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斯所說的篝火節到來的這天晚上,傅雪在房子里都能听到隱約來自外面的歡呼聲,可想而知是有多熱鬧了。
就在她換完衣服下樓,準備跟著克瑞斯出去的時候,一個熱辣的身影走了進來。
傅雪看著許久不見的萬罌,那張嬌媚的臉依舊美艷極了,還有從她身後鑽出來的男人,傅雪敏覺的發現了那男人在看到克瑞斯時明顯抖了一下,眼神是畏懼的。
“罌姐姐,你來這兒做什麼?外面現在那麼熱鬧,我們趕緊去玩兒吧。”男人扯著萬罌的手小心翼翼的開口。
萬罌卻好像沒听見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克瑞斯道︰“一起出去吧?”
克瑞斯看向傅雪問︰“你介意嗎?”
听到他的提問,傅雪皺了皺眉,她有什麼好介意的?剛這樣想,傅雪就接收到了萬罌寒芒刺骨的一瞥。
她默然搖頭,直覺克瑞斯是故意想要給自己拉仇恨。
幾人一起來到了人群最是密集的地方,空曠的地面上駐扎著木頭堆起來的火堆,熊熊燃燒起來的篝火劃破了黑夜的沉寂,人們穿著光鮮靚麗,手牽手圍著篝火跳舞,歡呼,氣氛一時間好不熱鬧。
傅雪看著這些臉上充滿了喜悅的人們,一直沉悶的心情竟然也有了些許好轉。
“今年在各個比賽項目中拔得頭籌的人,報酬倒是吸引人。族長承諾,可以答應勝利之人一個要求,無論什麼都可以。”萬罌對克瑞斯說道,“怎麼樣,你有興趣嗎?”
“族長的承諾?”克瑞斯嗤笑,“往年他可不會插手這些事,這次怎麼轉了性?”
“霏雪的男人要參加,現在應該正在賽馬那邊比著呢。”萬罌說著高深莫測的瞥了眼傅雪,嘴角的笑容有些妖艷。
“原來是這樣,要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麼?”克瑞斯伸手攬住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正看著熱鬧的傅雪。
“傅小姐想去看看嗎?”
“隨便。”反正也逃不開這個男人的視線範圍,去哪里都一樣。
“那咱們就去看看吧。”他摟著傅雪就走,萬罌看著兩人的背影,波光流轉間閃過幾分冷沉。
“罌姐姐,我們不要和他在一起好不好?不然咱們去看其他的活動吧。”她身邊的男人突然開口。
萬罌看了他一眼,忽的笑了,“怎麼了,不願意和你哥哥待在一起嗎?”
褚兆文看到心愛的女人對自己展露笑容,立刻露出了痴迷的眼神,緊接著又語氣堅定的說︰“他一個身份卑微的私生子,才不是我哥哥。父親不知道是著了他什麼道現在對他的話言听計從,還總是對我發火!簡直就是老糊涂了!”
听到他對克瑞斯的形容,萬罌迅速掩下了眼底的冷光,聲音淡了幾分,“你不願意的話,自己一個人走吧。”
褚兆文見萬罌頭也不回的追隨著克瑞斯的腳步離開,有些不情願的跟了上去,撓頭說︰“算了,我還是跟著保護你吧。”
很快的,傅雪就和克瑞斯來到了賽馬場,地點是在大片叢林之中,前方幾米遠的地方畫著一條紅線,有幾個裁判在那守著。
在場圍著看熱鬧的人也有很多,據在場其他人所說,現在正在比賽的人已經去了有一會兒了。
現在誰要是率先趕回來,誰就是今年賽馬的第一名。
“你們知道嗎?我剛听說那位長相不凡的男人是霏雪小姐的指定未婚夫。”
“往日霏雪小姐都不會參加這些活動,這次她都來一起參加賽馬了,肯定是想陪著未婚夫一起唄。”
“那個男人已經在射擊上突破了去年的最佳記錄,現在那邊也還沒人打破他的成績呢。”
“這麼厲害?你們說今年的頭籌不會是他吧?”
男男女女的對話聲傳入耳膜,傅雪有些心不在焉的想,又是這個叫霏雪的,听他們的語氣,應該身份在這里也不普通。
“傅小姐射擊好像還挺擅長的,要不要試試破一下記錄?”克瑞斯的聲音傳來,傅雪回過神,明白他在說什麼後,詭異的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把我查的挺清楚。”
“我對你的了解,的確還算深入。”他曖昧的放低了聲音說道。
傅雪嫌惡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不再說話了。
“怎麼了,真不去試試?”克瑞斯繼續問。
“倒是看不出來,傅小姐對這方面還有所涉及。”萬罌突然看著她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傅雪對這個萬罌總是有種厭惡的感覺,倒不是因為那次在酒吧她給予塵下藥,而是她說話的方式和看自己的眼神,總讓她十分排斥。
“看來傅小姐挺討厭我的。”見她不回話,萬罌做出一副失落的表情來說道。
“怎麼會呢?”一旁的褚兆文憋不住開口了,“罌姐姐這麼好,沒有人會不喜歡你的。”
萬罌被他的話逗得發樂,余光瞥了眼克瑞斯,發現他正笑意盈盈的凝視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像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臉上的笑容一僵,眸光又暗了下來。
就在這時,熟悉的感覺侵入傅雪的五髒六腑,她痛苦的呻吟著抓住了身邊克瑞斯的衣袖。很快她就明白過來,自己的病又開始發作了。
克瑞斯看著神色難看的她,瞬間也明白了什麼,被她抓著的袖口似乎有些發熱,他想也沒想的一把橫抱起了她,在萬罌錯愕的神情下,帶著傅雪往回趕。
這時候傅雪也顧忌不了對克瑞斯的厭惡了,她躺在他懷中,卻突然听到剛才待的地方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傅雪眼皮子一跳,下意識往前方的叢林看去。
只見一條白色的馬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中,騎著它的男人身前還坐著一個笑容滿面的漂亮女人。
當傅雪看清那對男女的容貌後,立刻眨了眨眼,像是在確認什麼。然而隨著克瑞斯抱著她越跑越遠,還有那男女成功到達後下了馬被圍在人群中,讓她再也看不清兩人的模樣。
痛苦似乎比以往還要強烈了,傅雪身體微微抽搐著 緊了克瑞斯的衣領,艱澀的呢喃,“我好像,看到了很可怕的幻覺。”
克瑞斯听到她的聲音,問了句,“什麼?”
傅雪痛苦的靠在他懷里嗚咽,一時間也說不清完整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