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慶陽算是從犯了。
卻沒想到,賀慶陽竟然為了保住自己,直接賣了自己的兒子。
雖然賀正柏確實是殺人了,他罪有應得。
但賀慶陽這樣,為了保住自己直接賣兒子的行為,還是把助理給驚了一下。
助理听得心驚肉跳。
沒想到賀慶陽竟然這樣翻臉無情。
助理不禁害怕。
賀慶陽對自己的兒子都能說賣就賣,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對他這個只是一個小助理的人,說不好就會因為什麼事兒,就把他給賣了。
助理現在通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在琢磨著要辭職的事兒了。
這麼可怕,助理可不敢再跟他干下去了。
賀慶陽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助理的心理活動,便對助理說︰“你不用提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對正柏的打算,你一無所知。”
“總……總裁。”助理不太確定的說,“這樣合適嗎?”
賀慶陽知道,助理這是不敢肯定,是不是真能把賀正柏給賣了。
畢竟賀正柏可是賀慶陽的兒子,哪有說賣就賣的。
助理這是怕賀慶陽這是在考驗他呢。
賀慶陽便說︰“這是我說的,你不用有顧慮。你也知道,正柏現在傷的不成樣子了,都不知道能不能醒來。你把責任都推到正柏身上,正柏不醒,警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第2898章.2999 你在懷疑什麼?
“就算他醒了,也是重傷,人都癱在床.上動不了。痊愈都不必想了,能不能下床都還是兩說。癱成那樣,還去坐牢?”賀慶陽想得很清楚。
賀正柏落成現在這樣,倒也好。
有什麼事兒,都往賀正柏身上推。
反正賀正柏現在這種情況,也沒辦法去服刑啊。
不然如果賀正柏成功得手之後,又全身而退,警方調查到他們身上,才真是麻煩。
听到賀慶陽這麼說,助理就知道,賀慶陽是真的真心的了。
“行,那我知道該怎麼說了。”助理說道,便掛了電話。
賀慶陽掛了電話回來,臉上不露聲色。
回來楊琳這邊的時候,也沒有跟楊琳提起這事兒。
楊琳懷疑的看著賀慶陽,“怎麼了?我剛听見,是查到了什麼?”
“沒什麼,是工作上的事情。”賀慶陽語焉不詳的說。
“不是關于路琪那個案子的?”楊琳十分懷疑的看著賀慶陽。
這要是以前,楊琳也不會懷疑賀慶陽的話。
但是她今天見識到了賀慶陽和賀正松的無情。
所以此時對賀慶陽的話實在是懷疑,不是很信他。
“當然不是了。”賀慶陽立即說,不悅的皺起眉,“你在懷疑什麼?”
楊琳抿著唇。
當然是懷疑賀慶陽會為了自己,把賀正柏給賣了。
楊琳直接把想法掛在了臉上。
可賀慶陽出奇的沒有再辯解什麼。
***
因為助理所說的,再結合賀正柏那褲子殘余布料上的血跡,那賀正柏的嫌疑就太大了。
只是賀正柏一直沒醒,想要問話卻也不能。
但警方卻能先來找賀慶陽。
賀慶陽對此表示,“我的助理已經跟我說過了,是正柏直接找的他。正柏經常直接越過我,讓我的助理給他辦事兒。因為我的關系,助理也從不拒絕他。”
警察便問︰“難道你的助理幫賀正柏辦事兒,都不會跟你先匯報一下嗎?”
作為賀正柏的父親,警察是真不信賀慶陽對賀正柏這事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騙誰呢!
“因為正柏是從上學的時候,就經常這樣找助理幫他忙。一開始我的助理還會跟我說一下。到後來次數多也頻繁,我就跟助理說,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兒,能辦的就都給他辦了。如果助理覺得事情不太好,那就來跟我說說。”
“這一次,正柏說想要把那個板房租下來,並不是難辦的事兒,所以助理就沒跟我說,直接答應下來了。”賀慶陽說道。
警察看了賀慶陽好幾眼,才問︰“難道你就不奇怪,賀正柏為什麼要租那種板房?他一個富家公子哥兒,租那個干什麼?這種事情難道不奇怪嗎?助理就沒覺得奇怪,所以來跟你說一下?”
賀慶陽一臉沉重地說︰“那是因為正柏是導演,先前本科就是在國電學的導演,後來又直接烤了研究生,現在研究生畢業,就開始自己導戲了。”
“導演嘛,要拍戲,各種各樣的場景都可能需要。所以正柏這次提出要租下一個板房,助理就以為那是正柏拍戲要用,便沒有覺得奇怪。”賀慶陽說道。
第2899章.3000 這難道是他的錯覺嗎?
賀慶陽這番話,跟他助理說的差不多。
兩人的話都能對的上,警察也沒有辦法。
就算是想要告賀慶陽一個從犯都不行。
一切還是得等賀正柏醒來再說。
不過賀正柏傷的那麼重,就算等他醒了,能不能說話還不一定。
因為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嗓子。
***
到了夜里,賀正柏的臉上還罩著氧氣面罩。
他緩緩地動了下,眉毛還有眼上的睫毛早就被火燒光了。
現在包著紗布,也看不見。
在黑暗中,他的眼皮艱難的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重傷之下,給他使用的藥物造成了幻覺。
賀正柏一睜眼,就看見床頭好似站了個人。
因為他的眼楮無法全部睜開。
眼皮疼得不行,火燒火燎,又好似正在被一刀刀的割著似的,那樣的疼。
原先昏迷,所以並不覺得。
現在有了知覺,眼皮的每一次眨動,都是痛苦萬分。
賀正柏就是沒有辦法以旁觀的角度來看自己此時的樣子。
不然他會發現,雖然他以為自己是在眨眼,可實際上從旁觀的角度看來,幾乎是看不到他眼皮的眨動。
因為他的眼皮實在是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上面覆蓋著被挑破的火泡留下的傷口。
涂了藥膏,又被紗布覆蓋著。
其實他以為自己睜開了眼楮,其實卻只是掀起了一條縫而已。
賀正柏感覺自己的眼皮稍稍動一下,就疼的恨不能死過去。
這太痛苦了。
他現在有了知覺,渾身上下都是火燒火燎的劇痛。
現在他的身體一動都不能動,只是渾身上面仿佛每個毛孔都是在被火燒一般。
又回到了那個板房之中,大火燎身的痛苦。
賀正柏想要叫出來,可是剛想要出聲,喉嚨就像是正在被刀割,被撕扯一樣的疼。
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賀正柏怕極了,自己現在這情況,到底要怎麼辦!
他不敢眨眼楮,可是眼皮總不可能一動不動。
縱使他努力堅持,也會有堅持不住,不得不眨一下眼的時候。
每每這時候,就痛的不行。
賀正柏就這樣眯著眼,總覺得床尾好似真的站了個人。
賀正柏張張嘴,卻叫不出聲來。
不知道床尾站著的是誰。
難道是他母親?
賀正柏卻不知道,此時楊琳正在病房外守著。
如果此時有別人看病房里面,就會發現,房間里其實只有賀正柏一個人。
可是賀正柏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立在床尾的身影。
隨著他的神思越發清明,身上的痛楚也跟著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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