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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

    就是這農夫將它“救”了回來?蛇他都敢救,也不怕它是毒蛇?還是人都這般好心老實?可它見過有村民為了一點莫名奇妙的小事爭個面紅耳赤。
    蛇滑進了農夫的胸膛,農夫火熱的體溫叫它舒服地蜷在那不動。
    它確定白日時睡的地方就是這兒,也不知這農夫是大膽還是愚笨,竟然把一條蛇放在胸膛捂暖,就不怕它睡夢中將他一口咬了?
    蛇雖沒有令人致命的劇毒,可它能釋放比媚藥還要強烈的情毒,倘若人中了它的情毒,如若不立即交合,會全身七竅流血暴體而亡,也有可能因交合過度死在過程之中,因此它們一類蛇群,喚作艷蛇。
    農夫身上的精陽氣息令蛇沉醉,細長的蛇信子不停抽動,蛇想直接探進農夫的唇舌之中,將他的精陽之氣吸取了去。
    可農夫好心將它救回,它這樣做會不會算作恩將仇報?
    它是蛇,不用遵循人的那一套。蛇信子貼在農夫的緊合的薄唇上,最後還是猶猶豫豫地收回來了。
    它才不是善心大發,蛇雖不是什麼好蛇,可也不是那狼心狗肺之蛇。蛇決定等農夫醒之後,稍微使些法子,讓農夫心甘情願地給它吸取精陽之氣,任它為所欲為。
    農夫天亮前睜眼,起身就要穿衣。他撐起身體時,胸口傳來的滑膩之感令他驚訝。
    掀開衣襟看到蜷縮在胸膛前瑩玉般的小蛇,他一時想不通蛇是怎麼爬到身上。想到蛇很可能在他胸口上睡了一夜,農夫即便並未懼怕,仍不免感到有些頭皮發麻。
    把這條漂亮的小蛇移到手掌上,睡得正香的蛇醒了。
    嘶——
    細長的蛇信子掃過農夫粗糙的掌心,帶出幾分細癢。
    蛇與農夫對視片刻,生出嚇唬對方的念頭。蛇信子不停地掃過農夫掌心,做出一副要咬人的樣子。
    農夫面色不改地看著小蛇,想到了屋外的黑貝。黑貝餓的時候也喜歡這般在他的手上舔來舔去。
    “餓了麼。”蛇很小一條,連他指節粗都沒有,這般小,能吃進些什麼。
    “嘶嘶嘶——”給我吸了你的精陽之氣吧,農夫。
    農夫:“……”想來真餓壞了,看樣子要將蛇放回田里。
    “嘶嘶嘶——”我想吸你的精陽之氣,農夫!
    農夫將蛇放到床下的木盆中,黑貝已經開始撓門,他得準備早飯了。
    蛇對著農夫的方向,蛇信子都吐累了,農夫卻頭也不回。
    一場蛇語不對人話的交談結束。
    等農夫喂過黑貝準備出門,想起屋里的蛇,他回屋走到木盆前,蛇已經沒了蹤影。
    不做多想,農夫收好木盆,房門一關,讓黑貝在院子里看門,轉身出去。
    蛇有些難堪,他從床底爬出來,烏長的發上沾染了不少塵土。
    就在不久前,蛇忽然化出了人形,他還沒從化形的震驚中緩過,察覺到農夫進屋,他便軟軟地趴進床底,不讓農夫發現。
    他全身酥軟無力,從床底軟趴趴地扭動爬出來,再軟趴趴爬上床,木床硬邦邦的,硌得他渾身都不舒服。
    他化出成人形了!
    在他千方百計都化不出人形時,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得他腦袋發蒙。手腳不听使喚的艱難滾了個圈,他手腳並用爬起來,沒多久又給軟了回去。
    蛇趴在床上,垂落的長發幾乎將他的臉遮住,隱隱露出明艷精致的容貌。
    他身上披著一身素青色的紗衣,薄薄軟軟的,勾勒出縴細的身形。薄紗似乎遮不住什麼,想往里探究一些,卻什麼都看不真切。
    在硬邦邦的木床上趴了半晌,蛇眼神一亮,他記起來了,他是有名字的,就和人得取名字那般,它們蛇也有名字,只是他散漫慣了,就沒認真記過他的名字。
    曲溪青。
    幾乎被他拋之腦後的名字喚作曲溪青。
    無聲將自己名字卷在舌尖念過一遍,曲溪青躺在床上勾起一個明艷的笑。
    他有一雙極好看的鳳眼,天生含情似的,眸光流轉間,顧盼生姿,風韻勾人。
    待曲溪青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白皙光滑的臉蛋都折騰出了幾分緋紅。
    他還未適應從蛇到人之間的過度,兩條腿撐著站起,走起路來腰肢一扭一擺,手腳發軟,哪都使不出力氣。
    曲溪青扶著門框把門打開,院子里的黑貝猛的朝他沖過來。
    他軟著半邊身子歪斜斜地靠在門上,呵斥道,“站住——”那嗓音也是輕細柔軟的,含著微微的沙啞,撩人的韻味十足。
    狗腦袋砰的一下撞在門檻上,黑貝仰起頭,黑溜溜的眼楮直愣愣地望著曲溪青,呆呆的嗚了一聲。
    一條狗,居然也能看個人看呆了。
    曲溪青笑意更深,軟軟地抬起腳尖蹭了蹭大黑狗下巴,戲笑道︰“原來是條小色狗。”也不知狗的主人會不會也跟這狗一樣……
    他摸上自己的臉,想來自己生得絕色,只可惜屋里沒有鏡子。
    曲溪青攬了條竹竿撐著走到井口邊,借著水面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容貌後,開始一扭一扭的在院子里走路。奈何他全身發軟,只想時時刻刻趴著才舒服。
    他有些羞怒地扔開竹竿,做人真麻煩,為什麼非得用兩條腿撐直走路?可真累蛇!
    “嗚嗚嗚——”黑貝用狗腦袋把被扔開的竹竿頂回曲溪青腳下,不停地在他腿邊蹭來蹭去。曲溪青踢不走它,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黑貝愈發激動了。
    ……
    傍晚,農夫提了一筐藥草,拴門的動作頓了片刻。
    黑貝對他搖起尾巴,他把竹筐架好,走到黑貝旁邊,指著落在灶屋外滿地的碎饃餅,問道:“怎麼回事。”
    黑貝嗚了一聲,尾巴搖得更歡快,狗腦袋時不時轉向屋里。
    農夫沉著臉進了灶屋,放在鍋里熱的饃餅全給掀開扔到外面了,仔細看過去,一兩塊上有幾個小缺口,像咬痕,可黑貝的大狗嘴咬不出如此小的痕跡。
    家中進了賊更不可能,黑貝是看家的一把好狗,嚎的時候能嚷得大半個村的人夜不能眠。
    農夫推門進屋,門一開,一條竹竿落在床底下。他皺眉撿起來,這竹竿是他擺在院里的。
    目光來回掃視,屋內簡陋,並未有東西丟失。
    “黑貝。”農夫沉厚的聲音拔高,“今晚沒飯吃。”
    黑貝急得汪汪叫,不停撞向農夫的腿,農夫卻一點都不心軟。
    當晚大黑貝被餓了一宿,趴在院子冰涼的石板上淒涼地嚎個不停。
    是夜,所有人陷入沉睡後,床後的蛇探出圓溜溜的腦袋,緩緩爬到農夫的胸膛,將溫熱的胸膛佔據。
    一夜酣甜。
    …
    翌日,農夫將醒時只覺胸口處一片發悶。
    他猛的喘氣睜眼,霎時間,黑沉黝亮的眼驀然瞪大。
    伏在他胸前的人,是誰?
    第3章 全身都硬
    農夫一動,伏在他胸前的人就跟著清醒了。
    曲溪青微抬起頭,如瀑的烏發隨著動作輕輕散開披在身後,露出被遮住的精致臉龐。他正睡得憨甜,此時醒了也沒立即回過神。
    曲溪青鳳眼半闔,目光迷離地落到農夫身上。嫣紅的唇張合著,舌尖半掩,楞是困倦得一個字都吐不出。
    睡意未消,加上農夫胸膛溫熱,曲溪青身子一軟,一頭倒在那結實的胸膛上,繼續閉目。
    農夫面無表情地看著趴在自己胸膛睡得憨甜的人,一股馥郁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讓他無端生出幾分焦躁。
    曲溪青很美,村里的女人不少,他從沒見過比女人還美的男人,甚至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柔軟,雌雄莫辨。
    可他一眼就看出了對方是個男人,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熟睡中的曲溪青手臂一痛,鳳目重新睜開,天旋地轉間,被農夫掀到了地上
    又軟又疼地趴著不動,農夫力道不輕,這一摔,他眉頭都皺了起來。
    曲溪青抬頭,鳳眸中水光瀲灩,紅唇張合,“你把我摔得好痛。”
    農夫沉著臉,他坐起身迅速攏好衣衫,問道:“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里。”
    曲溪青瞪他,“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居然還問我是誰。”見農夫不信,他又說:“你親手從田里把我帶回來,還想抵賴?”
    農夫繃緊臉龐,“休要胡言。”
    曲溪青用力把身子彈起來,將坐在床沿的農夫重新撲倒。到底也是個男人,重量還是有的。
    曲溪青壓著人,柔軟無骨的手指抵在農夫的胸膛上,打了一個圈,緩慢說道:“你還將我放在這里,我哪里胡說了?”
    農夫:“……”
    曲溪青輕哼,細長的眉梢輕挑,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慵懶說道:“我是你帶回來的蛇。”
    農夫:“……那條蛇?”
    曲溪青點頭,懶洋洋地睨著農夫,“這下賴不掉了吧。”
    農夫又道:“……灶里的饃餅是你扔的?”
    曲溪青皺眉,疑惑地看著農夫,“那東西無味又難嚼,我幫你扔了有何不對嗎?”
    他剛化成人,加上蛇本就不安分,壓在農夫身上一會兒就定不住了,仿佛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
    軟軟的手指頭往農夫的肩膀上戳了戳,曲溪青道:“農夫,你身上好硬,硌得我不太舒服。”
    農夫:“……”
    手指往下一滑,隔著一層灰色布衣落在胸膛上,農夫胸膛緊實而有彈性,他嘆道:“這兒也硬,不過很暖,我喜歡。”
    曲溪青稍微一扭動,柔軟的身體像踫到了什麼東西,眼楮突然睜大。
    縴長的手指直往下探,隔著布料直直握住了那如木柱般硌人的東西,抓了滿滿的一手,堪堪握住。
    曲溪青笑吟吟的,他正睡醒,臉上紅暈未褪,這一笑令農夫失神片刻。也就是農夫失神的片刻,曲溪青才得了空子,抓著那物捏了一把驚道:“這處也好硬,怎地還那麼燙——啊——”
    話未說完,後背一痛,他又給農夫無情地掀到了地上。
    農夫喉結動了動,他繃著臉看著地上的人,脖頸上暴起青筋未消退,便沉默地將軟在地上沒反應過來的曲溪青架起來。
    農夫干了多年農活,身軀高大結實,有力的臂膀把曲溪青架得又穩又勞,輕輕松松地把他往外拎走。
    黑貝看到他們開始仰頭嚎叫,農夫沒理會狗,院子的門一打開,曲溪青就被推到外面,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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