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太丟人了!
太羞人了!
“你膽子也太大,一個人就進山。”這次是解萄容開口打破尷尬的氛圍。
冷蘭兒慢慢的從被子里抬頭,沒看解萄容。
這才坦白她昨天做的那個夢,那個夢本來沒什麼特殊的,可是回來之後半夜她夢到好多次,一模一樣。
“所以你覺得是一種提示?”解萄容一語戳中。
冷蘭兒直點頭。
說起來正經事,她這才忘記之前的尷尬事,抬頭看解萄容,“你的身子不等人,所以俺想怎麼也試一試,去找一找夢里的那條蛇,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可萬一找到呢。”
“結果,真讓俺找到了。”
發現解萄容認真的看著她,冷蘭兒來了興致,她絮絮叨叨的說起來遇到那條昨天見過,又反復出現在她夢里的蛇,最後她怎麼跟著那條蛇在一顆樹旁邊的小草窩里發現一個洞,又怎麼扒開那個洞發現有好幾層石頭,又怎麼在石頭縫里面找到那“藥”。
冷蘭兒的手背現在還有傷,上次和解萄容一起殺狼的傷痕,剛剛好了沒多久,這又添了新傷。
解萄容默默看著听著。
“解姑娘,俺覺得一定是老天爺覺得你是個好人,所以讓蛇入俺的夢給俺提示,讓咱們找到藥的。”
她說的不是你,不是我,而是咱們。
解萄容眼睫毛顫動。
“解姑娘?”
“解姑娘,就找周大夫看看吧。”冷蘭兒幾乎祈求。
解萄容終于點頭說好,最後當著冷蘭兒的面,把冷蘭兒找到的“藥”放到那個精致的不像話,漂亮的不像話的荷包里。
冷蘭兒高興了,高興的拍手。
“今天就走!俺陪你!”
冷蘭兒知道解萄容每次出去外面,都是挑人少的時候,所以黃昏出發最合適了。
敲定了這事冷蘭兒渾身輕松,她很快下地跑到庖廚忙碌起來,發現早上的包子解萄容沒吃。
再熱就不好吃了,她倒是無所謂的,但是解萄容生病了。
最後冷蘭兒決定用油煎一下,嘗試做一下油煎包,這個她見過縣上有人做買賣,可是沒嘗過,看過人家吃,吃的滿嘴都是油。照例,冷蘭兒做了一個涼拌野菜。
油煎包熱騰騰的,第一口下去的時候感覺都是油,冷蘭兒燙的不行直哈氣。
再看解萄容也是一樣,冷蘭兒哈哈大笑。
倆個人越來越親近了,吃了午飯之後解萄容就去木屋休息,冷蘭兒不困在附近拾柴。
等解萄容醒來的時候差不多黃昏了,他們一起出門。
解萄容跑了冷蘭兒把那個小點的背簍背上,冷蘭兒沒多想就背上了。
熟門熟路找到了周大夫,解萄容就在冷蘭兒期盼的眼神下,珍重把手里的“雜草苗”遞過去給周大夫。
倆個人都屏著呼吸關注著周大夫,哪怕是細微的表情。
只見周大夫先皺眉,然後皺的更厲害然後冷蘭兒正要失望的時候,張大了嘴巴……
“這……”
“這這……”
冷蘭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看看解萄容。
“周大夫,這到底是不是我需要的藥?”解萄容問。
周大夫沒說話,冷蘭兒更緊張了,就見周大夫聞了聞那“雜草苗”有抖了抖,又放在手中拿起來燭台細細的觀察了好久。
良久才開口,“這植株的確讓老夫叫不出名字,應該不是普通的雜草,屬于草藥,同老夫家傳的那本醫書上所繪的……”
周大夫看向解萄容,“你需要的那味無名草藥,幾乎一模一樣。”
說了半天,冷蘭兒總算听明白了,這草藥無法排除是其他草藥,但是周大夫本人,又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解萄容需要的草藥。
冷蘭兒焦急比解萄容這個當事人還急,搶著問周大夫,“大夫,那怎麼能試出來?”
這焦急的模樣仿佛十分關心身邊的姑娘,周大夫猜測倆個人的關系,似乎不是親屬。
“你們可是主僕?”周大夫隨口問。
這一句話冷蘭兒頓在原地,看看身邊穿的整整齊齊面容皎好的解萄容,再看看自己……
冷蘭兒下意識的抓抓發簾,把臉龐的胎記遮擋住。
解萄容之前問說過的,她是生病需要人照顧所以才“娶”她,她只當她是此後她的。
如此看來,他們也算是主僕來了,冷蘭兒心里有一些低落。
周大夫只是隨口的一句話,很快就岔開話題,“要想試出來,自然要試藥。”
冷蘭兒再次認真听起來。
因為不知道冷蘭兒找到的到底是什麼草藥,“別看它小小的,如果藥效大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冷蘭兒听懂了,這就是拿命在賭了。
冷蘭兒看向解萄容,解萄容在思考著什麼,她知道她也听明白周大夫的話了。
賭不賭呢。
可能活命也可能是情況更加糟糕。
“好,我便試藥。”
周大夫點點頭,又說,“那你要住在老夫這里,以便隨時關注你的情況,老夫隨時應對。”
“你如今的身子情形,已經是刻不容緩了。”
言外之意,試藥迫在眉睫。
“好。”
這是商議妥當之後,周大夫便找了藥堂徒弟給倆個人帶到了後院,“一間房,你看可妥當?”那徒弟問那主要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