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飛鳥,地上的走獸,哪怕是那花園之中的圍牆,也被突然冒出的黑色鐵樁穿刺了個干淨。
一時之間,本來就變成了廢墟的花園被突如其來的鐵樁穿刺得更加是面目全非,原本還有零落保持著的圍牆基底瞬間就被打散。
黑色的鐵樁聳立起來,簡直要將這一片打造成怪異的死亡森林。
“這……這就是生氣的王的實力嗎?”
菲奧蕾喃喃自語地嘀咕著,她也為那一股驚人的氣勢所折服,滿心想著那林風大概已經毫無反抗之力地慘死在那黑鐵構成的森林之中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除掉這次的罪魁禍首了吧。”
起先喀戎也贊同地點了點頭,但很快他那archer具有的優秀視力告訴了他事情的不同尋常之處。
那給人以極大壓迫感的黑鐵樁幾乎遍布這一片區域,可在遠處的位置卻剛好有了空缺。
那個位置,可不是林風之前站著的位置嗎?
為何黑鐵樁沒能將林風作成串燒?
“慢著,master,似乎情況並不是如同我們想象之中的那樣。”
喀戎面露遲疑,他聲音雖小,弗拉德三世卻是听了個一清二楚。
雖然他脾氣甚好,可涉及到尊嚴問題,他自然是不能夠坐視不管,于是他把手一揮,將那黑鐵樁稍稍往下降了一點。
這不降還好,一降所有人都驚呆了!
林風毫發無損地站在黑鐵森林的包圍圈里頭,簡直就是啥事都沒有的狀態,曾經將無數人穿刺的可怕鐵樁,竟然還是規避開了他。
“荒謬!”
這一次,弗拉德三世出口的話語都已經無限接近咆哮。
林風如此淡定地反抗他的攻擊,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這三番五次都是僥幸逃過?
弗拉德三世並不相信林風能有這麼大的能耐生生地擋住自己的攻擊,他迎著林風那目光都給氣得笑了。
于是他把手一揚,黑鐵樁瞬間化為靈子消失在原地,而弗拉德三世的手腕一沉,他冷聲叫道。
“這次,就讓我親自當你黃泉的引路人吧!”
弗拉德三世嘴唇顫抖地嘶吼著。
然而,就在弗拉德三世那凶神惡煞的宣告之後,現場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死一樣的寂靜在不斷地蔓延。
弗拉德三世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本能握緊了拳頭,心里卻萬分不解。
這怎麼可能!難不成是因為剛剛瞬間產生的那股無法掌控土地的感覺?!
想了半天,弗拉德三世最終篩選到這個時候依舊不敢相信,臉上表情更加是變幻莫測,仿佛現場在進行變臉表演。
而林風見到弗拉德三世那如同調色盤一般精彩紛呈的臉色,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謂是很給面子。
“哎呀,真是失敬啊!失敬了!之前有听說你自稱君王,難不成你的稱號其實是相聲之王嗎?”
林風作出一副才猜出來的模樣,還假惺惺地鼓起掌。
林風頓了頓之後,又一本正經地開口說道。
“老實說,你搞笑的動作和表情還是挺標準的,我深感佩服。”
林風看著弗拉德三世的姿態就好像是在看著哪個民間搞笑藝人,這目光落在對方眼里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他整個人都變得十分陰沉,他生為君王,自是有一副他自身所具有的氣勢,憤怒之時,威壓直逼人面上,一時之間黑之陣營的其他人都深受其害。
就連被抱在自家servant懷里的菲奧蕾都表露出不適的模樣,只是敢怒不敢言,沒人膽敢在低氣壓狀態的弗拉德三世面前開口。
弗拉德三世滿意于己方陣營的表現,他轉而看向林風,面上的表情卻是越發冷凝了。
己方陣營在這種氣勢之下半句話都不敢多說,怎麼這主要被針對的林風反而一臉笑嘻嘻的樣子,看上去要多輕松有多輕松,簡直就像是啥事都沒發生一樣?
弗拉德三世正納悶著呢,卻見林風又調侃似的出了聲。
“哎呀,怎麼對自家人這麼嚴苛啊?你看他們都怕得不敢說話了~你自己的失誤拿來責怪別人可不好啊,幼兒園老師沒告訴你嗎?”
林風就好像是在教導小朋友一樣,端的是語重心長的模樣,弗拉德三世頓時氣得不打一處來。
什麼失誤,自己又何曾試過在能夠控制整片土地的情況下經歷這莫名其妙的事情?
林風身上難道有什麼邪術不成?
弗拉德三世曾經听說過操縱土地的巫蠱之術,雖然他的master曾經斷言林風身上並無任何魔術回路,可若是巫蠱之術呢?
在弗拉德三世看來,民間的巫蠱之術和魔術大概是不太相同的,再想到對方之前那過快的移動和速度,沒準還真有這麼個可能。
“語氣倒是挺狂,不過是憑借著那些不入流的巫蠱之術,也膽敢拿上台面來跟我叫板!”
弗拉德三世冷聲說道,站在他旁邊垂著眼的達尼克頓時就急了。
林風這哪是巫蠱之術啊!
那可也算是魔術的範疇呢,林風的水平怎麼可能夠得上?
達尼克猛然間抬頭,不得不硬著頭皮向著對魔術的種類和發展歷史並未深入研究過的弗拉德三世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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