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之縴長卷翹的眼睫毛輕輕的顫了顫,他看著蕭景潮的方向,在蕭景激冷冰冰的注視下忽的開口。
蕭景澈身後沒有跟著其他人。
他幾步就走到了許傾之的面前。
眼神里除了冰冷,還有掩蓋不了的鈍痛。
這麼濃烈,濃烈到許傾之一時不知道是該感到恐懼還是該感到心疼和自責。
畢竟……如果不是他讓蕭景澈把軒轅容林放了,軒轅容林也不會這麼快就舉兵謀反。
許傾之下意識往身後退了兩步。
他正準備同蕭景潮解釋,蕭景澈就開口問道,
“許傾之,每天面對我這張臉很委屈你是麼?”
許傾之圓潤烏黑的瞳孔驟縮。
他噤聲。
“和以前一樣,看著我就覺得惡心是麼?恨不得我這樣的人現在就不得好死,是嗎?!”
出乎意料的是,蕭景瀛的聲音很無力,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尖銳的樣子,眼楮里的悲痛也越來越濃郁。
但無形中,還是有一股死寂可怖的氣息緩緩纏繞上許傾之的身體,許傾之渾身血液都在邊變。
他看著在自己面前從未表現出這副樣子過的蕭景激,強忍住喉嚨仿佛要窒息的感受,一字一句的解釋,
“蕭景潮……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把軒轅容林放回去會是這樣的後果……”
蕭景瀛出聲打斷了許傾之,“許傾之,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同我演戲了一一”
“你想要幫軒轅容林,可以……”
“軒轅容林想搶回他軒轅家的江山,可以……”
“可是許傾之,為什麼你偏偏要用這樣的手段?”
蕭景潮的十指顫抖著,他雙手緩緩的扶到了許傾之的雙肩上,終于是克制不住,失聲痛喊道,“西涼軍兵符比朕的命都要重要,你為什麼要拿走它!”
許傾之對上蕭景潮那雙滿是紅血絲,掛著晶瑩淚珠的眼楮。
心髒忽的凝滯了片刻。
他顫巍巍開口,“你,什麼意思?”
什麼西涼軍兵符。
男人在他耳邊用哭腔道,“阿許,我第一次同你纏綿榻上時,我想你肯定是改變心思喜歡我了……”
“就算不喜歡,總有一天你也會喜歡的。”
蕭景潮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悲涼而空寂。
“可是我才知道,四月十二那晚同你一夜歡好,正是我G了西涼軍兵符的時間口。”
“阿許,你是我世上最親最親的人,是唯一一個,靠近我心髒的人。”
“我寧可你是親口開口問我要一一”
“也不是在那樣一個讓我覺得是一生最美好的夜晚,卻把我無聲無息的打入煉獄。
西涼軍兵符在我胸
作者有話說
……唉
明天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