陪著你太太過節,請個好戲班子,叫你娘子、孩兒們都松快一天,務必熱熱鬧鬧的,別吝惜銀子。”
    高肅嘆道︰“好戲班子如今難訂了。我打居安齋那選美大會之後就想訂一家扮過三國美人兒的,可惜晚了一步,叫萬指揮家一口氣訂去了錦雲、福壽兩個班子。邵娘娘家也訂了一個興安班,我打听著英國公張家和梁公公家也訂了,不知是哪個班子。而且那戲扮出來是晚上看最驚艷,他們恐怕不肯勻給咱們家。”
    高太監在宮里什麼沒見過,對這些民間的小把戲根本看不上眼兒,不以為意地說︰“不過是個三國戲,哪家不會演,非得看他們的不可麼?你斟酌著辦,咱們自家過得熱熱鬧鬧的就好。”
    他雖這麼說,高肅卻不敢輕忽了這事,挑戲班子時都先問問,會不會居安齋那樣式的妝容和演法兒。
    問著問著,他自己忽地一拍腦袋,明白過來︰居安齋請的都是不大出名的戲班子,排出來的卻是從沒有過的新鮮戲,那不得是他們自己出的主意嗎?
    叫他們東家來問問就是了!
    居安齋的老東家在鄉下,少東家卻住在崔府上,那家他還去過,跟崔家的小監生也曾談笑風生……就從崔家下手,叫崔監生幫辦此事,豈不比他自己找一個小商人省事?
    他也不怕麻煩,宵禁之後又悄悄地乘著小轎到了崔家,把他從崔家二老的正堂里喊了出來。
    崔燮一見他便有些歉意地說︰“大人那花水還沒得呢。若是這時候就急著用的話,我家脂粉鋪里倒有些外國來的真正花水,明日就叫人給你送去?”
    高肅道︰“不用不用,咱不是看那個來的,是來找你幫個小忙——
    他連茶水都不喝,迫不及待地說︰“你可知道他們居安齋七夕辦了個選美會?那會上將戲子、小唱們都打扮得和仙女兒似的,演的也和仙女兒似的。我家太太就好看個新戲,我也想孝敬二老,請那些班子中秋唱上一場,誰知那幾家班子叫人包了。我正煩惱著這事呢,忽然想起居安齋的少東不是在你家住著?能不能叫他給我想個辦法?”
    ……年輕人,你這算是找著正主了,晚會總導演就在你眼前坐著呢!
    崔燮抿了口茶水,矜持地說︰“高大人不必著急。三國戲都是從前元就流傳下來的,想來哪兒有班子不會唱的?原先居安齋請的幾家也不是什麼有名的班子,大人隨意找一家,也都能唱的。”
    高肅搖了搖頭︰“你們監生公子不能出去看戲,自是不知道他家那大會有多熱鬧。唱戲、唱曲兒的都打扮的跟天仙似的,眼那麼大,嘴那麼小,臉兒那麼紅……點著燈看的是畫兒,燈一滅,人就從畫兒里妖妖嬈嬈地走出來了——”
    想起那畫面,他都禁不住咽了口唾沫。看著崔燮那一臉平淡,仿佛是什麼都不明白的神情,帶點兒微妙的同情和驕傲說︰“總是別人家想不出那個法子,也弄不出那麼動人的場面來。我家里也有美人兒大圖,倒也能做出畫屏,但就是弄不出那樣天仙絕色的佳人來。回去跟家里養的唱的說了,她們也不會畫那黑眼圈兒。”
    什麼黑眼圈兒,那叫眼線……
    七夕晚會總導演、總策劃兼總監制崔燮淡淡一笑,說︰“這個眼線倒好畫。我家店里新制了一種眼線膏,家里人正試用著,說是比用眉筆方便,也好上色。只要拿極細的筆或是柳條,蘸一點兒抹在眼上就行。
    “至于那戲……小啟哥雖然住在我家,可他年紀小,也懵懵懂懂的,想來大事還是他家大人訂的,也許掌櫃知道的還更多。明日我叫他去店里說說這事,大人甚時訂了戲班子,只管著人告訴居安齋一聲,讓他們店家的人跟班主講解排演法兒,演練好了再去大人家里,豈不更省事?”
    高肅點了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我一個錦衣衛百戶、給皇上辦差的男子漢,親自過問戲班的事也不好听。”
    不過問戲班,卻得過問義母和內人的事︰“你家賣的那‘眼線膏’是專門涂眼圈的?外頭不都用螺子黛麼,那膏什麼的好涂嗎?涂了好看嗎?”
    其實是比眉筆好上色,而且健康。這是他翻遍了化學書,看來的民國方子,用純天然藥材“猴姜”研成粉末做的。因為粉狀的眼線沒有粘性,他怕抹著抹著就掉了,研究了整整一章的化妝品知識之後,又挑了做口脂的甲煎香油拌和藥末,攪成膏狀。
    口脂加了甲煎後就有光澤,不容易掉,還可以當指甲油抹。這甲煎又是藥材加香油煎成的,能涂在嘴上,肯定沒有毒性,只是加了油的不如眉粉好卸妝。反正當今女性化妝時都先涂一臉大白,粉底厚厚的,也算是有個隔離,多洗幾次臉就下去了。
    崔燮笑了笑,謙虛地說︰“在下也不是商人,沒的為了件貨品就欺哄高大人這樣一心關照寒家的人。那眼線膏好不好的,我再看兩天,若好就叫人給大人送去,若不好還要請大人在外頭尋了。”
    高大人一拍桌子,鏗鏘地說︰“我豈能不信你這讀書人,信外頭的奸商?我就在家等你的好消息了!”
    他昂首闊步地走了,崔燮也回書房去找崔啟,低聲說了高家中秋要唱三國戲,得叫居安齋的人幫辦的事。
    崔啟正在房里描著關雲長水淹七軍,叫那些波浪和光影弄得死去活來,出門遛了這一趟還沒清醒過來,愣怔怔看了他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明天我早晨就去跟計掌櫃說,讓他找個布置了全場的大伙計盯這事。”
    崔燮看他迷迷糊糊的,人都有點兒傻了,憐愛地拍了拍他的頭頂說︰“回去睡吧,別天天熬夜,看把骨頭都熬軟了。你的個頭兒也有點……”
    崔啟比量了比量自己跟他的身材,是稍微矮了一頭皮,卻絲毫不感覺羞愧,坦然說︰“我爹身材也甚不長大,當初不也娶了我娘,生了我?男子漢人品好才要緊,天底下哪兒那麼多大漢。”
    這口雞湯灌的干巴巴的,崔燮拒絕喝。
    他強令崔啟回去睡覺,自己鎖上房門,打開腦內2t的硬盤,閉著眼研究各國美女眼線的畫法,預備給高家的戲班子畫出個眼線教程。若是可行的話,回頭還能印刷成冊,賣化妝品教材。
    不……
    不行……
    單出化妝教程反而不合適,居安齋這麼清雅的書齋,最好還是走純文人路線。
    這個圖畫得簡單些,當使用說明書跟著眼線膏一起賣更合適。反正胭脂鋪本就是賣化妝品的地方,店家為了賣貨賣的好,想法子做得精細一點兒也是正常的。
    第117章
    啊!鉛筆!你為什麼是鉛筆!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好用的筆!
    握筆的姿勢又舒服又省力, 顏色輕重變化又流暢又自然, 稍稍一轉筆尖就能改變線條粗細……
    打完草稿完全不想勾墨線了!
    一雙雙眼楮在崔燮筆下飛快成形。
    先一對睫毛稀疏而短的普通眼楮;再畫那雙眼眼瞼合攏後的形狀;下面再一步步畫出上妝過程——
    眼線或細或粗,或長或短, 上眼線尾部或尖尖上提、或緊貼眼眶, 或微微下垂;下眼線或畫全眼, 或畫一半……
    再睜開眼,那一雙雙圓鈍庸常的眼楮就各自生出不同的靈動韻致, 神彩與化妝前不可同日而與。
    當然, 這個眼神或許跟瞳仁里加的高光塊也有點關系。
    總之,崔燮對著腦內的大屏小黃片研究了半宿, 確實對彩妝有了前所未有的理解。他還發現不少演員的眼尾妝容里還有暈開的、稍淡的黑色——那肯定不能是眼線沾到眼皮上了, 應該是黑色眼影粉吧?
    專業化妝師們既然這麼化, 那眼線就該配著眼影用。
    只是甲煎油調合出來的顏色稍嫌閃亮、厚重,做眼線還行,涂得滿眼都是恐怕太夸張,只能先用眉粉替代。
    好在他家現在弄出眼線來, 就已經是領先大明化妝品市場了。先讓顧客們消化消化, 等她們先習慣畫眼線, 自己估計也能研究出劇里的彩妝是怎麼上色的,到時候還可以出全眼、全臉的彩妝禮盒。
    崔燮滿腦子都是化妝藝術,並未意識到,他一個曾經毫無品位,連同學化沒化妝都看不出的直男,在資本力量的驅動下, 竟已滑向了彩妝大佬的深淵。
    他拿透明油紙覆住畫稿,轉天交給崔啟,叫他拿到居安齋加急刻印出來。再叫他跟胭脂鋪的崔庭說一聲,找人訂做個紅綾封皮、絨布襯里的精致匣子,幾管筆頭尖細卻硬韌的小筆,將眼線膏、說明書和筆都放進盒子里,等高肅派人來取。
    崔啟正在胭脂鋪里學做伙計,兩邊都是跑熟了的。因為他身份特殊,說話也方便,交辦的事情極痛快地就辦好了,反倒是高肅那邊訂戲班子訂得更慢,初八才訂下了一個真定來的秋喜班,遣人到居安齋借伙計。
    高肅可是大太監的養子,錦衣衛百戶。計掌櫃不敢輕忽,親自抱著幾匣眼線膏,還帶了上好的妝粉、口脂、面脂,幾個心思伶俐的伙計,跟高家管事、秋喜班魏老板一道研究他家中秋戲的妝容和舞台效果。
    魏老板還擔心他們這些掌櫃、伙計的不懂妝容;或是中間隔了人,說不明白;還帶了自家台柱小玉桂來。哪怕這些人不大懂,只要能告訴他們一聲畫成什麼樣兒的,他們自己也能琢磨出來。
    卻不想計掌櫃直接拿出了說明書——上面標了不同人物的名字,底下是畫兒,畫得清清楚楚,活像有那麼個原本相貌平平的真人,在紙後露出了一副眉眼。
    不同名字下對應的人物眉形不同,眼楮卻都是一樣的。
    那眉毛畫得有平有彎,不似當今時興的畫眉樣子,卻也自然得如同天生長出來的。眼在最開始時都是一對看似極平常、圓鈍短小的眼楮。圖畫自上而下,一步步描畫出貼著眼睫勾勒的黑色線條。上下眼皮都畫好了,再掃一點點黑粉,睜開眼後,那雙眼就和眉毛相襯,目光流麗,頓時從庸脂俗粉變化成了絕色佳人。
    高家那家人還看不出什麼,魏老板和小月桂卻都是扮過多年女妝,精通打粉、描眉、抹腮、貼面靨、畫斜紅……一串程序的,打眼一看就有了底。
    魏老板翹著指尖在空中一擺手︰“這妝容畫得甚是清楚,大哥放心,容我們練練手,這一二天就能畫出來。”他也實在技癢,恨不以立刻回家畫個試試。
    計掌櫃體貼地遞上妝盒,說道︰“這是高大人抬舉我們,才叫我們幫辦家里的大宴。敝店少東特特囑咐,要我們把妝品備好,以便大人家使用,我這不就專程帶了如今南關賣脂粉最紅火的錦榮堂的新貨來?咱們再要一個包間,魏老板不妨就在此試試,也叫高家這位大哥看個安心。”
    若畫得不好,他出來時還帶了面脂卸妝、香皂洗臉,還有整錠的桂粉,五寸長一管胭脂,練多少次都不要緊。
    高管事七夕那天不曾跟百戶出門,在家里也饞這戲許久了,連聲捧場︰“魏老板何不先試試,我回去也好跟我們大人學說的仔細些。若是扮演得好,許還能請你們班子多唱幾天哩!”
    魏老板轉了轉眼珠,抿著嘴一點頭︰“兩位說的是,早練一刻是一刻,我們師徒先換個地方上妝。”
    高管事道︰“不必,我另請計掌櫃找個地方喝酒就是了,你們爺兒倆不必挪動。”
    他帶著計掌櫃另要了個房間,低聲問︰“那妝容真這麼容易畫?我們家自養的家伎也能學會嗎?”
    計掌櫃于化妝一竅不通,可敢想敢說,拍著桌子說︰“這有什麼難的,她們女子天生不就會描眉畫臉麼?咱們且看小月桂扮起來是什麼樣的,要是男的都會畫了,那女的定然就沒有畫不好的。不信我叫人給高兄送幾盒,看嫂夫人畫的好畫不好?”
    高管事喝著酒,吃吃地笑著︰“這是美人兒用的,我那大老婆子可用不起這個。”
    “那是高兄過謙,女人不就靠妝容麼,畫好了誰不是個美人兒呢。”計掌櫃順口便把錦榮堂夸了一頓︰“他家的掌櫃我認得,最是個認真的人,弄出來的東西又好又精致,要不我們當初選三國第一美人兒時用的他家的妝粉呢。”
    他倆一面聊天一面吃酒,等了一兩個時辰,魏老板才帶了小月桂過來。
    小月桂藏在他身後,低著頭進了門。魏老板滑開幾步,讓他慢慢抬起頭來,頭半抬不抬時,眼楮忽地睜大,目光在計掌櫃和高管事臉上流轉,霎時便從進門時清麗的小少年化成了眼尾微微上翹,明艷惑人的妖姬。
    就是眼珠有點紅,眼皮有點腫,跟哭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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