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許,難不成聖杯還能對勝利者反悔?”
林風挑了挑眉毛,笑意盈盈地回道。
他越是看見安哥拉曼紐著急著實現自己願望到外面去的樣子,他就越想逗弄對方,橫豎也沒打算讓對方如願以償就是!
安哥拉曼紐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事情林風早就預料到了,並且還沒有讓他計劃成功的打算。
畢竟在林風看來,要是這會兒安哥拉曼紐被直接放出來了,十年後他又能玩什麼呢?
林風對有趣的劇目總是樂見其成的,這會兒放了安哥拉曼紐出去顯然不是一個好選擇。
這種玩具自然得放在最合適的時間玩,那才有意義。
安哥拉曼紐則在听見林風真的有願望的時候松了一口氣,他面帶喜色地看著林風。
“那你快許願吧,不管什麼樣的願望都可以為你實現。”
林風看著安哥拉曼紐那極力壓制著自己的興奮和喜悅的臉龐,忍著笑意。
“什麼樣的願望都可以,此話當真?”
“當然!”
安哥拉曼紐應得相當爽快,沒注意到林風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笑得如沐春風,仿佛已經得了能夠到外面的世界去的赦令。
林風心里暗笑他天真,面上依然是沒有多少表示,只輕輕地開口。
“神是萬能的。”
“嗯、嗯?”
不管是曾經在二元論宗教氛圍底下出生的青年,亦或是如今已經被抹去自我在這聖杯之中存活的servant安哥拉曼紐,對他而言,像他這樣本應該是“神”的人,卻根本沒有戰斗力。
萬能一詞對他來說都很遙遠,安哥拉曼紐只是迷茫了一下,繼續盯著林風,只滿心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能讓萬能的神造出他自己搬不動的石頭嗎?”
林風的語氣相當誠懇,乍一眼看過去,還真看不出來他是帶著玩鬧心態說出來的願望。
“……你說什麼?!”
安哥拉曼紐听見之時笑容瞬間僵硬在嘴角上,他在驚愕無比過後聲音飄高地叫道,而後死死盯著微笑的林風,完全沒搞懂眼前的人到底想干什麼。
“這算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願望啊,金錢、權力、力量哪個你都不想要嗎?”
安哥拉曼紐先前偽裝出來的優雅和平靜一下子全破了功,因為眼前的願望實在令他無法理解。
“這樣的願望根本就是悖論吧,你在耍我嗎?”
安哥拉曼紐的語氣幾乎已經無法掩飾憤怒,也就林風面對他這憤怒的語氣依舊是那平靜的態勢,他故作困惑的樣子。
“不是你說自己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嗎?金錢、權力、地位那種東西,當然是要自己爭取才有意義和成功感,畢竟聖杯我一輩子可能就拿起這一次,向你許願當然得許自己覺得沒辦法實現的。”
林風說完還自顧自地點點頭,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他瞅著安哥拉曼紐被自己堵得半句話都回不出的樣子,強忍笑意。
“嗯,我覺得是這樣的,你說呢?”
安哥拉曼紐本來就是個腦子不太靈光的,他盯著林風的表情好一陣,說不過對方,卻也當真沒辦法實現那自相矛盾的願望。
哪怕繼續僵持下去也沒有意義,他思維的凍結讓大聖杯里洶涌沸騰的魔力一下子變得緩慢了下來。
“我實現不了你的願望!”
喊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安哥拉曼紐背過身去。
他的身形淹沒在黑暗之中,直接在林風戲弄般的願望面前,號稱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黃金之杯污染版,自閉了。
林風眨眨眼,再之後已經重新站在了演播廳之前。
他腳底下神力光芒浮現,從那天上的孔洞里流淌下來的黑泥幾乎漫過了一樓大部分區域,市民會館內火焰四起,正是一副要崩塌的模樣。
林風上了二樓,看了一眼和韋伯互相攙扶著的衛宮切嗣,笑了笑。
他抬手一揮,那黃金的輝光便從衛宮切嗣的體內飛了出來。
韋伯目瞪口呆︰“你在干什麼?”
“當然是收回……不屬于衛宮切嗣的東西。”
要從衛宮切嗣的體內取出遺世獨立的理想鄉是輕而易舉,反正他魔術回路全廢也用不上。
閃耀著黃金輝光的劍鞘漂浮在林風的掌心之上,他打量了一番,東西還可以,拿來當下次的聖遺物完全足夠了!
“你要這劍鞘做什麼?!”
衛宮切嗣本來就已經被林風反彈回來的起源彈折騰得幾乎像是個廢人一樣,此刻他更加是氣得不行。
要不是剛剛遠離塵世的理想鄉及時進行了修復,恐怕他現在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會完全因為魔力逆行產生的疼痛。外加內心無法壓抑的憤怒而直接氣到昏厥。
“當然是去滿足她的願望了,我和你這冷漠無情的master可不一樣。”
林風豎起右手食指,煞有介事地舉起來搖了搖。
“偶爾呢,我也會在心情好的時候。隨機選擇一位幸運的觀眾來滿足她的願望!而你的前servant剛好被我選中了而已。”
“你難道是說……你要實現saber的願望?開什麼玩笑!”
衛宮切嗣皺著眉頭,完全就是不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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