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你還和以前一樣天真啊!你以為,我給了你一張離婚協議你就能和我撇開關系了?呵呵……可笑!真可笑……”
“……”
他勾起了安初夏精致的下巴,兩根粗糙的手指猛地狠狠一捏,仿佛想要一手捏碎了她的下巴,“傻瓜,我告訴你,我後悔了!只要我後悔,你安初夏就還是我的妻子。哦不,我不要你當我的妻子,像你這樣人盡可夫的蕩、婦根本不配當我安雲翼的老婆。”
他陰邪地勾唇,嗜血的眼湊近安初夏,與她的眼楮只剩下一厘米的距離。
眸中洶涌燃燒的火焰仿佛要將眼前這張美麗的眼楮給燒成灰燼。
他冷酷的說,“以後,你是我的囚犯,是我的情婦。是我的床‘奴,我會讓你知道,你挑釁我的下場是什麼!”
“哦?你好像很有自信?”
安初夏也突然冷冷地笑了。
她的笑容和往日一樣,璀璨得像盛夏里的繁星。
安雲翼的目光不由得被吸附住了,他恍惚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黑色的漩渦里,巨大的漩渦在不斷地翻轉,翻轉,牢牢地吸附著他的身體,他不受控制地下墜,下墜……
“安雲翼,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
半晌,當安雲翼的神志不知不覺渙散了的時候,安初夏輕啟紅唇。
坐在車頭的開車的保鏢奇怪地扭頭一看,只見剛才還氣勢凌人的安雲翼乖乖地將手中的槍支遞到了安初夏的手中。
劍拔弩張的兩人這會兒居然在深情凝望?
這是什麼狀況?小伙子懵了。
安姑娘的唇角吟著一抹冷艷的笑,她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安雲翼的眼楮,淡聲吩咐前頭的家伙,“專心開車,把車開回蕭家醫院去。”
“……”前頭的小伙子被安初夏強大的氣場唬住了,他怔怔地點了一下頭。
黑色的轎車突然掉頭,跟在他後頭的幾輛路虎也只能掉頭走。
路虎里,幾個常年跟著安雲翼的保鏢皺了皺眉,“怎麼回事?安總不是要帶她回別墅去墮胎的嗎?不是連醫生護士全都準備好了嗎?怎麼突然掉頭了?”
“難道前面發生了什麼狀況?”有人說。
為首的那個拿出手機,想要給安雲翼打個電話問問,坐在他身邊的人阻止了他,“哥,先別打,我們先看看他們這是要去哪里再說,要知道,安總現在可是在氣頭上,我們能不捋虎須就不捋,你要不听,到時候被轟成炮灰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操,老子這段時間被轟的還不夠多嗎?”
那人嘀咕幾聲,悻悻地放下手機,“好吧,我們看看情況再說吧。”
在前頭的黑色轎車里,安初夏的表情淡定如常,如果不細看,誰也不會發現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的唇瓣越發的蒼白了。
她在賭,賭孩子的命,也賭自己的命。
越來越虛脫的感覺讓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她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用眼神催眠一個意志堅定的人真的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