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沒有天賦，如今所有人又都開始像他一樣的努力，他就更沒有機會了。
明知道沒有機會，卻也不願意放棄，楚飪能做的只有努力，更努力。
早上的訓練結束以後，弟子們可以去用餐了，楚飪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干糧，坐在練武的地方隨便吃了起來。
“嘖，為了練習，只能吃這種粗巴巴的干糧……”
方壞看其他弟子都離開了，便無所顧忌的走到了楚鋰的面前，挖苦道，
“你這麼努力倒真是讓人感動，不知道師尊看到你這麼努力，會不會感動到破格讓你這個廢柴，成為他的關門弟子？”
楚飪握著干糧的手指一僵。
他抬頭看向方壞，冷寒的眸子里漾著明顯的恨意。
怎麼能不恨，尤其是在方壞擺出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時，他恨不得能長出 牙，瘋狂的撕碎方壞的脖子。
方壞欣賞著少年的怒火和冷意，嘖嘖笑了起來，“楚飪啊楚飪，一想到你這麼努力，到頭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和師尊去雲游……我就替你感到悲哀。”
如同火上澆油，方壞提到一個月以後很可能會發生的事，楚飪的臉上就浮現起了不甘和憤懣。
以及不由自主的……嫉妒。
可是腦海里想到今早上的事，楚鋰的臉上又漸漸恢復了冷靜。
捏緊的拳頭緩緩松了開來。
釋然了起來，“我沒有什麼悲哀的，悲哀的是你。”
他能和師尊有那樣一場情緣，就算只是一夜，他也心滿意足了。
記得師尊曖昧誘人的聲音，記得師尊紅了臉的樣子，記得種種細節和感受，記得師尊那不為人知的一年。
這些，他相信方壞肯定沒有感受過。
如果方壞感受過，方壞的性子肯定已經來他面前炫耀了……更何況，昨晚上師尊想到的是來找他，而不是去找方壞。
就足夠說明，師尊的心里，是信任他的，放心他的。
“就算你是大弟子，可是也沒有得到師尊的半點偏愛。師尊眼中，你只不過是比其他弟子更有天賦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
“所以從這個層面來看，你和我並沒有本質區別。”
其實還可以說，師尊甚至更可能比較喜歡他。
不然……昨晚上的事就不會是找他而不找方壞了。
“你翻來覆去能炫耀的，也只是自己的天賦。那是因為你除了比我更有天賦外，其實也並沒有比我多從師尊那兒獲得什麼特權。”
楚飪前所未有的恢復了信心，而這部分信心，都是師尊的溫柔給的。
方壞在對方犀利的話語中，臉色難看到極致！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說出我和你沒有區別的話！”方壞動了怒氣，準確來說更像是惱羞成怒，因為楚飪說的每一個字，都扎進了他的心里。
他憤怒的撲倒了楚鋰，又怕在這里惹事會被別人看見，于是毫不猶豫揪起楚飪的身子，動用自己強大的法力，很快的到了另一個地方。
昆侖山的一處懸崖。
方壞不敢做出人命關天的事，他只是想嚇一嚇這個廢物。
楚飪的身體被方壞直接摔在了地上。
地上有很多小石子，不遠處就是懸崖。
少年被比自己強大的人摔在地上後，臉上的肌膚被石子蹭破了皮，瞬間冒出了紅紅的細小血痕。
“廢物！就你也敢拿自己和我相提並論？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我就永遠能騎在你的頭上。你就是個再努力也默默無聞的廢物！”
“至于師尊，只要我成了他的關門弟子，你以為我還會缺少和他成為仙侶的機會嗎？”
方壞笑里藏刀的踱步而來，眸子陰狠。
他彎下腰，看著躺在石子路上的少年，一字一句的說，“師尊到時候只有我一個弟子，會把畢生所學都教給我，你知道哪種修煉方式最快嗎？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