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瀨偶爾回擂缽接看安和,行至半路哪想被群小蘿卜人攔住了,領頭的是黑澤,一改過去唯唯諾諾的模樣,昂起下巴磕問︰“白瀨,有事問你。”
“什麼事兒。”他懶洋洋道。
黑澤听見他的口吻,瑟縮一陣,再開口時底氣就沒那麼足了︰“就是中也的事兒,格里芬覆滅的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跟柚杏怎麼腳底抹油跑了?”
白瀨一听,哪能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即便是走上“正道”他也不是好人,尤其是想到中也黏糊糊貼著安和撒嬌的模樣,他就想嘔。
能給中原中也添堵,他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把機會往外推。
“哈。”他故意嗤之以鼻,撞開夾道者,用種“你們慘了”的語氣說,“我還以為你要拽什麼屁話,搞半天連中也是什麼玩意兒都鬧明白。”
黑澤覺著用“玩意兒”來形容中也很不地道,轉念一想,白瀨與他關系差是一貫的,說什麼都正常,天曉得他們如何兩看相厭卻貼在一起。
“你是不是吩咐他做這、吩咐他做哪兒?”白瀨內涵道,“使喚他前先去看看格里芬的坑洞吧,我猜你肯定沒看過。”
他意味深長說︰“你以為我為什麼逃離擂缽街?中也那家伙,一旦失控可不是咱們能逃掉的。”
黑了通中原中也後,白瀨神清氣爽,只留下黑澤他們惴惴不安,參觀新成形的格里芬坑洞後,回來更是表情各異。
掌握中也什麼的……
絕對不可能吧。
他真的不會殺了我們嗎?
黑澤忽然意識到,羊之王,中原中也,踩死他們就像是大象沒有看清楚腳下的螻蟻,那麼對他們予取予求,不也是強者的憐憫嗎?
他為自己的比喻打起抖來。
……
另一方,安和提著letao的芝士蛋糕前往東方朋子家,與pk學院不同,葡萄丘高中要早一天開學,今天是東方仗助假期的最後一天。
他五官長開後是受歡迎了不少,可由于古怪過時的飛機頭,男性友人依舊不多,同齡人三五成群打小鋼珠時,只能在家吹著冷氣打游戲。
“哎呀,是龍也你啊,好久不見,工作順利嗎?”與朋子老師寒暄一陣後,她扯著嗓子喊,“仗助,你看是誰來了————”
“馬上馬上馬上。”東方仗助連滾帶爬地出來,還穿著他校服內襯的黃t,龍也看他180的個子,心想也不比自己矮多少。
倆人湊在一起,便放出替身,瘋狂鑽石過于高大,以前站在東方仗助後還挺違和,現在卻剛剛好。
安和給他帶了見面禮,就是仗助嘀嘀咕咕說湊不夠錢的運動鞋,朋子說“這怎麼好意思”,順便猛拍記仗助的後腦勺,讓他收斂下笑。
瘋狂鑽石不算成長型的替身,能力也挖掘地差不多了,安和只放“無臉男”出來跟他踫踫,他順便問了下東方仗助的學習進度,被他打哈哈過去了。
“我又不是龍也你的學生,成績什麼的說得過去就行,反正我準備畢業當警察來著。”
他心說︰也還好不是你學生。
東方仗助覺得,當安和龍也的學生,是件很悲慘的事。
聊天時,電視節切換到新聞頻道,報道凶犯“安杰羅”在逃這事兒,安杰羅是窮凶極惡的變態罪犯,智商奇高,據說有150多,先前奸殺過幾名少年,安和龍也關心時事,當然听說過他的凶案報道。
說著說著,話題就歪到他身上。
”安杰羅,是在仙台監獄關押得對吧,仗助你最近小心些。”安和說,“他之前不是你外公逮捕的嗎?”
仗助摸腦袋,硬邦邦的飛機頭上噴了無數發膠︰“話是這麼說,正常罪犯出來哪里會自投羅網啊,不應該往橫濱跑嗎?”
安和︰?
礙橫濱什麼事了。
“反正我會注意的,有瘋狂鑽石在,問題不大。”他自信滿滿道,“仙台監獄怎麼回事兒,都要執行死刑了,還給人跑了,看管漏洞真多。”
他倆寒暄除家常以外也沒什麼好說的,安和看表,快要到約晚飯的時間了,趕快離開朋子家。
……
杜王町只有一家本地的懷石,哪怕與東京都的會宴場所相比都不顯弱,甚至有人千里迢迢來一品美味。
安和每次來,吉良吉影都公事公辦地在這家訂餐,除了沉默地品鑒美味外,兩人無話可說。
他的父親安和吉康與吉良吉廣歲數差得挺大,而吉良吉影出生時,吉廣已經是干癟瘦削的小老頭了,安和小時候參加了吉廣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