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應該一直再尋這個吧?”
想要復活上古魔尊, 除去要抓靈熹,還得有上古魔尊的魂。
攬月果然有了反應,大喊道,“你要是敢對他做什麼,本神一定蕩平魔域,讓你們都不得好死!”
然而這威脅對岳寒凝一點用都沒有,“就算我不做什麼,下場也是一樣的,不是嗎?只是神女真的不知道?上古魔尊並不愛你,你這樣又有什麼意思?”
“你胡說八道!你知道什麼!”
耀靈熹眼底閃過異色,攬月的靈力已經產生波動,氣息也亂了。
岳寒凝繼續道,“當初,神女傾慕上古魔尊,可魔尊不但不領情,還娶了凡間女子,和她育有子嗣。所以神女不要再欺騙自己,也不要欺騙世人了。”
“你說的才是假的!他愛我,是那個賤人勾引了他,還想當魔後。”攬月蒼白的辯解著,神智已經開始有些不清,“不過沒關系,那個賤人死了。我殺的,在她誕下子嗣後,我殺了她。以後沒有人再能和我搶尊上了。”
岳寒凝輕笑,“確實,神女也見不到上古魔尊了。”
話音剛落,她攥緊琉璃瓶,在攬月的尖叫聲中,將其捏碎,里面的魂魄隨瓶子化成碎片消散在世間。
攬月眥目欲裂,“你們……該死!”
耀靈熹目光一凜,抓準了攬月最無章法的時候,一掌過去擊中要害,紅色光輝大盛,將其擊退數丈之遠。攬月跪在地上,嘔出大口的鮮血,抬眸看向兩人時,全是憤恨。頃刻,她化作一道白煙,消失于天地間。
“本神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
耀靈熹轉身回到岳寒凝身邊,將她護住,擋下神女殘留下來的余威。
攬月此刻受了重傷,耀靈熹派人去尋蹤跡,左右尋找不得。她知道只要攬月未死,一定會回來,對于她來說,可能從抓去復活上古魔尊變成了殘殺泄憤。不管哪一種,她都不會讓其發生。
現在,姐姐為讓她取勝,當著攬月的面毀掉了其一直以來的執念,成了攬月最恨的人。若她不能將其除掉,攬月勢必會對姐姐下狠手。
“疼不疼?”
听到岳寒凝的聲音,耀靈熹回了神,繼而搖搖頭,“不疼。”
岳寒凝卻依舊滿眼憂色,褪去她的衣衫,看到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眼淚止不住就掉下來了。
一見岳寒凝哭,她就慌了神,趕緊替人擦眼淚。
“姐姐怎麼又哭了?我真的不疼。”
“怎麼會不疼,你又不是塊石頭。”說著,岳寒凝就要替她治療。
耀靈熹抓住她的手,“過兩日就好,姐姐無需為我費神。”
她重新將衣衫穿上,好叫岳寒凝看不見那些傷。
“那我去拿些吃食過來。”
耀靈熹依舊抓著她的手不放,“姐姐別走,陪陪靈熹好不好?”
岳寒凝正心疼的不行,哪里還有不好的,她說什麼都答應。
雙唇輕觸之時,忽然有侍者于殿外稟報。
耀靈熹不滿道,“何事?”
“啟稟尊上,邊境外有來客求見,說是來自妖界,和尊上是好友。”
耀靈熹同岳寒凝相視一眼,自己何時有的妖界朋友?
“來者是何模樣?”
“紅衣銀發。”
莫非是她?
等見到來者真容,果真是妖王那家伙。
耀靈熹于寶座上審視這位“妖界好友”,“不知妖王來魔域,所為何事?”
妖王嬉皮笑臉的說道,“來找魔尊切磋。”
“不巧,本尊剛和別人切磋完,只能請妖王改日再來了。”耀靈熹有些頭疼,剛送走一位千年的,又來一位百年的。
妖王止了笑意,定定的看向耀靈熹,“若本座一定要呢?”
不等耀靈熹回答,突然有人進了殿門。
“那也不成。”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妖王嚇了一跳,岳寒凝走到殿上,站在岳寒凝身側。
“靈熹有傷,不可再動法力。妖王不要欺負人。”
妖王摸摸後脖頸,嘀咕道,“不比就不比,這麼凶干什麼?”
岳寒凝不在時,耀靈熹面無表情,巋然不動,甚至還有點嫌棄。等岳寒凝一在身邊,她就變成了柔弱的小可憐。
見她捂著心口咳嗽,岳寒凝趕忙近前替她順氣,“怎麼了?不舒服?”
耀靈熹搖搖頭,“沒事的,姐姐,靈熹不疼。”
一听這個疼字可不得了,岳寒凝擔憂道,“我就說要用法術治療才行,快隨我回內殿。”
這邊兩人情義綿綿,那邊妖王獨自坐冷板凳,嘖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看她們。
“快去治療吧,晚治會兒傷口都愈合了。”
在妖王陰陽怪氣的間隙,半月跑進前殿,一眼瞧見妖王,鳳凰毛都要炸了。
“你又來欺負主人!”
妖王剛被晃了眼,現在又被一口大鍋砸腦袋上,還很瓷實,甩都甩不掉。
“不是,你哪只眼看見我欺負你主人了?”
半月先入為主,叉腰對吼,“才不管,就是你欺負主人,我咬死你!”
一陣雞飛狗跳,眼見著一白一紅旋風似的出了大殿,留下幾根羽毛,耀靈熹二人面面相覷,皆不得要領。
耀靈熹被岳寒凝拖回內殿,衣衫退到一半。岳寒凝本打算用治療法術替她療傷,結果就見她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只留下稍淺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