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未時溫迎玉的燒才退下,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卻覺得身子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動一下便牽連著全身都在疼,下身那處尤其讓她不適。
司嵐一直在旁邊侯著,見她醒來卻只是愣愣地盯著床幃,擔心她是燒糊涂了,連忙說到︰“姑娘,您可算醒了,一天沒吃東西了,可要用飯嗎?”
見她不應,又斟酌著開口,“爺吩咐了,您不方便下地,飯菜都會給您端過來......”
說完卻見床上人臉色白了兩分,虛弱的眨了眨眼,兩行淚就流下。
“姑娘......”她一時也不知怎麼說,原本之前見爺把她留在府上,又天天過來,總是待她不同的,卻不知昨日怎會把人弄成那樣。
“你去吧。”溫迎玉嗓子都是啞的,帶著哭腔。
其實她什麼也沒想,腦子都是空白的,听到那個人不自覺的顫了一下,然後眼淚就掉下來了。
想起昨天那場暴戾的情事,她緩緩閉上了眼。
自己又有什麼不同,不過是任人玩弄罷了。
他那樣的公子爺,總是不把人當人看的,高興時就哄一哄逗一逗,不高興了怎麼哭求他都不會心軟。
平日也不是沒听過這些爺的作風,自己如今又哭什麼呢。
不一會司嵐便差使著小廝把飯菜端了上來,都是清粥小菜,她實在沒有胃口,只留了碗芡實蓮子粥,余下的便讓撤了。
其實抬手都沒什麼力氣,只是知道他不會允許自己不吃,只能抖著手艱難的把粥喝碗。
“姑娘,女醫已經在外邊候著了,要讓她進來跟您上藥嗎?”
她愣了愣,她身上多是淤青,需要女醫特意過來的也只有那處......
她抿了抿唇,實在有些難堪,雖是女人,又是醫者,但到底傷得那處難以啟齒,她避還不及,又怎麼會讓別人來給她上藥。
“不必了,讓她回去吧。”
“那怎麼成,女醫說您......傷得重,得每天上藥,好好養著才行。”
她皺了皺眉,愈發覺得難面對,只道︰“你去找她拿藥,就說我自己上。”
司嵐猶豫了下,倒像是知道她會這樣說,還是支吾著開口︰“......爺說您自己上不好的,還是讓女醫來吧.....”
溫迎玉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郁積已久的情緒終于忍不住爆發,“我說了不用,讓她回去!”
他既然那樣對她了,又何必管她的死活。
說罷賭氣似的閉眼躺回塌上。
司嵐見她生氣,也不敢再說,只好退了出去。
到底是在病中,身子乏得很,不過閉了閉眼,醒來時屋里已點上了紅燭。
她有些口干,撐著起身正想喚人來倒盞茶,卻見一人坐在桌邊,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她。
她心里一驚,昨夜的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來,身子的血液似乎都瞬間冷了下了,整個人立刻僵住,無法不對他感到畏懼。
見她垂下頭,抓著被子的手用力到指節都發白了,張淮景眼神更深,起身走過去。
她下意識捂緊了被子,往角落縮去。
“怕我?”聲音也是沙啞的。
他直接撩著袍子坐在塌邊,伸手就把人拽了回來,力道不重,也算不上溫柔。
張淮景抬起她的下巴,白淨細膩的臉龐,眼圈泛紅,一雙眸子水光瀲灩。
他皺著眉重了重手勁兒,迫使她松開凌虐著的下唇,“都已經破了還咬。”
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溫迎玉扭過頭避開他的觸踫。
見她躲過,張淮景也不惱,只淡淡的問她怎麼不讓人上藥。
溫迎玉不願和他說話,連哭聲都壓抑著,只是安安靜靜的流淚。
他撐著手臂靠近,“卿卿不願別人踫,那我親自來可好?”說罷盯了她幾秒,又去桌邊拿了讓人備好的藥膏回來。
見他說真的,溫迎玉更慌了,抖著嗓子拒絕。
張淮景自然沒管,利落地上前拉開被子。
她心里的難過委屈達到極致,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揮開了他的手。
他看著手腕被甩上的紅印,捏著她的臉把人拉到面前,“你最好別試圖惹怒我,我要真怒起來你昨個也見識了,”他也不想再嚇著她,說完便壓了壓心里的氣,“乖著點,自己的身子不想好好養著嗎?”
溫迎玉聞言眼淚卻流的更凶,“養好了做什麼,再讓你作踐嗎?!”
听了這話他倒真有些火了,冷笑了聲,“卿卿不會以為,拖著這幅身子我就沒法子 你了吧?”
說著摩挲了下她蒼白的唇,手指靈活地撬開唇瓣鑽了進去,“下面那張小嘴吃不得了,上面這張想必滋味也是不錯......”
溫迎玉不是養在深閨里的大小姐,雖沒什麼經驗,卻也知道他意指為何。
見她又白了兩分的嬌容,他抽出手指,“況且,你伺候不了,連雙城有的是姑娘......”
“禽獸!”
戲班竟被他當做青樓楚館這樣侮辱,她如何能忍受,只氣得雙眼赤紅,咬著牙罵了一句。
“呵,還沒人這麼罵過我呢,倒是新鮮。”張淮景語氣散漫,仿佛剛才不過是在調笑,“現在還不肯乖乖上藥嗎?”
溫迎玉知道掙脫不過,緊了緊握著的拳,“讓女醫來吧。”
她不想別人給她上藥,但此時更不願意讓他踫,只得做最後的掙扎。
卻听他嗤笑一聲,扯過被子甩到牆角。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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