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失策失策︰)
作者有話要說︰ 周總︰太難了,真的,我太難了( _ )
第五十四章
宋知濃離開安城是周日,日子過得快,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過了三四天。
她雖然是《追凶》第二個單元劇的主要角色,但說到底就只是配角,她表現得再好,過不了幾天就要殺青離組,對其他人在劇組的地位影響並不大。
這也避免了許多糾葛,至少每個人見到她,都會恭敬親熱的叫她一聲宋老師。
這日拍的戲份是張凝之打電話報警說丈夫已經很多天聯系不上了,她听說河邊撈到一具浮尸,想問問能不能去看看,“我、我就是覺得……心里不安、我養的花今天也莫名其妙死了……警察同志,這兆頭……”
說著就哭了起來,她的無助在電話里表現得淋灕盡致,隔著話筒,穆 和同事仿佛能看到一個憔悴嬌弱的女人正在如何著急彷徨。
隨後張凝之趕到公安局,在穆 的帶領下,見到了那具浮尸,可是尸體被江水泡了幾天,早就腫/脹得面目全非,而且臉也爛了,她只看了一眼就暈倒了。
等她醒來,穆 問她是不是認識那具尸體,她卻搖搖頭,“看不出樣子來,但我感覺不是我老公。”
查找無名浮尸真實身份信息的線索又斷了,張凝只留下一個丈夫腰間有一塊紅色胎記的線索,就被穆 派司機送回了家。
宋知濃早晨起來時發現來了大姨媽,肚子有些不舒服,妝容蓋住了略顯蒼白的臉色,但身體的感覺卻沒辦法騙人。
因此她拍攝時時常有些難以入戲,導演又想追求完美,一場戲常常要來回拍兩三遍。
放在平時當然沒事,但此時宋知濃身體不適,只覺苦不堪言,好容易把自己的戲份過得差不多了,她窩在程佳雪的休息室里小憩,突然听見敲門聲。
“進來。”以為是去賣熱飲的徐楠回來了,她隨意的應了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這不是徐楠,宋知濃敏感的抬起頭望了過去。
來人是這個劇的男二,叫楚楓,是個才出道三年的年輕人,之前拍了一部校園劇火了,有點名氣,可接下來的資源都很平平,發展遠不如當時一起出道的女搭檔。
他有些心急。其實人和人如果不比較的話,還會覺得自己的成就不錯,畢竟像他這樣二十出頭就攢了幾百萬的還是少數,可是身在娛樂圈,缺什麼都不會缺了比較。
只要一想到已經有營銷號說校園劇大爆之後沉寂的他讓人惋惜,楚楓就覺得焦躁不安,出名要趁早,他要是沒有曝光率沒有資源,還能在這個圈子里待多久?
可惜他出身普通,根本沒多少人脈,資源也都是公司給的,本來以為這就是個普通劇組,沒想到女一號是程佳雪,經紀人想給他炒cp,卻被程佳雪那邊拒絕了。
本來以為沒希望了,沒想到這時候宋知濃進組了。
宋知濃和程佳雪在圈內的地位不可相提並論,楚楓立刻轉移了目標,更兼之他發現宋知濃的脾氣很好,在劇組對誰都一視同仁,能得她指點幾句也好。
“宋老師,是我。”楚楓眨眨眼,按捺下心里的千萬心思,“我見你好像不舒服,就來看看。”
“我沒事。”宋知濃看了眼他身後被關上的門,笑了笑,“把門打開一下罷,我覺得有些悶。”
楚楓愣了愣,似乎這時才反應過來,有些手忙腳亂的轉身把門拉開,“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啊。”
宋知濃好脾氣的笑笑,“沒事,下次不要這樣了。”
楚楓做錯了事,臉都紅了,像是犯錯似的偷眼看她,然後訥訥的問道︰“那、宋老師,我給你買杯熱飲罷?”
他的目光誠懇,姿態自然中有點青澀,像是十幾歲的少年郎面對有吸引力的成熟/女性時流露出來的那種感覺。
宋知濃目光一閃,正想說好,就見徐楠回來了,一手拿著飲料一手舉著手機,“濃姐,你的電話,家里的。”
她特地強調了是家里的,宋知濃愣了愣,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周行止,連忙伸手接過,又笑著對楚楓道︰“謝謝你的關心,熱飲我的助理已經買回來了。”
說罷她又看了一眼徐楠,徐楠很有眼色的送了楚楓出來,又順手帶上了門。
宋知濃看著門關上了,這才對著話筒道︰“周總,你怎麼不打我電話?”
“打了,你沒接。”周行止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似乎有些著急,語帶關切,“我听徐楠說你今天不舒服,看醫生沒有?”
“痛經看什麼看,老毛病。”宋知濃漫不經心的應道,又伸手去摁亮自己的手機,果然看到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周行止的。
心里頭不禁有淡淡的歉疚,忙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周行止剛想告訴她自己的打算,可話到嘴邊就又咽回去了,“沒事,就是想問問好不好?”
宋知濃是不疑有他的,笑道︰“好,都好。”
又說了兩句注意休息的話,通話也就結束了,她捧著熱飲嘬了一大半,覺得肚子熱了點,眉目舒展開來。
“替我訂最快去京市的機票。”周行止放下手機,摁了內線把鄒明堂叫進來,只交代了一句。
鄒明堂愣了愣,“您去京市……是考察?行程是多少天?”
“去探班。”周行止拿起鋼筆,淡淡的應了句,“下周一回來。”
鄒明堂吃了一驚,面露難色,“可是您明天原本約了昌達的方總談……”
“挪到下周,或者讓曾副總去。”周行止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眉頭一擰,“我今天要去京市,明白?”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鄒明堂察覺到他的情緒突然變了,連忙答應下來退了出去。
周行止平靜下來,突然覺得自己的決定的確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以往宋知濃離家的日子比這多多了,不說再早,就是今年,她也在劇組連續待了幾個月,這次不過去半個月而已,為什麼自己會覺得時間這麼長?
長到她才走了三四天,他就已經忍不住開始想她。
他在網上搜“為什麼會想念一個才四天不見的異性”,網友回答他,“那是因為你喜歡對方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他看著手機心緒大亂,原來,這就是喜歡麼?
可是仔細一想,一個漂亮且聰明的女人,他會喜歡是很正常的,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應該的。
只是她呢?她對自己是什麼感覺?一個對丈夫的初戀不僅不吃醋還表現得像看戲的女人,面對他這個丈夫,有沒有那麼一點和對常人不同的感覺?
女人和愛情都是很復雜的課題,至少縱橫商場多年談下無數項目的周總覺得很難搞明白。
這一想,就想到了日落,他已經從安城到了京市。
鄒明堂看了眼還在心神恍惚不知想什麼的老板,心里嘆了口氣,“周總,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太太問問她住哪個酒店?”
“好……”周行止下意識應了聲,然後回過神來又否認了這個做法,“先去片場。”
鄒明堂只好把車子在前方掉頭,往工業園區的片場開去,周行止撥通宋知濃的電話,等待接通時手掌把電話捏得緊緊的,抿著唇,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緊張。
“你怎麼又打電話來了?”宋知濃覺得十分奇怪,周總這是怎麼回事,一天之內居然給她打了兩個電話,“你老實同我講,是不是家里發生什麼事了?我跟你說,你不許瞞我,我……”
她想說我也有權利知道家里的情況,可還沒說完,就听那人淡淡的道︰“桐桐,我來京市了。”
“……啥?”宋知濃一怔,不可置信的反問道,“你在開玩笑?”
周行止听著她的聲音,慢慢平靜了下來,甚至有些想笑,勾著嘴角嗯了聲,“沒有,我在去你們片場的路上,你今天可以收工了麼?”
宋知濃確定他沒在開玩笑,立刻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別進來!就在外面等著,不許下車听見沒有!”
“好,都听你的。”周行止低低笑了一聲,看見車窗上倒映著自己滿是喜悅的臉,語氣忍不住柔了下來。
宋知濃心道這可真是個糟心的玩意兒,以前怎麼從沒這麼殷勤過,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就過來。
她收了電話,去和導演請假,因為她這天的戲份的確已經拍完了,身體又不舒服,導演大方的讓她提前一個多小時離開了片場。
出了門,她四周看看,發覺沒有可疑人員蹲守,就轉身往停車場走去,“周總來了,我坐他車回酒店。”
徐楠大驚,“不是吧……”
“好的,我們知道了。”倒是文麗淡定得很,拖著徐楠就往另一輛車走去。
宋知濃上了周行止的車,把帽子摘了,看了眼貼著黑膜的車窗吁口氣。
周行止把一瓶水擰開了遞給她,她接過來喝了兩口,疑惑的問道︰“你來京市考察?”
“不是,來看你。”周行止搖了搖頭,沖她笑了笑。
宋知濃一愣,“探班?你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以前沒試過,從今以後都會有。”周行止抿抿唇,盯住她不放,“還是說桐桐你不喜歡我來探班?”
到底是人家一片好意,宋知濃不好意思拂了,于是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有些意外,周總有心了,謝謝你!”
說著她眨了眨眼,有些俏皮的看著他。
周行止看著她濃密的眼睫毛,突然覺得像有一把小刷子刷到了自己的心尖尖上,有些癢。
跟宋知濃要了酒店地址,鄒明堂重新規劃了導航路線,並且貼心的把擋板升了起來。
這人也太上道了叭,果然年薪百萬的特助別人就是不能比,宋知濃心里腹誹道。
紅綠燈了,車子停下來,宋知濃垂著眼還在心里吐槽,周行止卻驀地折身過來,修長的手指摸上宋知濃縴細的後頸將她一把扯了過來,欺身吻了下來。
他的親吻又凶又急,毫無章法,似乎要把她拆分入肚,讓宋知濃來不及反應,只能被動的仰著頭承受他突如其來的熱情。
宋知濃的腦海里一片混亂,她不會錯認他的感情,卻也想不明白他為何如此。
只是他柔軟的唇舌侵佔了她所有的感官,呼吸的味道全是濃郁的男性氣息,宋知濃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
從來沒有過這樣親近到似乎能抵達彼此靈魂的時刻,直到彼此都喘不過氣來了,才結束這次長長的深吻。
周行止扣著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聲音幽幽的,“宋桐桐,我說是因為我想你了才來的,你信麼?”
對于他的每次親近,宋知濃總是及時給予回應的,他們沒有離婚或者各過各的打算,勢必要改變原有的相處模式。
他肯先踏出第一步,這讓宋知濃松了口氣,同時虛榮心得到了強烈的滿足。
她在他懷里仰起頭,笑盈盈的,聲音嬌軟甜蜜,“信的哦,我們周總男子漢大丈夫,不會用這種話騙我。”
周總對小嬌/妻的上道很滿意,“是這樣沒錯。”
“但是如果被拍到你我私會的話,你要記得解決哦,如果解決不了,就沒有下次了哦。”宋知濃仍舊笑眯眯的,目光卻意味深長的很。
周總呼吸一滯︰“……”這一刻好想搞個大新聞以絕後患哦︰)
作者有話要說︰ 周總︰行文過半,我終于迎來人生中第一次探班←_←
宋桐桐︰……不,你快回去=_=
第五十五章
周行止的突然到來還不算讓宋知濃很吃驚,只是在听到他只讓鄒明堂開一間房的時候,忍不住疑惑。
“你和鄒特助住一屋?”周總你這麼節儉的麼?
周行止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目光里滿是不贊同,“我當然是和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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