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崇鋒點點頭,似乎听得很認真。
“還有,”老大夫輕輕地咳了了咳,小聲地對他說,“萬大少爺您還是克制點,依您所言,這位公子是第一次被……被您寵幸,第一次便這樣慘烈的話,很可能影響到日後的床笫之事,更可甚者會留下心理創傷,以至于不舉……”
萬崇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所以萬少爺,您以後對公子還是溫柔一些,太粗暴會令公子受傷,而且也不能使他感受到行房的樂趣……”
“我知道了,多謝大夫。”萬崇鋒難得向別人認真道謝,雖然大夫說的話自己有大半沒有听懂,但萬崇鋒心里也明白此事怪自己,實在是不知昨晚為何突然發狂,還弄傷了小狐狸。
“小狐狸,掀開被子,我給你清理傷口……”萬崇鋒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不要……”何思蒙著頭躲在被子里發抖,“不要靠近我,請萬少爺出去。”
“可是你還得上藥……”
“求求你,”何思露出了半張哭臉,還帶著哽咽聲,祈求著,“放過我吧……”
萬崇鋒一怔,似乎昨晚何思就是這麼在自己身下求饒,可自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地侵犯他。
“那……藥在枕邊,過會兒我讓僕人給你打盆熱水送來……”萬崇鋒看何思又蒙上了被子,沒再說什麼,就走了出去。
一日後,大街上出現了一頂花轎,只是幾個勞力扛著它,沒有敲鑼打鼓的人。
“哇,那是誰家女兒出嫁啊?怎麼這麼寒磣?”
“不知道啊,不過來看去的方向,莫非是去金侯爺的府上?”
“金侯爺啊……這是第幾個妻妾了?”
“少說也得第十五六吧……”
“唉,不知道是誰家姑娘,這麼可憐……”
何夕蓉完全沒有听到這些紛紛議論,身披嫁衣,在花轎里喜滋滋地幻想著那金少爺來迎娶自己過門的場景。
何府這里,何夕蓉的母親喜滋滋地給何震端茶倒水,說︰“老爺,夕蓉嫁了個地位高的人家,她的那幾套衣服肯定不夠穿,老爺您批點銀子給我,改日我去給她置辦幾套……”
“金府不比我們窮,她想要衣服不會問金府要嗎?”何震不喜反怒,“你不要瞎操心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何震表面裝威風,心底卻在心驚膽戰,真不知道女兒她們知道了要嫁的人是金侯爺而不是金少爺時,會如何憎恨自己。
“怎麼,你家公子還不肯出來?”何思屋前,左小虎問著守在門口的肖陽,“只是感染風寒,這都快兩天了,還沒好嗎?”
“沒好,”肖陽回應他,“二公子想什麼時候出來就什麼時候出來。”
“那他也不能總是窩在屋里吧?”
“二公子想窩在屋里就窩在屋里。”
“哎呦,你怎麼這麼可氣!”左小虎一把摟過肖陽,塞給他一塊點心,悄悄地對他說,“這兩天你都不讓我家少爺進去看,我家少爺可是想你們家公子啦!”
“不行就是不行,”肖陽直接把那塊點心塞到左小虎的嘴里,面無表情地說,“你們家少爺做了什麼好事我不知道,反正我家二公子還從未傷心成這個樣子,若是以後二公子不會笑了,你家少爺拿什麼來賠?”
第四十章金府
“滾,滾開!”何夕蓉衣衫不整,驚恐地睜大了眼楮,向後躲著,“離我遠點!”
金侯爺那臃腫身軀向前挪了挪,油光滿面,一雙小眼楮緊緊地盯著她,問︰“新娘子躲什麼呀,我可是你相公。”
“你,你這個丑八怪,怎麼可能……”何夕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聲音不住地顫抖。
“這可是你父親同意的親事!”金侯爺上去一把抓住了她,何夕蓉嚇得尖叫了起來。
“父親,不,父親!”何夕蓉絕望地喊著。
“我提出的條件是,不把何思給我,就把你給我,”金侯爺古怪地笑著,“現在你明白了吧,在你父親的心目中,你的地位還不如那個讓你看不起的二哥!”
“不,”何夕蓉掙扎著,卻無法掙脫金侯爺的手,“這一定是夢,一定是一場噩夢!”
“這就是現實!”金侯爺咬牙切齒地說,“何夕蓉,現在你明白了吧,誰才是路邊的小石子,誰才是沒有價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