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鄭思域到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收拾干淨了。鄭思域給陸閑庭做了個簡單的血液檢查,發現確實有少量的alpha性興奮劑殘留。濃度不算高,不會傷害身體,只是會引發體內的**。
葉雨瀟早就猜到陸閑庭是被下藥了,而且下藥的人應該就是鹿靈,不然岑灣灣也不會那麼緊張的害怕他發現。
他又問陸閑庭醒了會不會記得這事。
鄭思域說這個難講,雖然只是少量的,但也能迷亂心神,還是要等醒來後才知道。
這有答等于沒答,葉雨瀟無奈的嘆氣,沒有為難鄭思域,讓他先走了。
離開之前,鄭思域又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作為私人醫生,他可是記得葉雨瀟的發情期是什麼時間的。
他們現在正在葉雨瀟的房間里,謝昀在隔壁照顧陸閑庭,就算沒有外人在場,葉雨瀟的臉還是紅了。
他靦腆的搖了搖頭,說應該還沒有到。
“看來我給你吃的藥還是有效的。你繼續吃,但是等拍攝結束後一定要停。到時候我給你好好調理**體,否則再這麼耗下去,只怕以後想生孩子也生不出了。”
鄭思域慎重道。
葉雨瀟知道他不是危言聳听,把人送走後又去了陸閑庭的房里。
他讓謝昀回去睡,自己來陪著。
謝昀擔心陸閑庭會不會又對他動手,他說已經不會有事了。
等房間里只剩他們兩人的時候,他坐在床沿,輕撫著陸閑庭英俊的眉眼,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充斥著每寸肌膚。
他們真的做了……雖然沒有做到最後,可陸閑庭佔有了他,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快感,也在耳畔低喃著他的名字。
他搞不懂這一切到底是藥物作用還是什麼,他很想問清楚,可他害怕。
七年了,陸閑庭從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他又怎麼敢奢望,陸閑庭可能有那麼一點喜歡他呢?
他自嘲的笑了笑,這人的心里從來就只有黃夜闌,那個鹿靈之所以能在陸閑庭身邊晃,也是因為鼻尖上那顆紅色的小痣吧。
他掀開被子,小心的躺了下去。
陸閑庭的手臂上被他枕在腦後,他靠上去,讓彼此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陸閑庭的體溫比他高,在秋天的夜里就像一個暖爐,緩緩的散發著能讓人安心的溫暖。
他嗅著那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這種味道很獨特,就像陸閑庭用慣的香水,一股干燥的木質香氣,既火熱又沉靜。
他沒有問過陸閑庭為什麼會那麼多年都在用同一款,就算問了也不會回答的,何況有個顯而易見的答案在他心里藏很久了,只是他害怕去確認。
黃夜闌消失了那麼多年,依然如一根刺橫在他們之間。陸閑庭恨他逼走了黃夜闌,認定了是他蠱惑陸奇安做這一切,無論他怎麼解釋都沒用。
他想彌補,想修復他們之間的關系。但不管做什麼陸閑庭都認為他是有目的的,是惡意的。
久而久之,他變得什麼也不敢說不敢做了。
這樣的生活不知不覺就過了七年,他早已在絕望中被磨平了所有的稜角,又如何能想到上帝會跟他開這麼大一個玩笑?
他輕撫著小腹,那里依舊彌漫著酸脹的感覺。剛才還在慶幸發情期沒有及時到來,現在又忍不住遺憾。
心痛就像漲潮的海浪,一陣陣拍打著柔軟的心房。也許這輩子他只能和陸閑庭做這一次吧,如果能有個孩子,就算將來離婚了,至少他還能有個可以延續陸閑庭血脈的存在,而不是一個人孤獨終老。
微闔的眼簾擋住了其間澎湃的悲痛,他把臉埋進了陸閑庭的胸口,感受著那人沉穩的心跳,任由淚水浸濕了那一處布料。
他只能在陸閑庭沒有意識的時候放縱。就像辛德瑞拉,在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後,就要回到灰暗的世界里去了。
空氣中彌漫著兩種交纏的信息素。被木香浸潤的柑橘氣息前所未有的馥郁,猶如夏日午後飽滿多汁的橘瓣,咬一口便甜入心脾。
“閑庭……”他低喃著,指尖描摹著陸閑庭干燥的唇,沒有發泄出來的欲望再次席卷而歸,像一柄鈍刀折磨著敏感的身體。他情不自禁吻了上去,眷戀般輕咬著,也將淚痕留在了那人冷情的眉眼上。
第十六章
一周後
“ ,休息十五分鐘拍下一個場景。”陸閑庭把手里卷的劇本重重一拍,就像一個松箍咒,緊張拍攝的人們頓時四散開來,做短暫的休息。