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長老的反應,凌越也明白了這門武技的不凡。但是他感到不妙,他似乎從很多長老的眼中都看到一種不好的東西,那東西叫貪婪。
“真的有這麼不凡嗎?”凌越心里還是有些懷疑,他一個新人弟子,即便得到大比第一,也不應該會有這麼不凡的武技獎勵給他吧!
但是從那些長老熱切的目光中,他又絲毫不懷疑了。
“凌越。”此時長老們都冷靜下來了,莫長老平復了一下狀態,又開口對凌越說道︰“剛剛是本長老魯莽了,本長老在此向你賠罪。”
“這老不死,又要耍什麼花樣?”凌越可不會相信,莫長老會真的改過自新。
“不敢。”凌越回答道,但是勉強算是奉承之意。而且說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听到這,那莫長老微微笑了一笑,好像對凌越這種奉承的態度並不在意,而是擺出一種慈祥的模樣,像極了一位愛戴後輩的老爺爺一般。
很難想象,莫長老裝作慈祥,會是怎樣惡心人。
“我這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听?”莫長老笑著開口,好像對凌越很欣賞一般。
“廢話,我當然不願意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凌越又在心里鄙視了莫長老一遍。做出一種不願意的臉色,沒有什麼言語。
“之前的恩怨,我們一筆勾銷怎麼樣?”莫長老再次大義的對凌越說道。似乎顯得很大度,他一個長老低下頭來和一位新人弟子化解恩怨,顯得給足了凌越面子一樣。而且看他的模樣,像是,像是感覺凌越應該以此為榮。
“不知長老有何話要說?”凌越有些不解,一直都是莫長老主動招惹他,現在莫長老又說要化解恩怨,誰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不僅要和你化解恩怨,而且打算收你為徒,盡心培養。”莫長老開口,對凌越表現出了充足的誠意。
“別,別,千萬別。要是做了你的徒弟,我可能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凌越知道,莫長老肯定不是這麼大度的人,而且有些睚眥必報的感覺。
“長老到底想說什麼?”凌越看著莫長老,看著那誠意十足的虛偽模樣,真的有些不耐煩了。
“本長老是這樣想的,你現在不過是蘊體六重的修為,我打算給你一門七品武技讓你修煉。”
“有這麼好的事?”凌越覺得莫長老肯定不會這麼好心。
“但是呢!你得到的王級武技就先交給我保管。等你今後達到聚源期時,我再交給你。你覺得這建議這麼樣?”
“你要知道從我手中出去的弟子,每一位在內門都取得不錯的成就。”莫長老再次說道,他感覺這已經是一種極大的誘惑了。
“莫長老。”凌越听到這話,想都不想,直接脫口而出︰“你這樣是不是無恥了點?”
凌越心中冷意更甚,交給他保管?交給他保管還回得來嗎?
“你說什麼?”莫長老眼神一皺,仔細盯著凌越,眼楮里帶著一種隱暗的凶光。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凌越竟然敢拒絕他。
“你這樣做,是不是無恥了點?”凌越再次說道,聲音不是很大,但此時周圍都很靜,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凌越竟然敢罵長老無恥?
那些新人弟子,雖然在心里確實認為莫長老挺無恥的,但你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啊?
很多人眼神都在轉動,想法不一,有的人驚嘆,也有的人在幸災樂禍。凌越竟然敢罵長老,今後在宗門里絕對是寸步難移。
“大膽。”果然,長老發怒了。他知道凌越這種表現,已經說明了他不可能把王級武技交出來。既然如此,肯定要給凌越一點教訓。
“給我跪下。”發怒之後,莫長老開始準備欺壓凌越了。讓凌越在大庭廣眾下跪。也算是欺壓了凌越的自尊心了,也是壓凌越一籌,要是凌越不下跪,逼他犯下什麼錯誤更好。
“哼!”凌越看著那莫長老發怒的樣子,只是簡單冷哼了一聲,覺得有些可笑。身為長老就能隨意欺壓弟子嗎?
“還不跪下?”莫長老語氣更怒,同時一股威壓開始朝凌越直逼過來。想要逼凌越下跪,至少在凌越心里留下陰影。
感受著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凌越似乎有些堅持不住,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但是他表現出來的那種顫抖,似乎是被氣得一樣。
“莫長老真的是好大的威風啊!”凌越嘴角有些顫抖,艱難的說道。然後把手伸進懷中,摸出了後門之中那位老者給他的令牌。
“這是?”
“太上?”莫長老眯了眯眼楮,盯著凌越手中舉起的令牌,有點不可思議的說出太上二字。
“太上長老的令牌?”一時間,其他的長老也看清除了。雖然很多長老都沒弄明白什麼回事。但是還是直接跪下了。
“拜見太上長老。”異口同聲的聲音從他們口中說出。
凌越身邊的幾名新人弟子,一開始也不明白凌越手中的令牌,有什麼作用。但是看到那麼多長老跪下去之後,也跟著跪下去了。
此時,只有莫長老和凌越還是站著的。
莫長老當然不甘心跪下去,剛剛他還在逼著凌越跪下,現在凌越竟然拿出太上令牌,讓他跪下。這怎麼可能。雖然名義上是跪太上長老,但是他正對著凌越,如果他此時跪下了,那和向凌越下跪有什麼區別?
“小子,你這令牌是從那里偷來的?”莫長老此時開始在辯解,一口咬定凌越手中的令牌是偷來的,因為他也知道凌越的底細,根本不可能會得到太上長老的令牌。
“偷?”凌越開始有些諷刺的說道。“不知道莫長老听說過後門沒有?”
“不可能,你通過了後門的考驗?”一听到後門二字,莫長老就極力否決了,後門建立至今,還沒有人能夠闖過。凌越一個普通的弟子怎麼可能通過後門的考驗。
凌越不想與他廢話,只是問了一句︰“你跪還是不跪?”問這話的時候,凌越沒有帶任何感情,只是簡單的在說一句話一樣。
“看來莫長老的身份,可能要比太上長老還尊貴一些。”凌越譏笑。
太上長老,那是比宗主輩分還高的人。莫長老區區一個外門長老,怎麼可能比太上長老的身份還要尊貴,凌越這麼說只不過是諷刺罷了。
“無憑無據,誰知道你那令牌是真是假?拿著來歷不明的令牌竟然想要我下跪,這不可能。”莫長老還在據理力爭,雖然他已經開始有點相信凌越說的話了。畢竟凌越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不可能敢拿著偽劣的令牌去糊弄這些長老。
“哈哈哈!如果我能作證呢?”這時,從長老閣外傳來了一道很狂妄的笑聲。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那人修為一定非凡。所有人的注意力,此時又向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