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這麼著了,等你定下來之後無論是直接給我打電話還是讓你嫂子帶個信兒給我都行,反正這個事兒咱們得盡快了。另外一會兒你沒什麼事兒的話就跟我走一趟吧,游戲工作室的位置我已經選好了,是我之前租下來的一間底商,雖然算不上市中心但是也是市區里面,而且離著這兒並不遠,二百多平米。也是我之前用來開網吧的,當初可是一口氣簽了六年的合約,結果誰知道網吧剛開了不到兩年,就因為上邊下來新規定不讓市區主干道的臨街開設網吧等娛樂場所,所以只能搬走了,房租至今還有四年才到期,既然閑著也是閑著,所以我想就選那兒好了,你一會兒跟我過去看看,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就找人去收拾收拾。”王岳龍說道。
“龍哥,工作室的選址其實在哪兒無所謂,即便是隨便租個民用平房什麼的都行,二百多平的底商屬于資源浪費啊。”費步凡咂咂嘴,心說這個王岳龍可是真舍得投本兒,以2006年t市市區的房價雖不能說寸土寸金,但是二百多平的底商一年也得大十幾萬了,只用來做個游戲工作室著實有點高射炮打蚊子了。
“唉,我也知道你說的沒錯,按那地理位置和平米數來說,用來做游戲工作室確實大材小用了,可是現在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啦,那房子在我手上閑置了最少得有將近小半年了,一直都想往外租結果租不出去,我又在忙著其他的事情無心打理,現在那房子在我手上一天就是賠一天的錢,既然錢都已經花了,所以還不如用來做點實際用途呢。”王岳龍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好吧,那我就陪你去現場看一下,不過既然以前已經開過網吧了,我想肯定是再合適不過了,而且連裝修什麼的也都省了。”費步凡想了想,王岳龍說的也不無道理,就像一個人手上不管有多少財富,只有花出去之後才叫做錢,否則擺在那里只能稱為紙,甚至還得專門花點錢來管著錢。
“對了小凡,還有件事兒,那個大強最近有沒有找你?”王岳龍話鋒一轉,突然問起了派出所所長廖強。
“廖強?沒有啊,自從上次之後就沒再找過我了,而且他每次找我之後我都會第一時間跟你說的。龍哥,怎麼突然問起他了?”費步凡不解的問道。
“嗨,還不是因為他那坑爹的兒子那點破事兒,他一直想從我這兒把監控錄像給拿走,不過我一直都沒鳥他,最近他找我越來越頻繁了。上回我也跟你說過了,我這新開的娛樂城正好就在他的轄區內,原本我是想打算拿這份東西從他那兒換點好處,不過我最近改主意了。”王岳龍說著說著,臉上表情逐漸嚴肅了下來。
“那龍哥你有什麼打算?”費步凡問道。
“我ktv場子里差點被那幾個小畜生給糟蹋的女孩子,得了抑郁癥,前些日子在員工宿舍里割腕自殺,幸好被同宿舍的同事給發現送醫院了,搶救的及時才保住了一條命,這丫頭是在我場子里出的事兒,于情于理我必須得給她一個交代,所以這份錄像,我打算作為證據交出去,讓那幫小王八蛋都得到應有的下場。”王岳龍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神充種滿了怒氣。
“龍哥,我不得不說你這老板做的確實挺仁義,不過這樣一來弄不好那個廖強以後沒準就會時不時的給你上點眼藥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費步凡听完之後也是心里一驚,直替那個受害的姑娘感到惋惜和同情,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想來,卻也被王岳龍的人品再次折服,這年頭當老板的能為手下員工做到這地步也算是大仁大德了。
“小凡,賺錢對我現在的之情況來說只是賺多或者賺少的區別,我讀書少,學問不及你這個大學生,以前我只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是現在更是知道人活于世上,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個道理。我今天跟你說這件事,一來是因為咱們的游戲工作室的位置也恰好就在大強的管轄範圍內,我是怕這大強被逼急了之後可能還會四處尋找突破口,到時候沒準就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你可得小心著點。不過你也不用過于擔心,到時候我把這份證據遞上去之後會找人運作一下,他這個所長肯定不會干的時間太長了。但是不管上邊怎麼對他進行處置,調令和處理方案肯定不是一兩天就能下來的,所以在這期間也得防著他找咱們麻煩。再者一點,你不要怪龍哥說話太直,我是怕你涉世未深,而廖強是個老油子,我不想你被他給腐蝕掉,畢竟你需要走的路還太遠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王岳龍盯著費步凡說道。
“龍哥,你多慮了。我即使再年輕不懂事,在大是大非面前我還是知道深淺的。我也知道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道理。”費步凡表情凝重的說道。他明白,王岳龍這是在變相的警醒自己,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前一刻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網管,一個社會上最底層的打工者,轉眼之間就能獲得貴人扶持,不用花一分錢就能有這麼大的一個賺錢的機遇,這是多少人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王岳龍是在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因為這麼輕易就取得一些成就之後就可以自我膨脹,而那個廖強如果在知道了自己和王岳龍已經由從屬關系升級成為合作人的關系之後,沒準就會在自己身上加大突破力度,到時候很可能就會對自己采取一些糖衣炮彈的手段,王岳龍定是怕自己在一些利益和大是大非的選擇上面失了分寸。
“嗯,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不用費事,你知道我也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