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早就連友情都沒了,談什麼絕情?”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邊廝磨。安寧被這距離弄的面紅耳赤。
“你干嘛?這人來人往的,別人看見了多不好?放開我。”
她禁不住掙扎。
陸御霆卻將她抱的更緊了。
“我就是要讓別人都看見,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
這人,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嗎?突然這麼強勢?
“陸御霆,你別得寸進尺。”
安寧忍不住抬臉瞪著陸御霆。
她剛剛決定慢慢放下那些心理包袱,嘗試著重新開始。這個人就往前進了一大步,又把她逼到牆角了。
“我沒想著得寸進尺。”
陸御霆凝視著這雙閃動著小火苗的眼楮,驀然將臉壓了下來。
“我只是想,再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了。”
這帶著磁性的嗓音剛剛落下,他便擒住了她的唇,半咬著她的唇繼續廝磨道︰
“我還沒同意,你又來出差。說走就走,安寧,你知不知道我特別討厭h國這個地方。”
他故意用力咬了一下那柔軟的唇瓣,強調了一遍。
“特別討厭。”
因為她離開雲城來到這里安家了。從此,這個地方成了這個星球上最讓他討厭的地方。
安寧突然覺得這男人可氣又可愛。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一樣。
唇上的溫度在攀升,那酥麻的痛感蔓延全身,激的她渾身的神經都在顫抖。
她費勁的將臉轉開了些,望著黑漆漆的遠處道︰
“我有工作,干嘛要你同意?陸御霆,你還是那麼不講理。”
“那又怎樣?”
大手捧住她轉開的臉,一點點的扳了回來。
囂張霸道的反問了這麼一句,安寧以為他還要說什麼,卻沒想到,他沒再言語,而是深深的吻住了她。
就在這別人的花園里,就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長驅直入侵佔了她的領地。
唇齒相依,久違的感覺讓安寧怔住了,她腦子里還有一絲殘存的理智,知道應該推開他。
可要命的是,她全身上下從頭發稍到腳趾頭都是酥軟的。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只知道自己快被他逼瘋了。
時間在男人仿佛不知饜足的索要中無限的拉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寧那渾渾噩噩的腦子里才晃進來幾個字︰
“回來吧。”
男人已經松開她了,正拿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說。
回去,回到他身邊去。
終究還是他先開口的。
沒等她想好,也沒等她坦白念寶的事情,他便等不及了。
安寧喉嚨發緊,沒敢直接迎著那雙比太陽還要炙熱的眼楮,垂下了眼簾。
耳邊,男人的呼吸有點急切也有些沉重。
安寧緊緊抿著唇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給我一點時間。”
面對著他,她終究無法絕情的說‘不’。
這雖然不是什麼肯定的回答。可對等了許久的男人來說這已經算是天籟之音了。
陸御霆松了口氣,沒再說什麼,手臂一收又將懷中的女人抱緊了。
那雙手臂就像鐵鏈一樣緊緊的鎖著安寧單薄的身體。她能感覺到他的強勁有力,更能感覺到他那生怕再失去的恐懼感。
她緊緊的攥著雙手,揚起臉看了看天。
今夜,星光燦爛。
都說人死了就會變成天上的一顆星。也不知道那漫天的繁星中哪一顆是她的母親。
媽媽,你看見了嗎?
對不起媽媽,我不想念寶成為沒有爸爸的孩子,我也離不開他。
那雙緊攥的手終于松開緩緩抬了起來。她沒敢直接擁抱這個人,只用指尖揪住了他的衣服。
這細微的動作還是被陸御霆感知到了,他眼中溢出了欣慰的神色。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直到遠處,宴會散場,賓客陸續從宴會廳出來,安寧才慌忙收回手。
“不早了,回去吧。”
她輕輕推開了那還不舍得放開她的男人。
她有些尷尬,沒等陸御霆說什麼趕緊轉身朝原路返回。
一邊走一邊又問道︰
“你住在哪個酒店?”
住酒店?
這意思是今晚還讓他住酒店?
陸御霆眉眼間立刻升起排斥的情緒。
“你不是在這里有房子嗎?住酒店過浪費錢?”
“……”
安寧無語的回頭看他。
他一個億萬富豪,缺住酒店的錢?
她是有房子,可那房子不能讓他進。那里面都是念寶的東西,給他看見,她怎麼說?
說她當時算計了他一個孩子?他會不會氣的掐死她?
算了算了,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等她想好怎麼說再說吧。
“我那屋子很小,還有思琪。她第一次來,我把她扔酒店不合適吧?”
這倒是。
陸御霆也挺感激趙思琪的,畢竟那女孩幫他傳遞了不少消息。可現在,他覺得那女孩有點煩人。
安寧怕他堅持,想了想,又趕緊道︰
“要不你先回去,我這邊的事情幾天也就結束了。我們都不在,奶奶一個人不也寂寞嗎?”
“她?她才不會寂寞。”
陸御霆不以為然的道︰
“他巴不得我在這。”
這樣更能促進感情。依那老太太的作風,這話還真沒說錯。
“那你……”
“我等你一起回去。”
陸御霆搶先道。
他看著她,那眼神別提多執拗了。行吧,再拒絕,他八成要以為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瞞著他。再盯上她更麻煩。
“那你等我幾天。”
安寧不再說什麼。
剛從花園過來,他們就踫上了趙思琪和宗越。有趙思琪在,陸御霆也沒堅持,只將她們送到公寓下就回酒店去了。
一進家門安寧就開始收拾東西,首先就是放在玄關那張念寶的照片。
“你干嘛?”
趙思琪見她慌里慌張的不由好奇。
“你也別閑著,幫我把念寶的東西都收起來。照片,物品,玩具,反正所有跟他有關的都收起來。”
安寧一邊到處找念寶留下的痕跡,一邊嘀咕。趙思琪圓眼瞪大,莫名其妙的瞅著她︰
“怕陸總來了看見?天吶,安寧,你不覺得你這事飲鴆止渴的行為嗎?你要是現在坦白從寬,也許還好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